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只要有他在,这个天塌不下来!
作品:《赶山七零:开局带弟妹净身出户》 李铁和李青书站在大哥身后,两个少年脸上的轻松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同仇敌忾的愤怒和一丝掩饰不住的担忧。
他们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种脏水泼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身上,意味着什么。
这比明刀明枪的干仗要阴险毒辣一百倍。
“哥.....”李铁的拳头捏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毕露,“这件事情肯定是王麻子那对狗父子干的!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
“算账?你怎么算?”李默转过身,脸上那股能冻死人的寒气已经收敛得无影无踪,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还带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冲到他家去,把他打一顿?然后呢?全村人就会说我们李家仗势欺人,因为心虚才打人。到时候脏水只会越泼越多,坐实了那些谣言。”
李铁被问得一噎,满腔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憋得满脸通红。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晚晴姐她.....”
“大哥做事,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李默的目光扫过两个弟弟,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心安的沉稳力量,“你们要做的,不是去跟疯狗对咬。而是把家看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把你们雪姐和晚晴姐还有小妹照顾好,剩下的全部交给我就得了。”
这番话,仿佛有种魔力。
李铁和李青书看着大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的平静和自信,像是一颗定心丸瞬间抚平了他们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是啊,大哥什么时候让他们失望过?
干翻两头黑瞎子,弄死五头深山老林中的大虫,再到到盖起这全村独一份的五间青砖大瓦房。
以及带着他们顿顿吃上肉,把一个破败的家短时间内快速撑起如今这番光景。
大哥总是能在所有人觉得不可能的时候,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他就像家里那根最粗壮的顶梁柱,无论外面风雨多大,只要有他在。
这个天,就塌不下来!
“哥,我们知道了。”李青书重重地点头,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我们听你的。”
李铁也挠了挠头,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
他虽然脑子没弟弟转得快,但也知道,大哥说的话,照做就对了。
“行了,都别跟这儿杵着了。”李默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更轻松了些,“让外头那些人继续说,说得越难听越好,爬得越高,摔得才能越惨。去把野兔拾掇了,晚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村里那些能杀人的流言蜚语,在他眼里不过是几声无关痛痒的犬吠。
弟妹们被这股自信感染,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
李铁和李青书对视一眼,默契地拎起地上的野兔,朝厨房走去。
李默独自站在院中,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去,只剩下一片森然的冷寂。
他抬起头,望向村子东头王麻子家的方向,眼神犹如鹰隼,锐利而冰冷。
畜生,依旧是畜生。
有些人,放着人不当,去当畜生,不是因为他们下贱。
而是他们本来就是畜生。
对待畜生,讲道理和教化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
唯一的方式,就是用它们唯一能听懂的语言——恐惧和痛苦,让它们彻底下地狱!
.....
屋子里,李雪正笨拙地用热毛巾给苏晚晴擦脸。
苏晚晴已经不哭了,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李默先前那番话在其心头回响荡漾。
“对付流言蜚语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掉入自证清白的死局中。”
“因为那条河水本身就是黄的,你跳进去,除了弄黄弄脏自己,对现实没有半点帮助。”
这些话,像是一道光,劈开了她脑中混沌的绝望。
她不明白,一个连学都没怎么上过的农村少年,怎么能说出这样充满哲理、一针见血的话来。
她那些在大学里自诩才俊的追求者,恐怕也想不出这样的道理。
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身上充满了谜团,像一座挖不尽的宝藏,粗犷的外表下,藏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沉稳和智慧。
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在院子里的那一幕。
他推门而入,看到这片狼藉,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没有廉价的同情,只是用那双平静的眼睛看着她,然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为她指明了一条出路。
那是一种让人心悸的力量。
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一肩扛起。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像温暖的潮水,悄然包裹了她冰冷的心。
她将脸埋进被子里,被子上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和一丝淡淡的属于这个家的烟火气。她想,或许,她可以试着相信他。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李家的院子里已经有了动静。
李默如往常一样,起得最早。
家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往日清晨的轻松说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静的、充满默契的紧张。
但这紧张里,没有恐惧,更像是猎人出征前的蓄势待发。
李默换上了一身不合身的旧衣服,又在锅底抓了一把灰,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下,转眼间,那个挺拔俊朗的少年,就变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畏畏缩缩的庄稼汉。
“哥,你放心,家里有我们。”李青书站在门口,郑重地说道。
李默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从屋里走出来的苏晚晴。
她一夜没睡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但精神却比昨天好了很多。
她看着李默这副装扮,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却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她只是走到他面前,帮他理了理有些歪斜的破草帽,轻声说道:“路上小心。”
“嗯。”李默应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大步走出了院门。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