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赎经,他排第一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判官痛心疾首,语气快得像连环炮。


    陆昭宁竖起一根手指抵在掌心,做了个暂停手势:“够了。”


    “你要是嫌我做得差,那这《救赎经》任务我也不做了。”


    “不就是不能投个好胎么?也没啥的,我之前是刚死,不太了解行情,可仔细想想,要是人间真的那么好,阴间钉子户怎么会那么多?”


    “我就扎根在阴间当钉子户,也不是不行。”


    她双臂环胸,煞有介事地摩挲着下巴,是真的在认真考虑。


    判官:“??!”


    “姑奶奶,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判官怎么就忘了,这位姑奶奶是一句坏话都听不得的!


    判官哭丧着脸挤出讨好的笑:


    “姑奶奶!你可是最讲契约精神的,自然不会因为我一时口误,同我计较,对不对?”


    陆昭宁娇哼一声,眼神示意判官往下说。


    判官如蒙大赦,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接着,他清嗓,说起正事。


    “陆影后,我此番特意从阴间上来找你,是为谢临渊。”


    判官从腰间取出判官笔,笔尖凌空划过,瘦金体金字在幽芒中浮现,便写边说:“谢临渊,大燕名将,世袭护国公...”


    “等等!”陆昭宁突然打断,盯着“享年一百岁”的字样。


    “谢临渊享年一百岁?搞错了吧?”


    谢临渊的相,分明就是个短命鬼!


    判官神色更加严肃,甚至透着一丝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困惑。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


    “我本想用判官笔请查,却无法上达天听,谢临渊身上的业障死气又实在诡异……”


    陆昭宁疑惑:“业障死气?”


    判官手背在身后,有模有样地解释:


    “这业障死气,就是人世间积攒下的坏能量被阴鸷之人吸收,同衰败之气缠在一起,形成比死气还要浓重的黑气。”


    “但凡是长久接触他的人,无论自愿与否,都会不知不觉沾染上这份业力!”


    他掰着手指,细数恐怖后果:


    “轻者,霉运缠身,百病丛生,诸事不顺!”


    “重者,心性日渐扭曲,戾气横生,行事偏激,最终业力反噬己身,下场……惨不堪言!”


    判官越说,越是胆战心惊。


    “你想想,他掌肃清司,手下鹰犬爪牙无数,又常出入权贵之门……这污染,已在无声蔓延!”


    陆昭宁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就是说,他本身的存在,就像一个不受控的……污染源?”


    “正是!”


    判官握紧了拳头,脸色更加严肃: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死了,是要魂归地府的,那他们的业力就要被地府所吸收。


    可地府承重有限,等到地府装不下那日,又会反馈人间,到那时,人界将生灵涂炭啊!”


    陆昭宁一时无言,心中唏嘘不已。


    她是真没想过,自己不过是想投个好胎,居然卷到人类兴亡的大事上来了。


    “陆影后,可否借《救赎经》一看?”


    陆昭宁刚应允,判官手里便多了一轴经卷。


    经卷之上,无数暗红色的名字闪烁,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串代表黑气浓度的数值。


    “谢临渊”三个大字,排在名单的最顶端,字体猩红刺目,后面跟着的黑气数值几乎要冲破卷轴束缚。


    “你看!”判官指着那榜首的位置。


    “这便是《救赎经》的黑气榜!”


    “谢临渊,当之无愧的魁首!”


    他看向陆昭宁,眼神灼热。


    “影后,你是唯一能靠近他且不被影响的存在。”


    “若你能成功救赎他,吸收其黑气,化解其业障,阻止污染扩散……这将是泼天的大功德!!”


    陆昭宁沉默片刻,问出了一个极其关键也极其现实的问题:


    “按你所说,他这污染源体质这么霸道……那即便我先去救赎名单上的其他人,是不是最终也会被他重新染黑,功亏一篑?”


    判官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原则来说,是这样的。”他又竖起一个指头补充:“但要是你救赎的人之后远离谢临渊,也就无所谓了!”


    陆昭宁:“……”


    说了,等于没说,陆昭宁自然不能保证,之后被救赎的人会离开京都。


    擒贼,要先擒王。


    她朝着“谢临渊”三个字,抬起了手。


    指尖尚未触及,那猩红的名字骤然爆发出强烈金光,“咻”地一声,瞬间没入陆昭宁的眉心!


    【成功领取救赎谢临渊任务。】


    【功德+100,解锁卜卦术!】


    随即,一股暖流席卷全身,身上的那些伤势正在痊愈。


    她下意识地屈起手指,拇指轻轻搭在食指关节上,指尖却无意识地划过一道微妙的弧度--


    “嘶……”


    “陆影后,怎么了?”判官问。


    陆昭宁眼眸幽深。


    “这才刚天亮,就有人要来找我麻烦啊--”


    --------


    天刚破晓,寒意未褪。


    陆昭宁的破落小院里响起一道怒斥。


    “陆昭宁!你勾引文哥哥,又诬陷张嬷嬷害她被抓去肃清司,还让母亲丢脸……你简直可恶!!”


    陆昭宁睁开眼,翻身下床,慢条斯理地拢了拢散乱的长发。


    她打开门,直视屋外杏眼怒睁,手拿鞭子的女子,脸上不见丝毫惧色,反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和无辜:


    “妹妹这话是冤枉我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委屈。


    “且不说张嬷嬷欺辱了我,她自己手脚也不干净,人赃俱获,这才被世子带走的。”


    “至于你的文哥哥……”陆昭宁脑子里过了一圈,终于想到了那号人物。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摇头,语气带着无奈:


    “分明是他见我在院中,主动上前搭话攀谈,我避之不及。”


    “你……满口胡言!!”


    陆依宁被她这轻飘飘几句话堵得胸口发闷!


    “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


    她手腕一扬,鞭子狠狠朝着陆昭宁抽去!


    “二小姐……阿不,三小姐!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管家急忙冲过来,连忙挡在陆昭宁身前。


    “啪!”


    鞭子抽在他身上,疼得管家龇牙咧嘴!


    “管家,你护着她做什么!”陆依宁咬牙质问。


    管家躬身。


    “小姐息怒!”


    管家抹了把汗,顾不上解释,转头对着陆昭宁,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二小姐,有贵人来见你,夫人命我带了几个嬷嬷婢子伺候小姐梳洗更衣。”


    他身后那几个婢女几步上前,手脚麻利地展开手中捧着的簇新衣裙。


    那料子华贵,绣工精致,一看便非凡品,绝非陆昭宁平日能穿的粗布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