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逼问
作品:《炼天神主》 秦牧意识恍惚间,不知在那石缝之下藏了多久,只觉得后背伤口,那剑气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周遭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爬出石缝,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了下去。
当下,秦牧不知吴天的情况究竟如何,老师会不会已经在这群人手中遇害了?
这些人显然是针对他而来,但究竟是何方势力,犹未可知,只能确定,对方并不是沧州宗门出身。
秦牧深吸了口气,往前而去。
到了此前与那十一人交战之处,就见到姜怜云送他的飞舟,残骸已遍地散落。
他的感觉很不好,对方那一剑并不寻常,至少以不灭体的霸道回复能力,都无法驱除剑气。
内脏更已是破损,还未任何恢复迹象。
秦牧坐在那处歇着,又咳出一口血来,生机正不断消散。
此时,他想起在九重玄天塔内见到的那位老僧,忽然想起了某物,转而取出了那颗看似普通的药丸。
如那老僧所言,此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起初秦牧是不大相信的。
而眼下,他已无其他伤药,只能寄希望此药丸之上。
“堂堂玄阳神朝的太上皇,应当不会在此事上与我开玩笑。”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吞下药丸。
随着丹药入腹,秦牧脸色立刻一变,
丹药入口即化,并未化作药力浓厚的洪流,而是如温润的泉水般,顺着他嗓子眼钻入腹中,又流入四肢百骸。
那清流所过之处,令秦牧有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之感。
后背,那处十分可怖的剑伤,其上所附着的剑气,在这温和力量的冲刷之下,竟开始如冰雪般消融。
秦牧先前之所以无法令伤势自愈,便是因为这剑气在阻碍血肉重生,断绝生机。
当下,随着那阴冷刺痛的感觉消散,秦牧的身躯散发出淡淡的金色辉光,身上的伤势,开始迅速收口,愈合!
不止体外,内里五脏六腑,亦在这强大的药效之下,开始逐步恢复。
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然而当最后一丝药力融入肉身后,秦牧猛地睁开眼,眼中精光闪烁。
秦牧起身活动了一下,才发现周身通泰,气息顺畅,状态似乎要比受伤之前还要完美。
“这丹药……竟如此不同凡响?”
秦牧瞳孔微震,只有他知道自己究竟受了多重的伤,连不灭体一时都没有办法挽救,却是通过一颗丹药,便药到伤除。
这恐怕是某种夺天地造化的神丹!
此刻他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服用了这般强大的丹药了。
只是眼下,后悔也无用。
秦牧的眼神骤然一变,因为一道气息正飞速逼近此处。
“小鬼,你竟没逃!”
声音炸响,已经彻底暗下去的天空之上,一道冷光已骤然劈下。
秦牧眼神一冷,拳峰已经迎了上去,满身气血,化作这无可匹敌的一拳。
拳头与那冷冽的刀罡相触,瞬时间,狂暴的气浪以向四周疯狂扩散。
空中那名筑基灵修,正是此前参与围杀秦牧的十一人之一,此刻他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
他分明亲眼看到秦牧被玄衣老大一剑重创,那霸道剑气入体,此人应当奄奄一息才对,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又恢复到了如此战力?
甚至,气势更胜此前?
此刻,秦牧缓缓收拳,淡淡道:“就你一人?看来你死定了。”
那人闻言,面色一滞,心中惊疑不定,只是很快便恢复了厉色。
“狂妄,要拿下你,只凭我一人足矣,更何况,不需要半个时辰,他们便会赶到,到时候,你还能逃得掉么?”
话音落下,他手中长刀再度扬起,刀身灵力暴涨,化作一道十余丈的翠绿刀罡席卷而去。
秦牧仰头,那刀罡之中的阴寒之气已是扑面而来。
这一刀,威力远超此前,显然是毫无保留。
然而,面对这看似狠辣的一击,秦牧依旧不退不避,整个人化作一道血光,硬着空中阴寒翠绿的刀罡而去。
他如一道势如破竹的箭矢,穿透了那十余丈的刀罡,同时势头未减分毫。
“什么!?”那位筑基灵修瞳孔猛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玄阴刀罡竟被对方以如此粗暴的方式击溃。
而此刻,秦牧已朝他而来!
随着二人距离越来越近,他也逐渐明白,仅凭自己一人,是不论如何也降服不了这头猛兽。
当下便毫不犹豫转身踏去,同时护体灵罡已激发而出。
却就在下一瞬间,灵罡轰然破碎,那筑基灵修只觉得腹中一头,低头看去,一只血手,已穿透了他的腹部。
“你!”
秦牧抽回了手,擒住这人的脑袋,便往回拖去。
那人还想挣扎,然而方才那一击,秦牧几乎捣毁了此人丹田,饶是医圣在此,也救不了他。
他只能看着自身如死狗般被拖着,同时腹中的血迹蔓延一路而去,自己的生机也在逐渐消散。
秦牧一路拖着他大步流星走出了十余里,才将其丢下。
此刻,这人脸色已经惨白,双眼毫无生机。
“你……”
秦牧冷冷道:“你若想痛快些死,便我问你答,否则,在你等死的这数个时辰里,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不痛快。”
对方却是面泛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怕,我等……会受你威胁?”
刚说完,他便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秦牧碾碎了他的手掌,将满手血污甩在了他的脸上。
“谁让你们来杀我的?”秦牧冷冷问道。
这筑基修士一阵迟疑,眼见秦牧要对他另一只手臂动手,立刻道:“你还没想明白么,我等为何会在此设套,又为何能够等到你入套?”
秦牧毫不犹豫,一脚踩碎了他的手臂,他道:“我问,你答,给我一个名字。”
“季非,是你们的副宗主季非,他要你的命!”
秦牧听到这话,心中对此并不意外,只是确认过后,依旧有些难以释怀。
他与季非,并无深仇大恨,更何况二人还处于同一宗门。
当初在百宗大比之上,他没有对欧阳誉下死手,也是顾及这一点。
但显然,对方不将他当同门看待,甚至不惜设局,请外人杀他?
“小子,你挡了我们的路,劝你趁早放弃,或是现在离开沧州,尚能活命!”那已失去双手的筑基修士开口言道,竟还有浓浓威胁之意!
“我再问你,你们来自于何处!”
一听这话,那人立刻闭口不语,只死死盯着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