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梁上燕-7.9

作品:《剧本杀TA

    梁上燕7月9日周三晴


    我有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我谁也不能说,因为我自己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还要仔细琢磨琢磨。


    早上,我的脑子已经醒过来,但我身上有昨晚折腾之后的酸痛一并醒过来,让我没有办法挺起身,就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盘算这个计划的可行度。


    闹钟已经响了,我伸手过去怎么也够不着。


    也不知道响了几声,连小手也觉得响得过于久了,他从外面推门进来,帮我把闹钟掐掉,然后托住了我伸出去够手机的那只手臂。


    “你还不起来吗?”


    我眼皮子一点也睁不开,胳膊也无力地挂在他手上:“我起不来了。”


    他说着“你要迟到了”,将我的脑袋和肩膀拉得与枕头分离开。


    我“嘶嘶”地吸气,说:“好痛。”


    他又撒开手。


    我说我背上痛,你快给我看看。闭着眼睛,强行把自己翻了个面,借此眯着眼睛,多赖两分钟。


    我身上穿着一件吊带的背心,不用掀起衣服也能看到大半个背脊。


    小手站在床边看了我的背,小声呼叫,声音里还能听出一点心疼:“你背上全青了,快起来,去医院看一下!”


    难怪我跟鬼压床似的起不来。


    我像锅里的煎蛋一样,又将自己翻个面,压到青了的地方又疼出蛇叫,感觉肚子里也有一种微妙的隐痛,赶紧撑着胳膊肘支起半侧身,仔细感受这独特的腹部痛感的滋味。


    小手说:“真得去医院看一下吧,你就比全身瘫痪的人情况好一点。”


    我比全身瘫痪的人情况好很多,我还能翻身下来,连滚带爬地朝卫生间走。


    小手不忍直视,卡着我两边的腋下,将我拎起来:“你还站得住吗?”


    我说:“站得住,我要去厕所。”赶紧撇开他,往厕所钻。


    我就说怎么摔了个背,连手臂和小腿的肌肉也能有酸痛感。生理期提前了三天。


    小手站在卫生间门口还在询问我关于去医院的事。要是背上摔青了加上例假,医院能给我开一个足够请三天假的病例,也许我就真去了。


    就这点小伤,根本挡不住我去上班的脚步。我哪天就是跟冯总说我的左手断了,他也许还会回我:“右手不是还能握鼠标吗?”


    我拉开卫生间的门,小手已经严阵以待地站在了玄关处。一手夹着我的包,一手拎着包好的热玉米。


    “我还没有换衣服呢。”


    “那你快换。”


    “我还没有刷牙洗脸。”


    “那你快洗。”


    不过,我刷牙洗脸换衣服确实很快,十五分钟就可以解决,没有让小手等太久。


    他真把我当摔伤了,从楼上一直扶我到了车上。我说我有行动力,他“咔哒”一声把我的安全带也扣上了。


    我把热乎乎的玉米抵在肚子上,怪舒服的。


    等车开了有一会儿,才昏昏欲睡地抬起眼皮,发现不是去上班的路,我说:“你要给我送哪儿去?”


    “医院啊,我刚刚搜了路线,不对吗?”


    “对是对,但我应该……不用去医院。”起不来真不全是摔了个跟头的锅,现在掉头去公司也不算迟到。


    “站都站不起来了,不用去医院吗?”他从全神贯注开车的两只眼睛里,分了一个带有责备意义的眼神给我,“上班这么要紧?”


    “不是上班要紧,是社会规则要紧、不被针对要紧、拿到我该拿的报酬要紧。”我把脸别过去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建筑物们,这样没有温度的庞然大物岂能明白我的心情。


    “就算你恪守规则,他想针对你还是会针对你,他要是真体恤你们,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有意见。你在给自己设定框架。”


    “我要是都这么任性,一点小伤小痛就请假,哪个老板伺候我?”


    “这不是小伤小痛。”


    “行啊,那我们去医院给医生看看,到底有多严重。”小手出奇的执拗,我今天就要用铁血事实证明,我才是对的,“我说这就是小伤小痛。”


    工作日的医院不是人最多的时候,我们来得也算早,但挂号排队仍然要花很久。我和小手坐在会诊室外面的排凳上等着被叫号,他双臂抱在胸前,冷着脸一副还在同我赌气的样子。


    我在例假期间会有些嗜睡的症状,没等多久两张眼皮子又想双向奔赴了,脑袋一歪差点磕个响头。


    小手扶着我另一侧的耳朵,把我的脑袋压得倾倒在他肩膀上:“你睡吧,等会我叫你。”


    他甚至握住了我的手,让我摇摆的重心有了一个支撑。我的手指在他手心里跳动了一下,太困了,我没有活力去挣扎。


    诊断结果很简单,除了显而易见的淤青,还有一点背肌的牵拉伤,骨头还是健康的。


    我把诊断单子举起来,和他的脸一样高:“我说什么!我说什么来着!”


    “牵拉伤也很严重了。”他把我手里的纸收下来对折好,收进我的包里。


    我觉得他就是嘴硬。但拜他所赐,我几乎多睡了一个多小时。同时,这一个上午,我的手机要被打爆了,幸亏我是静音。


    小手要是还有手机,他也要被打电话,上工第二天,就把沈姐鸽了。


    我把手机先给他和沈姐说明情况,他在电话里还像个少爷,直接通知沈姐今天就不去了。我要是沈姐,我就让他明天后天以后都别来了。


    然后他毫不羞愧地把手机递还给我,抓着一头又不松手,我一下没能收回来。


    “你要是不敢和你们冯总说,我帮你打电话和他解释。”


    瞧不起谁呢。我不仅要自己打电话和他说,我还要把下午的班一并翘了。


    我给冯总打了两遍电话,这回轮到他这个祖宗不接电话了。我又打他桌上的座机,响了三声,接起来却是小秦的声音。


    小秦像刚哭过似的,鼻音顺着电话线就传到了我耳朵里,她说冯总刚出去了。


    我说:“你帮我和冯总请个假,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哦,好。”


    “小秦,你哭过了吗?”


    “没有,”她吸了吸鼻子,鼻音更浓了,“有点感冒。”


    得,高下立判。小秦感冒了还坚持到岗,我一点拉伤,翘了一整天的班。都怪小手。


    那么,上午都睡饱了,下午干什么去好呢。


    “我们去把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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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那个线索找了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抬头看小手,“还是,你想等到周末再去?”


    小手说:“我们先回去吃午饭,下午再去吧。”


    “是哦,午饭还没吃。”


    “你一直都是这样没有饭点的概念吗?”


    “上班的时候有,不上班就没有。”


    小手听了皱眉直摇头,对我的习惯很不认同:“你为什么会在有框架的时候一步都不想走出来,去掉框架之后,就放浪形骸?”


    我说:“哦,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自制力吧。”


    出了医院的门诊大门就觉得外面的太阳咬人,我想在回去的路上带一杯快乐的冰咖啡回去。小手还在开车的时候,我就在手机上下单自取了,等开到家附近的那家咖啡店门口,估计也差不多做完,可以直接带走。


    “你要来一杯咖啡吗?”


    “不用。”


    “不要拉倒。那你等会把车停路边等我一小会儿。”


    我把咖啡提上车后才想起要对我的子宫好一点儿,喝得太猛万一下午肚子疼,就将咖啡杯子放到一边去,等回家把里面的冰块挑出来一些再喝。


    回到家,小手直奔厨房,我把咖啡放到桌上直奔厕所。小手在厨房和客厅的冰箱两点间穿梭,我从厕所出来坐了小片刻,又进了厕所。我们都忙忙碌碌。


    两个来回之后我再从卫生间出来,我摆在桌边的咖啡被推到了桌子中央去了,原来的位置放了一杯热水。


    小手十分不高兴:“你生理期还喝冰咖啡吗?”


    我说:“喝一点,没有关系的,我没有很严重的痛经。”


    “你对自己真的很差。”


    我这不是对自己好才买咖啡喝的吗?这小子怎么血口喷人?何况我已经在降低风险了,都没有到手了就直接爽喝。


    我也很不高兴:“你不要老管我。”


    小手应该是被我的话激得更气了,拳头捏了又松,紧紧抿着嘴没再说话,但下颚的咬肌都咬得突出来了。


    我承认我这话说得不大中听,怕他把嘴里的牙都咬碎了,他在这里可没有办法去医院。


    于是捧着他倒的那杯热水,捂在两手间:“咖啡我不喝就是了。”


    他转身朝厨房走,我抱着杯子跟在他屁股后面继续输出我的观点:“但我要声明,我不是让步哦,我是基于你对我的关心的认可,作出的战略性调整。要是以后出现我觉得我不可以让步的问题,我可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小手切菜的刀“哗嚓”一下切到底,我心里抖了一下:“我们友好探讨协商,禁止冷暴力,也禁止热暴力哦。”


    他仍旧切菜。


    我便追问:“你为什么不说话?禁止冷暴力。”


    他把手里的菜刀放置下来,故意拿切过辣椒的右手拇指,在我正叭叭的嘴唇上擦了一下,然后又不明所以地轻轻拥抱了我,在我耳朵边上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就松开了。


    为什么我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呢,因为我的嘴皮温度飞快地上升了,我正在大叫:“你这是热暴力,你这是热暴力!”


    我还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喝点冰水冰牛奶降嘴巴的温,只能大灌一口热水,觉得嘴上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