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相称姐妹,进展顺利!

作品:《赶山七零:开局带弟妹净身出户

    夜深人静,白秋月家的那盏煤油灯,却依旧亮着。


    灯光下,两个女人对着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研究了好久,像是看着什么稀世珍宝。


    反正怎么看,也看不够。


    苏晚晴城里的家里是有缝纫机的,只是和现在最新款的比起来,要差一个档次。


    白秋月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抚摸着缝纫机冰凉光滑的烤漆表面,那眼神温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苏晚晴则捧着一本说明书,一字一句地念给白秋月听。


    “你看这里说,这个旋钮是调节针脚大小的,顺时针拧是变大,逆时针是变小....”


    白秋月虽然不识字,但她天生就对这些针头线脑的东西有悟性。听着苏晚晴的讲解,她只是上手试了几下,很快就掌握了窍门。她踩动脚踏板,缝纫机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一排排整齐的针脚,便出现在了布料上。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比任何音乐都要动听。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距离,在这一刻被无限拉近。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晴几乎一有空就往白秋月这边跑。


    白秋月是个天生的故事家。


    她虽然没读过书,但从小听村里老人讲的那些民间志怪、乡野奇闻,她能绘声绘色地讲上一整天,什么“黄皮子讨封”、“柳仙过路”,听得苏晚晴这个城里姑娘一愣一愣的,觉得比书本上的故事还要精彩。


    而苏晚晴,则会教白秋月认字,给她读报纸,讲外面世界的变化。


    一个充满了乡土的智慧,一个带来了文明的气息。


    两人就像两块拼图,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竟是说不出的和谐。


    苏晚晴对针线活的热情,也超出了白秋月的预料。


    她学得很认真,哪怕好几次因为不熟练,针尖扎进了手指,渗出了血珠,她也只是“嘶”地吸口凉气,用嘴吮掉血珠,然后继续埋头练习。


    那股子韧劲,让白秋月都暗自佩服。


    不知不觉间,苏晚晴已经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在了妹妹的位置上,一口一个“秋月姐”,叫得又甜又脆。


    而白秋月,也彻底把这个城里来的姑娘,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这些天,苏晚晴都很少回李默家,暂时在这个新新认识下来的白姐姐家里住着。


    李默每天看着这一切,心中很是欣慰。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一个稳固的后院,才能让他无后顾之忧地,继续去外面开疆拓土。


    然而就在这片祥和安宁之下,一股令人作呕的暗流,正在村子的另一头,悄然涌动。


    李满囤家。


    昏暗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汗臭和霉味。


    李满囤蹲在炕沿上,一口一口地抽着劣质的旱烟,烟雾缭绕中,那张刻满皱纹的脸,显得阴沉无比。


    张翠兰则在屋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烦躁母兽,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那个天杀的小畜生!发了财,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乔迁那么大的事,全村都请去吃吃糖,就偏偏不请我们!这是要跟我们老李家断了根啊!我呸!他身上流的,还是我们老李家的血!”


    “还有那个张老板,看着人五人六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个小杂种称兄道弟,眼睛瞎了吗!”


    李富贵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抠着脚,一边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娘,你骂这些有啥用?人家现在是攀上高枝了,咱们就是上门,也得被他家的狗给撵出来。”


    上次乔迁宴的场景,他们一家三口躲在远处看得清清楚楚。


    那六辆一字排开的吉普车,张卫国那不怒自威的气场,还有那些一看就不好惹的黑衣保镖,早就把他们那点撒泼打滚的勇气给吓没了。


    他们本想着,这辈子就这么算了,井水不犯河水。


    可昨天,那辆拉着缝纫机的大卡车,又一次狠狠地刺痛了他们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一台缝纫机给了那个寡妇,另一台,居然搬进了李默自己家!


    这说明什么?说明李默手里的钱,多得没处花了!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克父克母的小畜生能过上这种好日子?而他们这些当长辈的,却要在这破屋里受穷?


    人性中的嫉妒和贪婪,像野草一样,在他们心里疯狂滋长。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张翠兰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李默有钱,就得孝敬我们!这是天经地义的!他要是不给,咱们就去闹!去他家门口闹!我就不信了,他一个要脸面的人,还能真看着我们死在他家门口不成?”


    李满囤吐掉嘴里的烟蒂,阴恻恻地开口了,“闹,是要闹。但不能像上次那样瞎闹。”


    他站起身,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闪着算计的光,“这次,咱们不跟他动手,咱们就跟他讲‘理’!咱们是长辈,是他的亲大伯,亲大娘!他发了财,不孝敬长辈,就是大逆不道!咱们就坐他家门口哭,跟他卖惨!把村里人都叫来看,看到底是谁不占理!”


    “对!”张翠兰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咱们就说,我们老两口快饿死了,他这个当侄子的见死不救!还要把他爹娘怎么死的,都拿出来说一遍!我就不信,这唾沫星子淹不死他!”


    李富贵也从炕上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要是小的们心软,那就更好办了。只要有一个松了口,咱们就能登堂入室!到时候,他家那些好东西,还不是任咱们拿?”


    一家三口,一拍即合。


    他们自以为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一个可以利用亲情和道德,将李默死死拿捏住的毒计。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如今的李默,早已远远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轻易拿捏的少年。


    而小河村的村民们,也早已不是当初那群只知道看热闹的看客。


    一场注定要头破血流的闹剧,即将拉开序幕。


    第二天一早,李默家的院门,就被“砰”的一声,粗暴地踹开了。


    李满囤一家三口,像三只斗败了却依旧不甘心的公鸡,昂首挺胸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