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这动静,是在炼丹?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傅辛夷对陆霏宁的质疑不予理会,一双泪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陆昭宁,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摇摇欲坠,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求您……”


    陆昭宁目光沉凝,没有半分迟疑:“带我去看看。”


    “是!”傅辛夷激动不已,重重点头的瞬间,泪珠簌簌滚落,她慌忙擦去,“马车已在角门备好,随我来!”


    陆昭宁起身提步,春柳反应极快,反手抓起陆依宁送来的素色披风快步追上前,语速急促:“小姐等等!外面风凉,披上这个!奴婢跟您去,也好有个照应!”


    屋内霎时静了下来,只剩陆霏宁与映红。


    映红垂着头,蹑手蹑脚地上前想收拾碗筷,指尖刚触到温热的碗沿,便被陆霏宁陡然转冷的声音钉在原地。


    “二小姐要离府,你为何不跟着伺候?”


    映红身子猛地一颤,膝盖一软跪在地上,面向陆霏宁叩首,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奴、奴婢……”


    陆霏宁的目光落在桌上,那碗热面已见了底,汤渍在碗底凝出浅淡的痕迹;而旁边那盘精心制作的红枣糕,只缺了小小的一角,余下的依旧整齐码放着。


    她蜷了蜷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里淬着寒意:“那碟枣泥糕,赏你了。”


    映红闻言,当即躬身匍匐,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连声道:“奴婢不敢!这是大小姐亲手做的,奴婢……”


    陆霏宁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刺骨的凉:


    “怎么?我亲手做的东西,赏给你,倒是委屈了?”


    映红吓得直哆嗦,拼命叩首:“奴婢不敢!奴婢绝无此意!大小姐明鉴啊!”


    额头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陆昭宁已经和傅辛夷上了马车。


    傅辛夷坐在对面,泪水还未止住,哽咽着将祖父的异状细细道来:


    “祖父起初只说头疼,今早本要入宫当值,突然就开始剧烈呕吐。我诊过脉象,明明瞧着还算平稳康健,可到了午时,他竟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我查遍医书,试遍法子,却什么都看不出来,我真是太没用了!”


    她说着,单薄的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泪水砸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春柳在旁一声不吭,见她哭得伤心,悄悄从袖中摸出自己绣着柳枝的素色手绢,轻轻递了过去,全程动作轻巧,没有打扰他们。


    陆昭宁指尖轻叩膝头,沉声问:“让宋师爷去看过了?”


    傅辛夷抽噎着点头:“看过了。”


    “宋师爷起初说他有法子,当即就回肃清司炼丹去了,可这都快两个时辰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实在等不及,才冒昧去求您的。”


    陆昭宁闻言,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心头那点关于爆炸声的疑惑瞬间豁然开朗。


    感情……是宋寒在炸炉子呢?


    理清了关键线索,她指尖快速掐动,起卦推演,片刻后无声摇头。


    宋寒啊,是真的一点都不适合炼丹,要么耗自己的精力,要么耗费上好的材料,总结一句话:


    费力不讨好。


    马车停在傅府门前,刚掀帘下车,陆昭宁便见谢临渊立于门侧,玄色锦袍在暮色中更显挺拔。


    傅辛夷连忙敛衽行礼:“世子。”


    谢临渊微微颔首,目光越过她落在陆昭宁身上,语气凝重:


    “太医院中,傅太医是眼下唯一能得皇上全然信任的人。他这病来得蹊跷,时机更是耐人寻味。”


    陆昭宁瞬间听出了弦外之音。


    先是借故牵制住谢临渊,如今又轮到傅太医突生怪病--


    摄政王这是在一步步蚕食皇上身边的势力,想要将他身边的人尽数替换。


    傅辛夷在前头带路,傅府不算阔绰,是座规整的三进宅院。


    刚踏入正门,一股浓郁却不呛人的草药香便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药炉烟火气,弥漫在微凉的空气中。


    一路疾行至傅太医卧房,尚未进门,便见廊下屋内围满了身着青布医袍的徒弟,隐约还能听见低低的啜泣声。


    这哭声像火星子般点燃了傅辛夷压抑的情绪,她推门而入,眼眶通红地呵斥:


    “哭什么哭?祖父不过是累了歇会儿,你们围在这儿像送终似的,成何体统!”


    人群中,一个穿素色长衫的男子缓缓抬眼,面容倒也算俊秀,只是眉宇间自带的卓越倨傲让人心里不适。


    他摆出兄长的架势:“辛夷,师兄弟们都是真心担忧师父,你何必把火气撒在我们身上?”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理性的凉薄:“再说了,师父年事已高,早已过了花甲之年。”


    “《素问》有云‘七十岁,脾气虚,皮肤枯’,他近来本就精神不济,此番晕厥不醒,气息渐弱,就算是油尽灯枯,也在情理之中。”


    “你胡说!”傅辛夷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祖父上周还能晨起五禽戏,如今脉象也是平稳有力,怎么可能油尽灯枯!”


    陆昭宁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将他这幅自诩人上人的尊容收入眼底。


    呵,看着人模人样,却是一副典型的【小人嘴脸】


    她啊,最“喜欢”小人了。


    陆昭宁轻嗤一声,开口便带着锋芒:“嗯?你说傅太医油尽灯枯了?倒是说说看,你从哪处诊出他油尽灯枯了?”


    齐鸣强侃侃而谈:“师父晕厥前呕吐不止,显是胃气上逆,方才我隔帐探息,只觉气息微弱绵长,不似常人平稳--这分明是元气渐脱之兆,加之年事已高,脏腑渐衰,难道不是油尽灯枯?”


    陆昭宁似是而非地点点头,语气轻飘飘的:“原来如此啊……”


    就在齐鸣沾沾自喜时,陆昭宁讥嘲出声:“张口闭口便是理论、猜测,连具体的诊脉细节、体征变化都说不出……“


    她抬眼扫过齐鸣涨红的脸,慢悠悠补了一刀:


    “这一听就知道是假大空的论调,难怪京都医术排行,你排不上号。”


    这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齐鸣脸上,他脸色瞬间由红转青,攥着拳头怒道:


    “你一个外行人懂什么医术!也敢在此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