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没有偷看

作品:《拼了

    白窦桦:“而且我的运气不错,并一直醉心于慈善事业,这你应该完全清楚。”


    “……”


    吴小卷一脸衰相收了收。


    倒也不是非常了解。


    吴小卷清不清楚了不了解白窦桦的事业心不是重点。


    重点是抓不住重点。


    白窦桦漫无目的四面八方形而上学地接着讲:“所以消极磁场影响范围广的人可以说是我的目标攻略群体。”


    他神叨叨地表示:“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磁场混乱的人,甚至辐射面积都不算很大,我和你打破安全距离,偶尔会稍微受点影响,运气优势不再那么明显,但不能因此就判定我属于被动受害者,很多时候,看似是你占尽了便宜,实际上主动权在我手里。你说我多吃点苦,你就能少吃点苦,这对于我来说,其实不是坏事,是好事。”


    吴小卷被这天花乱坠的一通言论砸蒙圈:“……哈?”


    “帮助你重拾积极心态,扭转倒霉势态,能积福报结善缘。”白窦桦说话颠三倒四大喘气,最后险些没圆回来,“福缘积得越多,金钱输得就越少。”


    从侧脸看去,他的表情挺冷漠,一点没带温情,语气也是。


    “……哦。”


    吴小卷脑海中的弦又弹回去,她想,这家伙果然是有目的才会在这时候站在她身边。


    但转念一琢磨,谁规定有私欲和胸怀大爱就一定两相冲突呢。


    这位苦行僧,虽然没有完全戒欲,是个赌徒,但拥有合作共赢的行动力和决心,又何尝不是一个大善人。


    大善人白窦桦没听见吴小卷有更多回应,便转回头直视她,双手放在她肩头箍紧,进一步阐明道:“所以运气变差,替你受苦,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你不要去找别人。”


    又偷偷打个补丁:“有我在,凡事都有转机。”


    吴小卷顿时又感到头大。


    有个屁转机。


    是指你用玄学为人为己洗脑,然后提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本金,进赌场用鲜血赢来治病的眼药水和仪器?


    你是不是有毛——


    “你是不是——”影响团结的话差点又从吴小卷嘴里脱口而出,那一刻却再次被突然出现的大蜘蛛打断了节奏。


    蜘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落下来,悬空在白窦桦头顶,直勾勾“盯”着她。


    吴小卷余光瞥见,咿呀一声,蜘蛛便识相地自己坐索道原路离开。


    蜘蛛没碰到人,但吴小卷仍然觉得头皮发麻,她抬头看了看房梁,忧愁道:“怎么感觉老有蜘蛛跟在我身边啊?”


    白窦桦跟着抬头,目光追随蜘蛛远去:“它看你长得正义吧。”


    吴小卷:“……”


    我长得像蜘蛛侠啊?


    不过好在有蜘蛛阻止了她的口无遮拦。


    吴小卷可怜巴巴地叹气,看向白窦桦,回到谈话正轨,临时改词:“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孙悟空啊。”


    她调整好表情,露出非常感动的样子,钻进白窦桦怀里,抱住他的腰,闷声闷气:“我不找别人,我哪里有别人可找。只有你这么有爱心,还这么有能力,不愧是好人,好人一生要强,我以后再也不说你装了。”


    吴小卷昂起头,松开胳膊,向后撤离:“但是——”


    白窦桦今天很反常,一点也不冷静,此刻反应很快地强行把她按回到怀里:“没有但是。”


    吴小卷:“……”


    重新紧紧抱住白窦桦,吴小卷嘴角缓缓向上扬起:“好吧,那我以后就如你所愿,继续从旁协助你积福报结善缘。”


    白窦桦:“嗯。”


    “乐观一点,积极一点。”他沉稳地轻轻拍了拍吴小卷的背,提点道,“生活就会美好一点。”


    吴小卷嗯嗯,心情舒畅,再次拍马屁:“你说的有道理,真不愧是个好人。”


    在她的视线死角处,却会发现循循善诱大好人白窦桦的表情变得挫败又心虚。


    吴小卷这番“自省”来得太过突然,有些事情他暂时不能直说,刚刚这段“狗急跳墙”的玄妙说辞便显得神秘诡异而漏洞百出。


    怀里这个吴小卷,嘴里说他千好万好,心里指不定在怎么编排他。


    什么孙悟空、大好人,她以为自己当真不知道,明明赌气的时候都嘲讽他是唐僧念经。


    下巴抵在吴小卷头顶,白窦桦深深呼出一口气,自暴自弃。


    算了,都无所谓,他几不可闻地叹道:“好人卡我收下了。你也赶快好起来吧。”


    *


    最后“牛皮癣”也没办法撕除干净,大家干脆用颜料把外墙重新粉刷了一遍,镇花和另一位老师还能带着孩子们去墙面上练习涂鸦绘画。


    换新妆后的小房子们比以前更加可爱鲜艳,吴小卷感觉自己的生活也愈发多姿多彩。


    不知道到底是镇花的草药针灸起了作用,村霸的眼保健操保养到位,还是白窦桦拿来的药和机器很有疗效,她的视力一天比一天恢复得更好。


    只是外用的眼药水很快就要消耗殆尽。


    她想要问问白窦桦在哪里能买到这种眼药水,自己想办法用手工编织品换钱去买的时候,那家伙却又找不着人了。


    吴小卷只好省着点用药,几天过后,镇长按计划带她去县医院复诊。


    ……


    复诊结果不错,医生叮嘱她只要少接触浓烟多注意眼部休息放松就可以逐步停掉内服和外用药,避免长久使用而产生依赖性。


    那感情好,健康真是最大的本钱,吴小卷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身体棒起来了,心情就跟着变得更加轻松愉悦。


    “采鲜花的小姑娘,挎着一个大竹筐~”


    她回到镇上,哼着小曲独自挎着篮子去采花。


    采花运动进行到一半时,她在回家途中遇到镇委会的保安大哥。


    保安大哥身边是他的聋哑女儿。


    大哥告诉吴小卷,他的女儿就快要结婚了,希望吴小卷到时候能够来参加婚礼。


    两句话传完喜讯,大哥僵硬地塞给吴小卷几包喜糖,便带着女儿匆匆离去。


    吴小卷拆开一包糖,捏起里头的巧克力瞧了瞧,吃了,把剩下的揣篮子里。


    大哥和他女儿走后,吴小卷往前踱步,继续采花,没多久又发现了村霸的侧影。


    村霸站在草丛中,嘴里叼着个什么东西,隔得远,吴小卷没看清,觉得可能是喜糖里的大大棒棒糖。


    考虑到两人目前正在避嫌,吴小卷没有上前打扰,待了会儿就打算当个路人静悄悄离开。


    转过身,一头撞上了结实的胸膛。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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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卷抬头,看到面露菜色的白窦桦。


    她说:“咋了?你看着像吃了屎。”


    白窦桦当然没吃屎,只是疲惫导致脸色难看而已,他大可不必为此专门解释,严肃反问:“你在偷看什么?”


    吴小卷一身正气:“我没有偷看。”


    白窦桦瞟了一眼村霸的方向,笃定:“你在暗恋。”


    什么东西?


    白窦桦:“你暗恋村霸。”


    吴小卷沉默以对。


    她终于也体会到了遇到神经的无力感。


    因为太过无语,吴小卷屈指,弹了白窦桦一脑瓜蹦,发现他的身体明显地晃了晃。


    她“哦哟”一声,赶紧搀住白窦桦的腰,惊道:“怎么了这是,我也没用多大力吧?”


    白窦桦稳了稳身形,扶额:“被你气得头晕。”


    “……”


    吴小卷:我干什么了我,你林黛玉啊你。


    ——不对。


    皱眉思索片刻,吴小卷很敏锐地问白窦桦:“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上次我去村里找你你也不在,大牛说你一走就是几天,回来状态就很差,是……”


    是去修车了,还是进赌场——


    提取到吴小卷问话里的某些关键词,白窦桦应激似的,一下子推开了她。


    大牛大牛,什么大牛?


    就知道大牛!


    可以和大牛一起开开心心贴小广告,跟他结伴撕“牛皮癣”却怨声载道压力十足。


    中途看似良心发现,提议和他保持距离祝他平安,其实是想重新换成和大牛一组甜蜜双排。


    现在还因为他发现她偷看大牛而弹他脑瓜蹦。


    太让人难受了。


    白窦桦本来就难受,听到吴小卷的话,越想越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难受。


    闭了闭充满血丝的双眼,白窦桦头疼欲裂,半晌,才冷静下来,回想吴小卷除了大牛之外还说了什么话。


    好像是讲她去村里找他没见到人。


    他猛地睁开眼,反问吴小卷:“你去找我?找我做什么?”


    吴小卷一愣。


    这语气,是在……质问她?


    没问完的话哽在喉咙口,吴小卷身体里顿时烧起一股无名火。


    为什么质问她?


    烦了?心虚了?她不能找他?


    算了。


    三秒过后,吴小卷突然就觉得刨根问底很没意思。


    白窦桦以前对吴小卷冷淡,吴小卷觉得无所谓。


    只是不久前两人才亲密相拥,现在再体会这种距离感就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铁子突然变冰块,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寒了心。


    但也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其实也没说什么重话,没有什么争执,没有很伤人。


    吴小卷自我保护屏障自动弹出,放开今日铁度欠佳的白窦桦,从篮子里拿出一袋喜糖掂了掂。


    她将糖塞到白窦桦手里,同样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距离感十足地通知他,刚刚她碰到保安大哥,大哥的女儿要结婚了。


    白窦桦被手上喜糖冰冷的外包装和吴小卷冰冷的态度砸中,浑身上下僵硬的肌肉松了松,对大哥女儿要结婚一事没什么看法,而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什么,问:“你的眼药水是不是快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