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想不通,她好奇怪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陆昭宁眼皮微抬,都不用忘气术,光看他颤抖的睫毛就知道是是装的,是想借此逃避难堪。


    她懒得拆穿这掩耳盗铃的行径,目光转而落在陆依宁额间。


    那里的黑气比先前浓郁了数倍,丝丝缕缕地往头顶汇聚,几乎凝成一团肉眼可见的黑雾,在她眉宇间翻腾不休。


    陆昭宁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悄悄靠近她,低声道:“你额头的伤还疼吗?我看看。”


    陆依宁听话地凑了过来。


    “我头确实有些疼,”她蹙着眉,语气带着几分慌乱,“是不是刚才太生气,把伤口弄裂开了?”


    陆昭宁凝望着那团终于显露出清晰形体的黑气,指尖在袖中悄然蓄力,趁着查看伤口的动作,指尖飞快在她眉心一点。


    那团黑雾被攥住,瞬间被拽了出来,化作一缕青烟涌入她掌心,喂给《救赎经》。


    它吃是吃饱了,但长得经验不是很多。


    陆昭宁心底叹息,都已经喂排名第二的了,还比不上谢临渊的十分之一吗?


    果然啊,源头才是最强的。


    这边刚处理完,厅外已有动静。


    文初时母子被青衣卫“请”了出去,人刚走远,谢临渊便淡淡吩咐青木:“把陆泓带去接着罚。”


    陆泓瘫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倒是刘引璋,不知脑子抽了什么糊涂,居然挡在谢临渊跟前,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质问:


    “世子一连罚了我家老爷三天,难道非要屈打成招不可?”


    谢临渊掀了掀眼皮,语气平淡无波:“刚才不是让他歇过一阵子了么?”


    说罢,径直绕开刘引璋,抬脚往外走去。


    刘引璋僵在原地,望着谢临渊的背影,眼底翻涌着未散的阴狠,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这一幕恰好落入陆昭宁眼中,她眸光微凝,不动声色地迎上刘引璋的视线。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


    “霏宁,跟我走。”


    陆霏宁低头应是,跟着刘引璋离开了。


    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正想着,忽然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袖子。


    “之前…………之前的事,是我不对。”陆依宁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摆出一副愿赌服输的模样。


    “你先前同我说,看完一出戏要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刚才这场……应该就是你说的戏吧?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陆昭宁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轻快:“你已经做到了。”


    “啊?”陆依宁一脸茫然,眨了眨眼,“做到什么了?”


    “我的目的,就是让你看清文初时的真面目,和他退婚。”


    “没想到我还没开口,你自己就果断断了这门亲,做得很好。”她像哄小孩似的,又轻轻拍了拍陆依宁的头,“真棒。”


    陆依宁别过脸,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红晕,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有你当姐姐,才真感觉到有姐姐。”


    阴间。


    大心眼开心地数着钱,姐控鬼笑出了姨母笑,阴间久违的气氛高涨。


    有鬼热血上头。


    “不行!当鬼太久,实在憋得慌,这日子太寂寞了!”


    “兄弟们,我去投胎找新生活了,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说罢一阵风似的冲向轮回道,身影转瞬消失在光晕里。


    它刚走,角落里便飘出个阴气沉沉的黑影,正是陆昭宁的黑粉鬼,阴阳怪气地开口:


    “一群傻缺,就这?被阳间那点破事骗得晕头转向?”


    它愤愤不平地嚷嚷:“那影后真够恶心的!帮陆依宁还不是因为她身上有黑气?装什么姐妹情深!凭什么就不关心我们霏宁宝宝?”


    这话一出,立马激起公愤。


    旁边一个老鬼敲了敲它的脑袋:“你懂个屁!昭宁姑娘帮陆依宁是救她命,没见那黑气都快凝成煞了?”


    话落,立马引起公愤,它咕嘟咽了口唾沫,依旧耿着脖子。


    “本来就是!刚才你们没看见?霏宁宝宝一直在偷偷看影后,影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霏宁宝宝乖乖坐在角落里,整个人都快碎掉了好不好,哎呦……心疼死我了!”


    -----------------


    陆昭宁没用晚膳,把自己关在房里。


    案几上摊开的宣纸写得满满当当,字里行间全是对眼下局势的分析与待解的疑点。


    目前,碧玺一事还没机会问,紫符箓也没有线索。


    还有今天刘引璋的反应也很反常。


    她试着卜算,可卦象总在涉及自己与刘引璋时变得模糊不清,只能耐着性子从旁枝末节里找突破口。


    “嘎吱--”房门被轻轻推开,谢临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端着食盒的青黛。


    “你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就为了弄这些?”谢临渊扫过案上的宣纸,语气听不出情绪。


    陆昭宁抬眼看向青黛,被她一瞧,立马心虚地低下头,小声道:


    “小姐一天没吃东西了,青黛劝不动……”她也是实在没办法,才硬着头皮去找了谢临渊。


    陆昭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谢临渊,将疑惑和盘托出


    “世子不觉得刘引璋今日的反应很奇怪吗?”


    谢临渊走到案边,随手拿起一张宣纸翻看,淡淡吐出三个字:


    “没注意。”


    陆昭宁:“……”


    她拿起一张宣纸,指尖点着上面的字迹:


    “你想啊,她分明看不上文初时,舍不得让陆依宁真嫁过去,之前不说退婚,是觉得这亲事重要。”


    “可若这亲事真那么重要,为什么刚才,您提议取消时,她又怎会答应得那么干脆,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这前后矛盾的态度,难道不蹊跷?”陆昭宁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谢临渊听完,指尖在案上轻轻叩了叩,发出规律的轻响,眸色沉沉,似是在梳理其中的关节。


    陆昭宁盯着他,脑海中却忽然灵光一闪。


    她忽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她转身回到书案前,从抽屉里摸出三枚铜钱,指尖捻起铜钱在掌心轻轻摇晃,目光锐利如炬。


    “咣当--”


    三枚铜板,卦象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