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二小姐,我真不虚!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谢临渊朝陆昭宁行完礼,看了一眼榻上那抹枯槁的身影上,眸底翻涌的情绪在瞬间被死死按捺,只余一片沉寂。


    他没再停留,义无反顾地转头,踏入了门外的寒风中。


    屋内,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


    陆昭宁也从刚才略微上头的情绪当中冷静下来,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事实:


    她不会治病,哪怕是有‘祝由术’也做不到包治百病。


    而且,刚才摸老夫人脉门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被黑气影响地方。


    她刚才真不该轻易答应谢临渊的。


    “陆二小姐。”宋寒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她的懊悔。


    他先转头对傅辛夷和府医沉声吩咐:“务必想尽办法稳住老夫人的气息,多撑一刻是一刻。”


    待两人应声忙碌起来,才转向陆昭宁,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愁绪:“借一步说话吧。”


    宋寒引着她到了外间的僻静角落,廊下的风卷着药味掠过,拐进一间静室,他深吸一口气。


    “陆二小姐,老夫人眼下的症状,和当年世子爷那场大病时,简直一模一样。”


    陆昭宁心头一震,眼中满是疑惑:“世子他……生了什么病?”


    宋寒娓娓道来。


    “几年前,护国公与大公子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京城,世子爷在灵堂前守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第四天一早便突然栽倒在地,高烧不退,浑身烫得吓人。”


    宋寒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絮,带着挥之不去的沉重:“太医院的傅院判来了三次,开的方子换了一帖又一帖,脉案写了厚厚一叠,最后也只能摇头叹息。


    府里下人们私下里都在说,这寒冬腊月的,世子爷怕是熬不过这个年关了。”


    “老夫人眼睛都哭肿了,抱着世子爷的手不肯放,谁说都不听。


    太医束手无策,她就把佛堂的蒲团跪出了坑,整日里对着菩萨像磕头祷告,额头磕得青肿也不停,只求漫天神佛能留孙儿一条命。”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就这么熬了半个多月,谁都快绝望的时候,老夫人不知从哪里求来了一张符咒。”


    符咒?陆昭宁心忽然提了起来。


    宋寒一脸凝重地往下说。


    “那符咒用黄绸子裹着,装在紫檀木的小锦盒里,她亲自摆在世子爷床头,日夜守着锦盒诵经,连觉都不敢睡沉。


    说来也奇怪,没过几日,世子爷的烧竟真的慢慢退了,虽仍虚弱,却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可在那之后,他……”


    宋寒叹了口气,他看向陆昭宁:“二小姐,想必你也知道,世子他身子有异样吧?”


    陆昭宁点了点头,继续追问:“宋师爷还记得那符咒是什么样吗?”


    宋寒脸色凝重,指尖在桌面轻轻点了点,沉声道:“只怕那符咒,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端过桌上的凉茶,指尖沾了些茶水,在光滑的桌面上一笔一划勾勒起来。


    随着符文的线条逐渐成形,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画完最后一笔时,整个人已有些摇摇欲坠,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陆二小姐,就是这样的,你看看。”他抬手抹了把汗。


    陆昭宁凑近一看,目光刚落在符咒中间那个诡异的“⊙”形符号上。


    胸口的《救赎经》便猛地躁动起来,她疼得捂住心口,脚步不受控制地后退半步,脸色微变。


    “陆二小姐?”宋寒一慌。


    “我没事。”陆昭宁按住胸口稳住气息,眼底却已浮起凝色。


    这个符咒很诡异,与刘引璋供奉的“邪神”脱不了干系!


    如此说来,老夫人当年为救谢临渊,应该是和邪神做了交易……


    那要是这样的话……老夫人必不可能是寻常情况的寿终正寝。


    是摄政王,一定是他,好阴毒的手段!


    “陆二小姐,你乃奇人,可有什么办法能救老夫人?”宋寒拱手作揖,语气恳切,“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指使我,万不敢辞!”


    “还真有。”陆昭宁定了定神,抬眼看向他。


    “宋师爷,能不能教我一些画符咒的基础法门?”


    宋寒一听这话,惊得差点把手里的茶盏打翻:


    “陆二小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这点微末伎俩,哪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我是认真的。”陆昭宁打断他,眼神格外郑重,“宋师爷,拜托了。”


    她不仅要学,还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吃透其中关窍。


    万物皆有本源,有些符咒碍于等级限制,她暂时无法通过《救赎经》领悟。


    但只要摸清基本逻辑,以现代人的知识储备,未必不能找到替代的办法。


    宋寒见她神色恳切,不似玩笑,小心翼翼地点头:“那……我就献丑了。”


    窗外的天光从微明渐转昏黄,最后被沉沉暮色彻底吞没。


    护国公府内,院落隐约传来的药香,顺着穿堂的风丝丝缕缕飘进书房,与案上燃着的安神香缠在一起,添了几分沉郁的暖意。


    书房里,烛火跳跃着照亮半壁书架。


    宋寒面前的茶盏早已空了数次,期间有丫鬟悄悄来报,老夫人气息更弱了。


    他加快了语速,指尖在纸上快速勾勒符咒纹路,讲解的声音渐渐带上沙哑,额角沁出的薄汗顺着鬓角滑落。


    陆昭宁坐在对面,背脊挺得笔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纸上的符文,烛火映在她清亮的眸子里,随着宋寒的讲解忽明忽暗。


    再结合已经从《救赎经》里学到的东西,她对‘祝由术’能力的使用,有了更多的理解。


    “陆二小姐,我所会的,就是这些了。”


    宋寒放下笔,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身体晃了晃,端起凉茶一饮而尽,


    陆昭宁这才回过神,抬头时恰好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倦意,脱口而出:


    “师爷,你没事吧?看起来,好像有些……虚?”


    宋寒一口茶水差点呛在喉咙里,他放下茶盏,急得满脸通红:“陆二小姐,‘虚’这个字可不能随便对男人说!”


    他极其认真的解释:“我只是画符耗了些心神,歇会儿便好。”


    陆昭宁只是眨了眨眼睛,一句话都没说。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宋寒面红耳赤,都快哭出来了。


    “陆二小姐,你别看我三十好几了还没个媳妇,我,我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