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就是想杀了你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陆昭宁没看她,只朝春柳递了个眼色。


    春柳立刻上前,扶起吓得浑身发抖的春桃,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张嬷嬷刚要开口呵斥,陆昭宁的声音已在耳畔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张嬷嬷,劳烦你回去同母亲说一声,若对我有气,尽管冲着我来,罚我就成,没必要拿旁人撒气。”


    她走到陆霏宁身边,扶住她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衣袖,都能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


    陆霏宁身子一颤,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看向她,嘴唇动了动,忍不住猛烈咳嗽。


    张嬷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头犯了难。


    到底是得罪夫人还是陆昭宁,一息之间,嬷嬷已经做好了打算。


    “瞧二小姐说的,夫人也是心疼大小姐。既是身子不适,那我先回去回禀夫人,晚些就请大夫过来瞧瞧。”


    说罢,她赶紧带着人溜了,连脚步都比来时快了几分。


    刚出院门,就跟洒扫的映红撞到了一起!


    “你这死丫头,眼睛长哪儿去了!”


    张嬷嬷本就憋着气,这下正好找到了宣泄口,抬脚就往那丫鬟身上踹去。


    春柳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她,将人护在身后,冷声道:


    “张嬷嬷好大的威风!映红是二小姐跟前伺候的人,您动她一根手指头,不就是打二小姐的脸吗?”


    张嬷嬷的脸瞬间就成了绛紫色,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怎,怎么会呢?”


    她不动声色地剜了映红一眼,语气里淬着冰碴:


    “以后给我仔细着些!若是伺候得主子有半分不舒坦,仔细你的皮!”


    说完,她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


    映红被这劈头盖脸的训斥吓得肩头剧颤,指尖攥着衣角发白,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春柳揽住她,温声软语地安抚:


    “别怕,有我们小姐在,她不过是仗着夫人在后背撑腰咋呼几句,真要动你,还得掂量掂量。”


    映红却轻轻挣开了春柳的手,垂着眼帘抿了抿泛白的唇,声音细若蚊蚋:“嗯…………我知道了。”


    陆昭宁小心扶着咳得几乎喘不过气的陆霏宁躺回床榻。


    摸着她的头有些烫,便立刻扬声唤春柳:“快去请傅医女过来。”


    “是!”


    陆霏宁蜷在锦被里,帕子捂在唇边,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她勉强侧过身,攥住陆昭宁的手,唇瓣被咬得泛起青白色。


    “二、二妹妹……”她喘着气,声音碎得不成调,“莫要因我,与母亲生分。这事本就是我,我做错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陆昭宁正想回话,眼前却忽然飘过熟悉的弹幕。


    【不是亲姐妹却比亲的还亲!妹妹为姐姐出头,姐姐还惦记着别让妹妹为难,这是什么神仙感情啊呜呜呜】


    【看霏宁咳成这样我都心疼了……】


    密密麻麻的弹幕里,一条刺目的标红弹幕突兀地闪过,字迹像是被血浸透般凄厉--


    【不,她是装的!】


    这行字悬在半空,与周围温情的评论格格不入,诡异的是,它明明亮得扎眼,却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没有一条弹幕提及它,更无人质疑。


    陆昭宁心头猛地一沉,再抬眼时,那标红的字迹消失了……


    春柳引着傅辛夷刚跨进院门,另一边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菊院的陆依宁掀了帘子进来,老远就扬着声喊:“二姐姐!”


    陆依宁几步跑到陆昭宁跟前,熟稔地挽住她的胳膊晃了晃,鼻尖微微皱起,带着几分委屈撒娇:


    “这几日你都不在府里,我找了你好几回呢。”


    陆昭宁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触感温软蓬松,倒真像许久没摸过的摇粒绒,心头漾起一丝暖意。


    “乖,大姐姐还病着呢,安静些。”


    闻言,陆依宁立马乖乖站好。


    床榻上的陆霏宁恰好咳停了片刻,目光扫过相拥的两人,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阴鸷,转瞬便被虚弱的潮红掩盖,只余下唇边一抹苍白的笑意。


    傅辛夷已诊完脉,提笔写下药方递给春柳:


    “按方抓药,每日两剂,煎透了温服,最多两日便能退热止咳。”


    “多谢傅医女。”春柳连忙接过方子。


    傅辛夷微微颔首,视线转向陆昭宁,眸色沉了沉。陆昭宁会意,跟着她走到廊下。


    “京兆府的人又去了傅府,”傅辛夷压低声音,“还在查齐鸣的死因。”


    陆昭宁语气平淡:“让他们查就是,反正最后不论查出什么,都会往摄政王身上推。”


    那京兆府尹是个人精,摄政王这边被牵制住,无人来敲打他,可不就先听谢临渊的?


    要真出了什么事,再把锅甩到谢临渊身上,他顶多,就是一个奉命行事。


    口舌之间的纷争,用得好了,照样能成为杀人不见血的利剑。


    “对了,二小姐,”傅辛夷忽然想起什么,蹙眉问道,“这大小姐平日里身子骨如何?瞧着康健么?”


    陆昭宁摇头。


    她第一次见陆霏宁,就是病恹恹的样子。


    可她心里清楚,自己与陆霏宁八字相同,皆是看似命运多舛,实则骨子里都带着股韧劲,抗造得很,绝非这般弱不禁风。


    “有哪里不对劲?”陆昭宁追问。


    傅辛夷指尖轻捻着药箱边角,沉吟道:


    “方才诊脉时便觉得奇怪。这天气并不算寒凉,她却突发急病,脉象虽虚浮,底子却不算差,倒像是……”


    话未说完,院中小厨房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瓷器碎裂声。


    几乎同时,陆昭宁胸口的《救赎经》骤然发烫,她心头一紧,低呼“不好”,便朝声响处冲去。


    厨房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便见映红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虎口处鲜血淋漓,刀刃上还沾着殷红的血珠。


    她脸上半分先前的怯懦也无,只剩一双淬了毒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蜷缩的身影,语气是病态的怨毒:


    “我,就是要杀了你!凭什么你总能得主子欢心?凭什么好事都轮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