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送玉蝉,不怀好意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翌日,天刚亮。
庭院里草木沾着晨露,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香,一派天清气爽。
傅辛夷一早就拉着府医往老夫人院里去请脉。
府医搭着脉沉吟片刻,眼睛瞬间瞪大,惊奇地咂舌:“奇了!老夫人脉象竟已平稳如许,气血也顺了,昨日那股郁结之气竟消散无踪,真是……真是神了!”
傅辛夷一听便知,这自然是陆二小姐的本事。
这时,谢临渊和陆昭宁刚进来。
“老夫人怎么样了?”
“没事了,彻底没事了!”府医啧啧称奇。
陆昭宁不经意一瞥,见傅辛夷满意崇拜地看着自己。
这个眼神,她可太熟了,真爱粉看自家爱豆,就是这么狂热的眼神。
傅辛夷朝着陆昭宁盈盈一拜:“陆二小姐,可曾考虑收徒?”
陆昭宁哭笑不得地摆手,“你医术已经很高明了,治病救人,我是真不会。”
傅辛夷却眨了眨眼,眸中满是执拗的认真:“二小姐有所不知。”她声音清亮,带着敬畏,“人力所及之事终究有限,总有所不能之事。”
她抬眼望向陆昭宁,目光恳切:“辛夷自知愚钝,不敢奢求学得二小姐这般神通,只求能略窥门径,将来若再遇此类奇症,不至于只能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
瞥见廊下走来的身影,陆昭宁赶紧解围:“要拜师,也得找有本事的,宋师爷就合适。”
刚走到门口的宋寒正巧听见这话,吓得差点栽了个跟头。
“陆二小姐可别折煞我!老夫人转危为安全凭陆二小姐妙手,我这点微末伎俩哪敢教人?”
他对着傅辛夷,道:“辛夷啊,你若真有兴趣,我倒可以帮忙引荐,只是修行之事需得循序渐进,急不得。”
傅辛夷见两人都推托,只好撇撇嘴作罢,却还是黏在陆昭宁身边不肯走。
“对了辛夷,青黛她怎么样了?”陆昭宁算过青黛的运势,虽然已无大碍,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陆二小姐放心,我今早刚给青黛上完药,她倒也恢复力惊人,断了的经络居然慢慢长好了!”
廊下的药香还未散尽,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打断。
青木脸色凝重地从月亮门跑进来:“二小姐,世子爷,摄政王的人来了!”
谢临渊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抬眼看向陆昭宁,目光里带着无声的询问。
陆昭宁指尖在袖中轻轻蜷起,点了点头。
“那就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临渊一转身,玄色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周身的温润瞬间敛去,只剩下迫人的寒意。
府门外,朱衣卫与玄衣卫和摄政王的人对峙而立,双方不见兵刃,却暗流涌动。
谢临渊刚踏出大门,两侧侍卫便默契地退后一步,露出中间身着黑袍的人。
黑袍人先是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谢临渊,见他神色如常,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才拱手行礼,声音里听不出半分诚意:“世子爷安好。”
不等谢临渊说话,他兀自挺直身子:
“王爷体恤护国公府,那日世子走得匆忙,便让人打听情况,没成想,听到老夫人快不行的噩耗,所以,特命属下前来致哀。”
他打了个手势,身后跟着的宦官立刻躬身上前,双手托着描金托盘,上面覆着的白布一掀,露出一枚莹白通透的玉蝉。
陆昭宁只看了一眼,便知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只是雕成蝉形,寓意【含蝉镇魂】
祝的,是丧。
她在心头冷笑,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看来,他们笃定老夫人昨晚会出事,这哪是致哀,分明是来戳痛处的。
宦官腰弯得像只虾米,嗓音尖细:“世子爷,这是王爷的一点心意。”
谢临渊连看都没看一眼,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玉倒是块好玉。”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剜向黑袍人,“不过本世子用不到,还是劳烦带回,留给王爷自用吧。”
“世子爷这是何意?”
“何意?”谢临渊向前一步,周身的气压陡然降低,“本世子觉得,很适合王爷。”
“这金蝉会脱壳,玉蝉也不例外吧?有些人啊,本就是一层皮,时间久了,还自己真是那只蝉了。”他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陆昭宁余光已瞥见黑袍人藏在袖中的指尖飘出一缕极淡的紫黑气,顺着地面缝隙悄然游向谢临渊。
她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半步,离谢临渊更近了些。
黑袍人盯着谢临渊半天,见他连眉峰都未曾动一下,不由得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
陆昭宁指尖把玩着鬓边的珠花,笑得一脸无辜。
“这位大人怕是消息有误吧?老夫人不过染了风寒,如今已大好。不过……摄政王倒是大方,这点小病小痛就送这么贵重的玉蝉?”
她话锋陡然一转:“说起来,我爹爹前些日子在府中被打得屁股开花,我的婢女青黛也因摄政王‘误判’而受苦,不知王爷打算给些什么补偿?”
黑袍人这才注意到陆昭宁:“是你?”
他戴着玄铁面具,看不清表情,可陆昭宁能感觉到,他那一双像是毒蛇的眼睛,正死死地贴在自己身上。
恰在此时,宋寒抱从院里出来:“世子爷,方才已经给老夫人用了清心咒,保准安神养气,百邪不侵。”
透过面具,陆昭宁听到他的低声呢喃:“原来是他……”
他转身就要带人走,陆昭宁却快步上前,一把将那托盘里的玉蝉抄在手中,掂量着笑道:
“这玉蝉雕工不错,扔了可惜,既然王爷送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不如,就麻烦我来解决吧?”
黑袍人回头冷笑:“不过是些黄白之物,陆府最不缺这些。二小姐若是喜欢,不如回去向陆夫人认个错。”
“那就不劳大人操心了。”陆昭宁将玉蝉塞进袖中,笑得眉眼弯弯,“想来,我母亲也不会真的怪罪我,对吧?”
黑袍人冷哼一声,带着人,扬长而去。
谢临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侧头看向陆昭宁,眸色复杂:“你留这玉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