第一百一十一章 痴儿啊!痴儿!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滚到陆昭宁脚边的,是宋寒那枚师传罗盘。


    罗盘正面朝天,中间的阴阳八卦图正飞速旋转,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紫光。


    “这罗盘怎么自己动了?”白鹤惊诧。


    他极少见宋寒用这罗盘,但他知道,每回宋寒将它取出时,必是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


    “刷刷刷--”


    转动的罗盘发出了声响。


    “这、这转速也太快了!”白鹤愈发震惊!


    在他印象里,宋寒用罗盘时从没有这般迅猛过。


    金针裹挟着八卦图疾转,几乎要擦出火星子来!


    “宋师爷曾说过,这罗盘是他师父所赠,专用于追踪邪灵踪迹。”陆昭宁弯腰拾起罗盘。


    这罗盘以黄金铸就,工艺极为精巧,方寸间纹路交错,似藏天地乾坤,在日光下泛着沉稳的金光。


    先前的碧玺一事,她还未来得及细究,但此刻看着异动的罗盘,心中已然明了:


    此事定然与摄政王,以及他身边的黑袍人脱不了干系。


    “是碧玺。”


    几乎是同一瞬,陆昭宁与谢临渊齐齐抬眼看向对方。


    目光交汇时,彼此眼底的凝重都清晰可见。


    “这么快就有新的碧玺出现了……”谢临渊眉峰紧蹙,面色沉得像淬了冰。


    从发现第一枚碧玺到现在,已有整整五年光景。


    可上一枚碧玺带来的灾害刚解决,下一枚便接踵而至的情况,还是头一次遇上。


    “白鹤,即刻封锁黑房,任何人不得靠近!”谢临渊当机立断。


    宋寒身上那古怪的瘟疫是否有传染性,眼下还无从断定,不得不先做防备。


    白鹤颔首应声,转身快步离开。


    谢临渊转头看向陆昭宁,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


    “我记得之前,你和宋寒合力用过这罗盘,现如今,可有办法治好宋寒?”


    陆昭宁抿了抿唇,没有半分隐瞒,很直白地摇了头。


    她现在的知识储备,真对罗盘一窍不通。


    而且,听宋寒的描述,这罗盘也只是起到一个指引的作用。


    可陆昭宁本能直觉,这罗盘,没那么简单。


    眨眼间,宋寒身上已爬满了细密的红点,连那张脸都未能幸免。


    他的呼吸愈发微弱,彷然油尽灯枯。


    更糟糕的是,他的脸已经肿的辨不出原来的样子,陆昭宁观不了面相,只能尝试卜卦。


    掐诀,无解。


    又摸出三枚铜币抛向地面,那铜币竟直直立在了原地,纹丝不动,透着诡异的滞涩。


    “噗--!”


    宋寒猛地呕出一口血,暗红的血珠溅在衣襟上。


    他眉头死死拧着,双眼却紧紧闭着,连一丝要睁开的迹象都没有。


    黑房里忽然涌来大量死气,像有了生命般,争先恐后地往宋寒身体里钻。


    陆昭宁心头一紧,立刻伸手结印,引《救赎经》的力量去吸那些死气。


    可黑房里的尸体实在太多,死气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她吸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剩下的依旧疯狂地往宋寒体内涌去。


    在她要加强《救赎经》的力量时,弹幕飘过一句警告。


    【影后,这些人都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你要一直这么吸下去,怕真会要了他们的命!】


    陆昭宁瞳孔骤然一缩,手底当即一松,忙压下《救赎经》的力量。


    谢临渊早察觉她神色不对,见她忽然停手,忙问:“怎么了?”


    这一次,陆昭宁是真的答不上来。


    《救赎经》暂不能用,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宋寒死?


    陆昭宁很快理清思路,先从碧玺入手!


    “世子,碧玺在哪?”


    “要是能找到碧玺,说不定能有法子!”


    哪怕她没头绪,阴间还有判官,还有那些奇诡的鬼差异士,说不定瞎猫就能碰上死耗子呢?


    “碧玺一向交由宋寒保管,我从不过问。”


    陆昭宁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


    是啊,谢临渊身上已吸食了三枚碧玺的黑气。


    他不仅不能知道碧玺在哪,甚至连靠近都万万不可。


    也是这时,陆昭宁的注意力才落到谢临渊身上,意外见他额间竟有金光闪烁。


    是功德在与什么东西相抗。


    难怪那些黑气没冲到他身体里。


    她伸手拉住谢临渊的手腕,指尖搭在他脉门处,轻声问: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谢临渊答得干脆。


    陆昭宁默察片刻,察觉他体内黑气倒是平稳,这才松了些心。


    她垂眸看向地上的宋寒,他浑身红肿得厉害,也不敢轻易碰他,只能低声道:


    “师爷,委屈你先在这趴会儿了。”


    随后她凝神用了望气术,目光一扫,便知晓了碧玺的所在。


    “世子,你先去前厅等着,等会儿我来找你。”她转头对谢临渊道。


    理性上,谢临渊清楚陆昭宁的安排妥当。


    可眼下突发意外,他实在放不下心让她一人,哪怕这里是相对安全的肃清司。


    “我陪你。”他望着陆昭宁,目光格外坚定。


    “可是……”陆昭宁本想劝,迎上他这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罢了,那你若有半点不舒服,一定要立刻跟我说!”


    白鹤已带着人守在黑房外的院子里,层层戒备,谨防有人误闯。


    陆昭宁则领着谢临渊,往那紫黑之气最浓郁的方向去。


    碧玺的气息,正是从宋寒的住处飘来的。


    推开门,陆昭宁一眼就锁定了屋角那个上了锁的木匣。


    匣子表面贴着几道符咒,她抬手一揭,符咒便应声脱落。


    里头物件不少,她一心急着找碧玺,翻找间不小心碰掉了压在底下的一幅画卷。


    画卷“哗啦”一声摊在地上,上面画着三个人。


    一人额角沾着血迹,另一人的面容被人用墨狠狠抹黑,已然看不清模样。


    “这是……”


    陆昭宁捡起地上的画。


    唯一一个看得出人相的人,是宋寒。


    一条弹幕从眼前划过。


    【哎…………痴儿啊!痴儿!】


    【我这三个徒弟,就数宋寒是个痴儿!】


    【他大师兄早想通透投了胎,那叛离师门、谋害师兄的孽障,也早抛了当年情谊,他又何苦作茧自缚,日日受这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