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儿媳被截胡后,王麻子一家怒不可遏

作品:《赶山七零:开局带弟妹净身出户

    桌上杯盘狼藉,一瓶劣质白酒已经见底。王麻子咂摸着嘴里最后一点油腥味,眼神不时地瞟向门口,显得有些不耐烦。


    “他娘的,这都几点了,人怎么还没送来?”


    他儿子王二狗,一个二十出头、瘦得像根麻杆、眼珠子滴溜乱转的青年,早就坐不住了。


    他搓着手,在狭小的堂屋里来回踱步,脚下的土地被他踩得“踏踏”作响。


    “爹,你说那干部亲戚不会是拿了咱家的东西不办事吧?那可是一只老母鸡,还有五块钱呢!”


    “放你娘的屁!”王麻子眼睛一瞪,骂道,“你有良叔是啥人我不知道?他敢收钱不办事,我明天就去他家把他桌子给掀了!”


    角落里,一个身材臃肿的婆娘,也就是王二狗他娘,正心疼得直哼哼,“我的老母鸡啊,那可是留着下蛋的。还有那五块钱,够扯多少尺布了。这要是打了水漂,我.....我跟你们没完!”


    王家在小河村是出了名的滚刀肉。


    王麻子年轻时就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儿子王二狗更是青出于蓝,整天跟一帮二流子混在一起,除了好事,什么都干。


    前几天听说村里要来一批城里来的女知青,王家父子的心思就活泛开了。


    城里的姑娘,那得多水灵?要是能给王二狗娶一个回来,那在村里得多有面子?


    于是,王麻子下了血本,拎着家里唯一一只会打鸣的老母鸡,又从床底下抠出五块钱,找到了在村委会当个小组长的远房亲戚王有良。


    王有良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有长得俊的,第一个就往他家送。


    今天一大早,王有良就托人带话,说事儿办妥了,下午就来个姓苏的,长得跟画里的人儿似的。


    这可把王家父子给乐坏了。


    杀鸡、沽酒,从中午一直等到太阳下山,又从天黑等到月上中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不行,等不了了!”王二狗一跺脚,“爹,咱找有良叔问个清楚去!”


    “走!”王麻子也憋了一肚子火,把桌子一拍,带着婆娘和儿子,气势汹汹地就冲向了村东头的王有良家。


    王有良家这会儿刚吃完饭,正吧嗒着烟袋,听见院门被擂得“砰砰”响,心里就咯噔一下。


    打开门一看,好家伙,王麻子一家三口跟讨债鬼似的站在门口,一个个黑着脸,眼神不善。


    “有良,你什么意思?”王麻子开门见山,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王有良脸上了,“人呢?我问你人呢?!”


    王二狗他娘更是在一旁哭天抢地,“我的老母鸡啊!我的五块钱啊!王有良你个天杀的,你把我们家都给掏空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你安的什么心啊!”


    王有良被这阵仗搞得头都大了,连连摆手,“大哥大嫂,你们先别急,有话好好说。我早上是接了通知,说安排一个叫苏晚晴的去你们家,按理说下午就该到了啊?!”


    “到了?到哪儿了?到你家炕头上去了?”王麻子不依不饶。


    “你放屁!”王有良也来了火气,“我还能干那事?肯定是路上出什么岔子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村部问问!”


    说完,王有良也顾不上穿件外套,披上衣服就往村委会跑。


    过了约莫半个钟头,王有良回来了,脸色却比去的时候还要难看,白得跟墙灰似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惊惧。


    “有良,咋样了?人是不是被别的村截胡了?”王麻子急忙问道。


    王有良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发干,“人.....人是在咱们村,没被截胡。”


    “那他娘的现在在哪儿?!”王二狗急得跳脚。


    “在.....在李默家。”


    “李默?”王麻子愣了一下,随即眼睛瞪得溜圆,“哪个李默?”


    “还能有哪个李...哪个李默?”王有良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那两个字有什么魔力,“就是那个打死虎王,干翻黑熊的那个李默!”


    “嘶——”


    王麻子和王二狗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就像被戳破的皮球,瘪了下去。


    李默!


    这个名字如今在小河村,乃至十里八乡,都代表着一种禁忌。


    那可是一个能把山里的王——虎王给弄死,还把皮完整剥下来的超级狠人!


    王麻子想起前些天,自己腆着脸想去李默家买点虎肉,给自家婆娘补补身子,结果李默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说不卖。


    那冷漠的眼神,现在想起来都让他后背发凉。


    连村长和副支书王建国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去找他要人?怕不是嫌命长了!


    “他.....他凭什么把人弄他家去?”王二狗不甘心地小声嘟囔,声音里却没了底气。


    王有良叹了口气,把打听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原来是苏晚晴在村口被几个外村的地痞流氓给缠上了,正好被李默撞见。


    结果李默三拳两脚,就把那几个在附近横行霸道的无赖给废了,一个手腕折了,一个大腿被刀扎了个对穿。


    听完这些,王麻子一家人彻底没了声音。


    乖乖,这哪是人啊,这简直就是个煞星!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那.....那这事就这么算了?”王二狗他娘心疼她的鸡和钱。


    王有良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压低声音道:“大哥大嫂,你们听我一句劝这事儿,只能算了!那李默现在就是个活阎王,咱们惹不起!为了个还没见着面的女娃,把命搭进去,不值当!”


    他顿了顿,又凑近了些,小声道:“你们放心鸡和钱,我认了,等下一批知青下来我保证,再给二狗物色一个好的,直接送到你们家门口,行不行?”


    王麻子吧嗒吧嗒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憋屈得像堵了块石头,那可是一个城里来的漂亮姑娘啊,就这么飞了!而且还是飞到了他最看不顺眼的李默家里!


    他恨,恨李默不卖他虎肉,现在又抢了他儿媳妇。


    可恨归恨,他不敢动。


    “行吧.....”许久,王麻子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一家人,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回到那间昏暗的土房,王二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满脸都是不甘和嫉妒。


    “爹,我就是想不通!凭什么好事都让他李默占了?打虎挣大钱,住新房,现在连城里最俊的姑娘都让他弄到手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王麻子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现在是厉害,可人哪能一辈子走运?走路走多了,总有踩着屎的时候!咱们等着瞧!”


    油灯的火苗跳动了一下,将父子俩阴鸷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一股怨毒的气息,开始在这间破败的屋子里,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