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李雪的御夫之道
作品:《赶山七零:开局带弟妹净身出户》 第二天的清晨,天光刚透过窗纸,在屋里洒下一片朦胧的亮。
苏晚晴是被一阵细微的动静弄醒的。
她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李默那张放大了数倍,棱角分明的睡颜。
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而有力,一只胳膊还霸道地横在她的腰上,将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地盘里。
昨夜的一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那狂风暴雨般的索取,那深入骨髓的亲密。
苏晚晴的脸“腾”地一下,烧得比朝霞还红。
她动了动,想悄悄地把他的手臂挪开,好歹在弟妹们起床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不过苏晚晴不知道的是,弟妹们其实昨天晚上的时候早就懂了。
苏晚晴刚一动,那只手臂就收得更紧了。
李默的眼睛依旧闭着,嘴角却微微向上勾起,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再睡会儿。”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一把毛茸茸的刷子,挠得苏晚晴心尖发痒。
她不敢再动,整个人僵在那里,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个男人,连睡觉都这么霸道。
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李雪起床的开门声,紧接着是压着嗓子的咳嗽声,还有囡囡奶声奶气的问话。
苏晚晴心里一急,推了推李默的胸膛,“快起来,小雪她们都醒了!”
李默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清晨的光线下,清明一片,哪有半分睡意。
他分明是早就醒了,故意在装睡。
“醒了就醒了,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低笑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结实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起伏,低头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的房间,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你......你快起开,不害臊!”苏晚晴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无赖样气得又羞又恼,伸手捶他的肩膀,却没用什么力气,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哥,苏老师,你们醒了吗?早饭做好了。”是李雪的声音,只是那声音里,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憋着笑的促狭味儿。
苏晚晴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默却浑不在意,扬声回道:“醒了,马上就来。”
说完,他才不紧不慢地从苏晚晴身上起来,光着膀子,露出那一身精壮结实的完美肌肉。
他拿起搭在床尾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着,一边穿还一边回头看她,眼神里带着揶揄的笑意。
“怎么?还想继续赖床?想赖就赖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可以出去和他们说一声。”
苏晚晴抓起被子蒙住头,只觉得这辈子的人都丢尽了。
等她终于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时,院子里的气氛,果然如她预料中那般,充满了某种奇异的,心照不宣的尴尬。
李铁和李青书兄弟俩正坐在桌边,一个埋头呼噜呼噜地喝粥,一个假装专心致志地看着碗里那几根咸菜,就是不敢抬头看她。
囡囡则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在李默和苏晚晴之间来回打量。
唯有李雪,大大方方地给她盛了碗粥,递过来的时候,还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打趣道:“晚晴姐,我哥那个人,睡觉不老实吧?有没有打呼噜吵到你?”
苏晚晴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嗔怪地瞪了李雪一眼,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咳!”李默咳了一声,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妹妹一眼,“吃你的饭,话怎么那么多。”
李雪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这才坐了回去。
一顿早饭,就在这种既尴尬又温馨的氛围中吃完了。
苏晚晴如坐针毡,只觉得那碗平日里香甜的小米粥,今天吃起来却有些烫嘴。
饭后,李默要去山里看看他设下的套索。
临走前,他极其自然地对苏晚晴说道:“家里缺什么,就让小雪陪你去镇上买,我给她拿了一百块钱,如果还是不够就先记账,等我回来去结。”
那语气就像一个丈夫在叮嘱自己的妻子,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苏晚晴“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足,直到李默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她那颗狂跳不止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知道,从昨夜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不再是寄宿在这里的城里知青,而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一份子。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丝惶恐,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落地的安稳感。
李默出去之后。
苏晚晴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在饭桌上,总觉得李铁和李青书的目光里都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可李雪却像是完全没事人一样,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地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时不时还拿她和大哥开个玩笑,大大方方的态度,反倒让苏晚晴渐渐放开了。
她发现,当自己真正以女主人的心态融入这个家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会开始操心院子里晾晒的肉有没有被苍蝇叮,会惦记着囡囡的衣服是不是该加厚了,甚至会看着李铁练刀时,下意识地提醒他小心别伤着手。
以及李青书的识字算术教学上,她会更加的用心。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一棵漂泊许久的浮萍。
终于找到了扎根的泥土,那种从心底里生发出的归属感和安宁,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晚晴姐,我哥那个人,就是个闷葫芦嘴笨得很,以后要是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午后,李雪一边帮着苏晚晴整理衣物,一边煞有介事地传授着“御夫之道”。
苏晚晴被她那副小大人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鬼点子多。”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是一片暖洋洋的。
这个男人,确实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外表粗粝,内里却温润坚实。
她想自己这辈子,大约是栽在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