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给这畜生准备一份厚礼!
作品:《赶山七零:开局带弟妹净身出户》 他先是轻手轻脚地帮弟妹们掖好被角,看着他们沉睡中安详的脸庞,心中一片柔软。
然后,他拿起墙角的开山刀,转身走进了晨曦的薄雾里。
昨天回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为了不让弟妹们担心。
李默表示要去大青山几天,并表示也只是在外围狩猎,多弄一些土鸡大肥鱼之类的。
家中还有没有吃完的肉食,甚至拜访完老陈头,李默先去大青山最外围一趟打了一些野味,回来的时候和村里人以物换物,换了几十斤粗粮,这些完全够弟妹们吃上一两个月有余了。
作为比较年长的妹妹,李雪好像是看出了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小妮子居然在后半夜的时候起来和自己谈话。
李默没有透露太多,发誓保证最多不超过一周时间不管怎么样都马上回来,费了千辛万苦,哄了好久才总算把人给哄住。
他拿起墙角的开山刀,刀柄冰凉的触感让他觉得很是安心,紧接着转身走进了晨曦的薄雾里。
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妹妹,以及没怎么过上好日子的小弟小妹,都是自己心头上的肉!
纵使前方万丈深渊,为了这个家,哪怕是龙潭虎穴,他李默也要闯他一闯!
村西头,陈建军家的小院也早早亮起了灯。
两只毛色油亮的百越土猎正绕着他打转,尾巴摇得像两团旋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兴奋呜咽声。
李默到的时候,老陈头已经把家伙什儿都准备妥当了。
院里的石桌上,放着一杆擦得锃亮的老火铳,和一把上了岁月的猎枪,风度不减当年!
以及一个牛皮做的火药袋,一包铁砂,还有两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里面是干粮和肉干。
“磨磨蹭蹭的,天都要亮透了。”老陈头没好气地瞥了李默一眼,把一袋肉干扔了过去。
李默接住,掂了掂分量,直接揣进怀里,“老陈,急什么,那家伙又跑不了。”
他这个称呼让老陈头眼皮跳了一下,却没反驳。
眼前这小子,不能当一般的后生晚辈看,他是真有本事的主。
“这是黑风,那是闪电。”老陈头用烟杆指了指两条猎狗,“都是跟了我四五年的好伙计,机灵着呢。进山以后,别光看天看地,多看看它们。”
两条猎狗凑到李默脚边,嗅了嗅,非但不叫,反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
老陈头啧啧称奇:“怪了,这俩畜生,除了我谁都不认,今天倒是给你脸。”
李默只是笑了笑,蹲下身摸了摸它们的狗脑袋。
“走了。”老陈头扛起火铳,背上行囊,瘸着腿走在前面。
李默提着开山刀,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两人两狗,很快就消失在通往大青山的林间小道上。
进入山林,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光线被层层叠叠的树冠筛过,变得斑驳陆离,空气里满是泥土和草木腐烂的清香。
起初,是老陈头领路。
他虽然腿脚不便,但在山里走了几十年,哪条路好走,哪里可能有野物,都门儿清。
他时不时停下来,指着一处不起眼的痕迹,跟李默讲解。
“看这,新鲜的兔子粪,这家伙刚过去没多久。”
“那棵树上的爪印,是山猫留下的,这东西精得很,咱们不招惹它。”
李默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一双眼睛却像鹰一样,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走了约莫两个半小时,老陈头在一处缓坡停下,准备歇脚喝口水。
李默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别动。”
老陈头一愣,顺着李默的视线看去,在他脚前半米远的一堆枯叶里,盘着一条竹叶青。
那蛇的颜色和枯叶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李默提醒,他一脚踩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老陈头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瘸腿都有些发软。
他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看着李默面不改色地从旁边捡起一根长树枝,闪电般出手,一下就精准地压住了蛇的七寸。
竹叶青疯狂扭动,却无济于事。
“你小子.........”老陈头半天憋出三个字,眼神彻底变了,这已经不是运气好,而是真正的本事。
李默没理会他的震惊,用开山刀利落地处理了毒蛇,蛇胆被他用一片叶子包好揣进怀里。
“这玩意儿是好东西。”
从这以后,队伍的领头人就不知不觉地换成了李默。
老陈头发现,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山里的精怪。
他能从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里,判断出林子里有没有大型动物在移动;他能轻易地分辨出哪种蘑菇有毒,哪种草药能止血;他甚至能从一截被折断的树枝上,看出是野猪还是黑熊干的。
有一次,他们要渡过一条小溪。老陈头刚准备脱鞋,李默就拦住了他。
“这水里有蚂蟥。”
他指着水里几块石头下方,果然能看到一些黑色的细小影子。
他带着老陈头往上游走了一里地,找到一处水流湍急的浅滩,才示意可以过去。
老陈头抽着旱烟,跟在李默身后,心里是翻江倒海。
他自诩是十里八乡最好的猎手,可跟这小子一比,自己那点经验简直不够看。
这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分明是个在山里活了几辈子的老妖精。
“小子,你这些门道,都是跟谁学的?”老陈头终于忍不住问。
“看书看的。”李默随口答道。
老陈头差点一口烟呛死,看书?书上还能教这个?
他觉得李默在糊弄他,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闷着头抽烟,心里给李默贴上了一个“怪物”的标签。
两人在深山里跋涉了两天,风餐露宿,饿了就烤些路上打的野兔山鸡,渴了就喝山泉水。
越往深山走,林子越密,野兽的踪迹也越多。
第三天中午,李默在一片狼藉的林地前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景象让老陈头倒吸一口凉气。
方圆几十米内,碗口粗的树被拦腰撞断,地面像是被巨型的犁给翻了一遍,泥土和草根混在一起,到处都是巨大的蹄印和拱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臊臭味。
“就是这了。”李默的声音很低沉。
老陈头瘸着的左腿开始隐隐作痛,那是几十年前被野猪王留下的旧伤,每到阴雨天或是闻到这种味道,就疼得钻心。
他看着眼前这片破坏区,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头凶神恶煞的畜生。
“这家伙,比我当年见过的那头......只大不小。”老陈头声音干涩。
两只猎犬也显得焦躁不安,夹着尾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却不敢上前。
李默没有说话,他绕着这片区域仔细勘察,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
最后,他的目光锁定在一处被两块巨石夹住的山坳。那山坳入口狭窄,里面地势稍缓,是绝佳的藏身之所。
“它的窝就在那里面。”李默指着石坳,“每天黄昏时分,它会从窝里出来,沿着这条道去水源地喝水。我们就在这条道上,给这畜生准备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