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作品:《夺命剑,惹仙君,师妹杀穿修仙界

    福福从剑身上跳了出来指着叶桑桑大叫:“主人就是她!我闻到了,我剑柄上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是她害我沾上秽物的!”


    顾尘渊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危险。


    原来如此他召唤神剑,却被人在暗中做了手脚用一把茅厕里的废铁替换,让他当着全宗门的面与一柄粘屎剑认主,沦为天大的笑柄。


    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扫厕所的杂役!


    叶桑桑被他看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眼泪说来就来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少宗主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一边哭一边把手里的黑剑举过头顶,“我就是一个扫茅厕的天生废灵根,连择剑大典都不能参加我怎么可能害得了您啊!”


    她哭诉着自己的悲惨身世,说自己是如何被宗门弟子欺负,如何连一把像样的剑都没有只能拿这根祖传的烧火棍当武器。


    “不信您看!”叶桑桑把手里的黑剑递了过去,“我这把剑就是个破烂,别说灵气了,连铁锈都快掉光了!您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用它去羞辱您啊!”


    她怀里的蚀骨剑灵心领神会立刻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块真正的废铁,气息微弱到几乎不存在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成两截。


    顾尘渊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看着叶桑桑哭得涕泪横流的脸,又看了看她手里那把确实平平无奇的破剑,心中的杀意竟有了一丝动摇。


    他当然不信一个杂役能偷走蚀骨剑,但迁怒和怀疑却让他失去了冷静。


    即便如此这个女人在茅厕旁挖坑,形迹可疑还是不能完全洗脱嫌疑。


    看着叶桑桑那副悲惨又绝望的样子,顾尘渊忽然觉得有些难堪好像自己以势压人欺负了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弱者。


    他收回了审视的视线语气缓和了一些,却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疏离:“既然如此你为何在此地挖坑?”


    叶桑桑立刻道:“回少宗主,我想给我的剑也建一个剑冢。它虽然是废铁但也陪了我很多年。”


    这番话更是显得她愚昧又可怜。


    顾尘渊彻底打消了疑虑,被替代的是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歉意。


    他身为少宗主却迁怒于一个底层杂役。


    沉默片刻开口道:“罢了。你起来吧。”


    他顿了顿仿若是不经意地说道:“你灵根虽弱但向剑之心可嘉。以后,你便跟着我修行吧。”


    叶桑桑的哭声戛然而止。


    什么?


    跟着他修行?


    她拒绝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她只想安安分分地苟活,不想和男女主有任何牵扯!


    可她一抬头,就看到顾尘渊那无法辩驳的表情。


    这位天之骄子显然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在下达命令。


    他大概是出于补偿心理,随口给出的恩惠,却不许任何人拒绝他的好意。


    叶桑桑立刻感觉到了危险。


    她要是敢说个不字,恐怕今天就真的要被埋进这个坑里了。


    求生的本能让她瞬间改口,她立刻挤出感激涕零的眼泪,对着顾尘渊重重磕了个头,声音都因为激动而颤抖:


    “多谢少宗主!多谢少宗主垂怜!叶桑桑愿为您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天刚蒙蒙亮,稀薄的晨光透过破旧的窗纸,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几块斑驳的光影。


    叶桑桑睡得正香,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可疑的口水。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是顾尘渊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和那句不容拒绝的命令:“以后,你便跟着我修行吧。”


    他昨天还特意嘱咐,让她今日卯时去演武场,他要亲自指点。


    叶桑桑猛地睁开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修行?修个屁!她只想躺平,谁要跟那个走路都带着冷气,浑身写满“麻烦”二字的男主角扯上关系!


    她愤愤地从硬板床上坐起来,正准备穿上那身洗得发白的杂役服,脑海里就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咸鱼条约第一条:非饭点,禁止起床。”


    叶桑桑穿衣服的动作一顿。


    “咸鱼条约第二条:任何打扰睡觉的行为,均视为挑衅。”


    “可外头那个可是少宗主啊!”


    也是男主。


    叶桑桑就算这会儿再怎么想当咸鱼,那也得有命当啊!


    可话才说话,一声闷响传来。


    刚才穿好衣裳的叶桑桑“倒头就睡”。


    直接被敲晕了。


    “咸鱼条约第三条: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演武场上,晨风清冷。


    顾尘渊一袭白衣,手持那柄让他蒙羞的福福剑,身姿挺拔地站在场中,已经等了半个时辰。


    从卯时,等到现在辰时过半。


    那个女人,居然还没来。


    他身为少宗主,第一次屈尊降贵要亲自指点一个杂役,对方竟然敢迟到,不,这根本就是没来!


    一股无名火从顾尘渊心底升起,他那张素来平静的俊脸,此刻已经结上了一层寒霜。


    好,很好。


    他倒要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究竟在做什么!


    顾尘渊不再等待,提着剑便朝着杂役居住的偏僻院落走去。


    当他看到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时,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他强压着一脚踹开门的冲动,抬手,重重地敲了三下。


    “咚!咚!咚!”


    屋内毫无动静。


    “叶桑桑!”他冷声喊道,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灵力压迫。


    就在这时,那扇破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道缝。


    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漆黑剑气,仿似一条冬眠被吵醒的毒蛇,悄无声息地从门缝里钻了出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撞在了顾尘渊的胸口!


    “砰!”


    一声闷响。


    顾尘渊毫无防备,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被这股霸道至极的力量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十几米外的地上,喉头一甜,竟是呕出了一口血。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带着浓浓的不耐和起床气。


    “吵什么吵,大清早的还让不让剑睡觉了?滚。”


    一个“滚”字,轻飘飘的,却蕴含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震得顾尘渊神魂都在发颤。


    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向那扇紧闭的木门,脸上的愤怒已经被一种深深的震惊所取代。


    这股力量!


    这股霸道、邪性、仿若能吞噬天地的剑气!


    这才是蚀骨!这才是传说中那柄杀伐第一的上古邪剑!


    他手里的福福剑与之相比,简直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


    他被骗了!整个青云宗都被骗了!真正的蚀骨剑,根本不在召唤阵里,而是早就被这个扫厕所的杂役给弄到手了!


    顾尘渊死死攥住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流出血来。他没有再上前,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门,转身,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青云宗的长老殿。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能处理的范围!


    叶桑桑是被饿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肚子,这才发现外面天都大亮了。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顾尘渊是不是来过了?”她紧张地问。


    脑海里的剑灵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回答:“好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外面敲门,太吵了,我让他滚了。”


    叶桑桑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她让他滚了?


    她让这本书的男主角,未来的仙尊,青云宗的少宗主,滚了?


    完了,这下不是能不能苟活的问题了,这是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问题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啊!”叶桑桑崩溃地抓着头发。


    “我没睡醒。”剑灵的回答理直气壮,甚至还带着一丝委屈,“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我就随便推了一下,他就飞了。再说,你不是让我遵守咸鱼条约吗?”


    叶桑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现在只想跑路,立刻,马上!


    她手忙脚乱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包袱,把几件破衣服和藏起来的几个馒头一股脑塞进去,然后抓起床边的蚀骨剑,拉开门就要跑。


    可她的脚刚迈出门槛,就僵在了原地。


    院子外,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为首的,是青云宗的执法长老莫山河,他身后跟着一队手持法器的执法弟子,个个面色不善。


    顾尘渊就站在莫山河的身边,脸色苍白,看向她的眼神冰冷刺骨,再无之前半分的歉意,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杂役弟子叶桑桑,”莫山河的声音就像一口古钟,沉重而威严,“你涉嫌盗取宗门至宝,暗害少宗主,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落下,两名执法弟子立刻上前,就要来抓叶桑桑的胳膊。


    叶桑桑吓得浑身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那两只手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异变陡生!


    她怀里的黑剑猛地爆发出一股磅礴的黑气,瞬间将那两名弟子震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