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有种,就劈死我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阴间。


    判官骤然挥动判官笔,赤红官袍猎猎翻飞,朝众鬼厉声喝道:“现在只能寄希望在《救赎经》身上了!”


    “有没有鬼愿意提供影后功德?只需要投胎,助她吸掉最后一道天雷,我能保证,你们会投个好胎!”


    一声令下,阴间众鬼噤若寒蝉,针落可闻。


    果然,还是没有么……


    在判官绝望之际,阴雾中骤然亮起莹莹鬼火。


    一群扎着红绳、赤着脚丫的娃娃鬼,踮着脚尖蹦跳出列。


    他们举着半透明的小手晃呀晃,圆溜溜的眼睛蒙着层水雾,奶声奶气道:“判官大人~我们愿意去,能不能快点送我们去投胎呀?”


    判官一时怔住。


    这……这么多名额?


    他不好批啊!


    一个叼着手指的娃娃鬼忽然睁圆了眼,腮帮子一鼓:“我们不要投好胎,只要能保护一次姐姐就好。”


    几个娃娃鬼齐声声地说:“我们都想起来啦,那一天,如果没有姐姐护着,我们连当鬼的机会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


    陆昭宁疼得连呼吸都成了一种酷刑。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有滚烫的烙铁在胸腔里翻搅。


    最后一道惊雷,即将以汹涌之势朝着陆昭宁劈下。


    “有种……就劈死我!”


    陆昭宁闭紧双眼,神情桀骜!


    比雷霆速度更快的,是疾风。


    清冽的雪松气息瞬间涌入鼻尖,一只手臂强有力地揽住她的腰肢。


    同时,一块温润的玉佩被塞进她的掌心,大掌包裹住她的手,紧紧握着那块玉。


    耳边,是谢临渊急促的呼吸擦过鬓角,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攥紧了!”


    轰--!


    天雷降下。


    手里的玉佩瞬间化为齑粉。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席卷全身。


    陆昭宁混沌地想:我可能……都已经被劈习惯了吧?


    在最后一丝力气彻底耗尽,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前一刻,她听到谢临渊低沉而执拗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陆昭宁,不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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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临渊抱着陆昭宁从深坑中纵身跃起。


    落地时,他后背崩开的伤口渗出鲜血,却仍将怀中的人护得稳稳当当。


    宋寒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手指刚触到陆昭宁袖口就惊得缩回。


    衣料下的肌肤,烫得吓人!


    好在,她无性命之忧。


    宋寒望着昏迷的陆昭宁,难掩震撼:“陆二小姐……实乃奇人!”


    青黛咬着牙,溢出一声呜咽。


    “再怎么奇人,也会疼啊……”


    谢临渊神色晦暗,他摊开手掌,露出一枚在坑底寻得的碧玺


    这已经是第三枚了。


    “收好。”


    宋寒立刻取出一只通体漆黑的袋子,将散发着幽绿荧光的碧玺严实包裹。


    无人察觉,陆昭宁体内的《救赎经》正悄然运转,勃发着盎然生机,与天际尚未散尽的雷云悄然交融。


    天降大雨。


    躺在地上的守卫动了动手指,渐渐恢复了神智。


    清庄深处,孩童啼哭的声音传来。


    谢临渊目光扫向宋寒,后者心领神会,即刻飞身而去。


    不过片刻工夫,宋寒匆匆折返:


    “世子,庄子地牢里关着数十个孩子,尚有半数还有气息……”


    谢临渊眸光微凝,沉声下令:


    “把那些孩子带走,让青卫队去查哪户人家丢了孩子,把他们送回去。”


    “若是无人认领的,便送去养济院,再给养济院百两纹银。”


    “已经死了的,找地方葬了吧。”


    他顿了顿,眼神不自觉望向怀里昏睡过去的陆昭宁,又补了一句:“对外,一并说是陆二小姐仗义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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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


    格外的热。


    陆昭宁困在半梦半醒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觉得电流窜过全身,《救赎经》浴火澎湃。


    她真的快要热死了!


    就在被烧得神志模糊之际,一股沁入骨髓的凉意猛地钻进鼻息。


    陆昭宁跟被勾了魂似的,手脚并用就往那凉处拱,可那东西硬邦邦的不让碰。


    不让碰?


    非要!


    陆昭宁铆足了劲往凉快的地方钻。


    僵持片刻,它服软了。


    刚抱住的瞬间,浑身要炸开的燥火就跟退潮似的往下消。


    嘿嘿,拿捏了吧?


    小样!


    陆昭宁感觉这一觉睡得非常久,久到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再度睁眼时,入目的是雕着缠枝莲纹的青色纱帐,帐角坠着的银铃随气流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松香,混合着安神的草药味,陆昭宁茫然眨了眨眼。


    这好像……不是她的房间吧?


    “丫头,醒了?”


    一道带着暖意的声音从帐外传来,透着老辈人的慈和。


    陆昭宁偏过头看去--


    见床边坐着位慈祥和蔼的老夫人,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眼里像盛着月光。


    陆昭宁转动着尚有些滞涩的眼珠。


    老夫人微微倾身,握住她的手,腕间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相碰,发出悦耳的轻响。


    她眼中满是疼惜:“老身是临渊的祖母。”


    “可怜见的……昨夜见你浑身是血被抬进来,可把老身吓坏了。”


    说着,她掏出帕子,轻轻按了按微红的眼角,语气愈发真挚动人。


    “一个姑娘家,伤成这样,多叫人心疼啊!”


    老夫人赶紧吩咐下人去请傅辛夷。


    雕花木门被匆匆推开,傅辛夷提着药箱疾步而入。


    老夫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嬷嬷赶紧扶着她老人家。


    “辛夷丫头,快给她瞧瞧!”


    她死死盯着傅辛夷搭在陆昭宁腕间的手,连珠炮似的追问。


    “这小脸还煞白着,是不是伤到根本了?需不需要千年人参吊着?”


    傅辛夷道:“老夫人放心,陆二小姐的恢复力惊人,现在无碍了。”


    听了这话,老夫人才放下心来。


    谢临渊平日不近女色,难得带了一个姑娘回来,又想到昨半夜郑重托付时的神情……


    老夫人心里如同抹了蜜糖,甜丝丝的。


    再看陆昭宁时,眼神更是慈爱得能滴出水来。


    “丫头,你身子还弱着,不如……留在我们府里好好休养?”


    其实,就陆昭宁本人的性子来说,住在哪都无所谓。


    何况,老夫人的面相和善,让她久违的感觉到了家一样的气息。


    但可惜,这里是古代,事事都有掣肘。


    陆昭宁眉眼微弯,温软的嗓音裹着几分歉意:


    “谢老夫人垂爱。”


    “只是昭宁已一日未归,怕家里人担心,还得尽快回去才是。”


    老夫人伸手安抚陆昭宁,腕间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碰出清响:


    “你不用担心,今儿一早老身就去信陆家,说是与你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就留你在府中过夜了。”


    “临渊不常回来,这在京都也不是什么秘闻了,不会影响到你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