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密道里,有个奇怪的坛子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刘引璋望着他们顿住脚步、僵在原地的模样,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潮红,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扭曲的得逞笑意。


    “陆昭宁,你还是太嫩了。”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透着十足的得意,“真以为凭你这点能耐,就能赢过我?”


    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锐响划破空气!


    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自陆昭宁眼前掠过,不偏不倚地正中刘引璋的眉心!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双还含着嘲讽的眸子猛地瞪得滚圆,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连一丝气音都未能溢出。


    下一秒。


    她的身体便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夫人!”张嬷嬷失声惊呼,身体的反应远比思绪更快,她几乎是踉跄着扑上前,稳稳托住了向后倒去的刘引璋。


    陆昭宁眸光一凛,侧过脸望向黑影飞出的方向。


    谢临渊立在那里,身形依旧挺拔颀长,方才掷出东西的手势还未完全收回,腰间悬挂的钱袋敞着口,一枚碎银的边角正从袋口微微露出。


    他薄唇轻启,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看来,银子砸人确实比讲道理管用。”


    几乎瞬间,头顶那片沉沉压下的乌青云层褪去,不过瞬息之间,便又恢复了朗朗晴空。


    张嬷嬷抱着刘引璋软下去的身体,指尖止不住地发抖,豆大的泪珠砸在衣襟上,却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陆昭宁从她身边走过时,脚步未停,只淡淡丢下一句:“傅医女还在府里,还不快去请。”


    她并非突然生出什么孝心。


    对刘引璋这位屡次想要自己性命的“生母”,实在谈不上什么情分。


    但该有的本分,总得维持住。


    有些表面功夫,终究是要做给天道看的。


    符箓贴在暗道门上,正剧烈地抽搐着,边缘处甚至泛起焦黑。


    陆昭宁伸手将符咒揭下,指尖腾地燃起一簇明火,符咒瞬间化为灰烬,散出的丝丝黑气,刚冒头就被《救赎经》吞噬得干干净净。


    “里面或许有危险,你跟在我身后。”


    谢临渊先一步走进密道口。


    陆昭宁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暗自嘀咕:“要真出了什么事,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话音刚落,前头的人忽然转过身看她。


    密道入口的光线半明半暗,恰好落在他脸上,将那双眸子衬得格外深邃,月白色的衣袍被穿堂风轻轻撩起边角,在昏暗中划出柔和的弧度,竟有几分清贵。


    “怎么了?”谢临渊问。


    “没,没什么,我们快进去吧!”陆昭宁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谢临渊的这张脸,妖孽得近乎犯规,突然这样近距离出现在眼前,总让人莫名心慌。


    密道很窄,仅容两人勉强并肩。


    谢临渊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亮后举在手中,跳动的火光堪堪照亮身前尺许之地。


    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潮湿感,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的诡异气味,像腐烂的草木混着铁锈。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前走,终于在火光摇曳中,望见了密道的尽头。


    密道尽头摆着一张金丝楠木供台,上面供奉着三尊佛像金身,佛陀眉眼低垂,透着慈悲仁善的气度,和蔼地注视着来人。


    “我们那日离开后,这里该是被人打扫过。”谢临渊目光扫过地面,注意到了地上残留的清扫痕迹。


    他又抬眼看向供台上的佛像,眉头微蹙:“你看,佛像的尺寸和底下的莲花台并不相称,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陆昭宁走近端详片刻,缓缓道:“映红应该来过这里,但她身上没有紫色符咒的气息,说明她并未供奉过邪神。”


    她顿了顿,补充道:“她多半只是被邪神的黑气所控罢了。”


    “你的意思是,刘引璋在暗中操控这个丫鬟?”谢临渊问道。


    陆昭宁几乎立刻摇了头,否定了这个猜测:“映红不是那种会被人刻意注意到的丫鬟。”


    她太透明了,透明到,哪怕就出现在身边,也极其容易被遗忘。


    所以,陆昭宁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


    “我觉得,更像是出了什么意外,让刘引璋误打误撞控制错了人。”


    而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也不难猜。


    陆昭宁早就听到过刘引璋的许愿。


    “刘引璋是想杀了我,这样,就能守住她自己的秘密了。”


    可刘引璋最大的秘密,不就是那桩真假千金的旧事么?


    如今自己已然认祖归宗,成了陆府名正言顺的二小姐,她还有什么非要隐瞒不可的?


    陆昭宁正蹙眉沉思,谢临渊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这面墙,似乎有些向外凸。”


    他说着便走到墙边,抬手在墙面敲了敲,沉闷的回响与别处截然不同。


    “是空心的。”


    他凝神聚气于掌心,看似轻描淡写地往前一推--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墙体应声裂开,无数土块簌簌落下。


    裂开的墙心处,赫然露出一个通体泛红的坛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


    陆昭宁好奇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那个红坛,手腕却被谢临渊一把攥住。


    “别碰,小心有机关。”


    陆昭宁闻言收回手,凝神用望气术扫过红坛,却见坛身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层层叠叠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内里的东西。


    好在,坛身本身倒没有透出什么邪气,算是暂时安全。


    正打量着,那条诡异的红色弹幕又毫无预兆地浮现在半空:


    【她,也来过这里。】


    又是“她”?


    陆昭宁凝着半空飘过的弹幕,用看小说的经验尝试用心声沟通,甚至是打开了弹幕,却再也没有看到那条红色的消息。


    但至少,她能确定一件事--


    这个“她”,绝不会是刘引璋。


    “把这个坛子带出去吧,回头再找法子研究研究。”陆昭宁说完,伸手就要去抱那个罐子。


    身旁的谢临渊动作却比她更快,已先一步将坛子揽入怀中。


    “既然没事,那就我抱着吧。”他语气平淡,像是再寻常不过的举动。


    暗道已经没什么可查的了,两人便一道转身向外走去,来时的火折子依旧在谢临渊手中明灭,将两人的影子在窄壁上拉得忽长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