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敲打杜浔
作品:《炼天神主》 贾聆在短暂的愕然过后,旋即反应了过来。
“本官宣布,本届百宗大比最终胜者,混元玄宗,秦牧!”
此言一出,看台上所有人立刻沸腾起来。
本以为会迎来双头名的局面,然而最终,却是谢明镜好似被打服了一般,直接认败。
混元玄宗的看台上,吴小玉与李依依似还在梦中一般。
至于杜浔,则是张了张嘴,已不知该以何种心态面对如此结局。
似乎,他也没想到秦牧会胜,但秦牧这场大胜,对于混元玄宗而言是好事,对于他,便未必了。
秦牧一个人在狱台内坐了良久,最后才起身,朝外而去。
体内,随着漆黑古珠不断释放精纯气血,伤势虽在恢复,但还没这么快。
他主要的伤,都在体内。
若非化龙境,恐怕真承受不住这谢明镜的可怖一击。
而谢明镜的认输也令他对这谢家天骄有所改观。
至少,此人是一个输得起的人。
秦牧其实并非没有底牌,最后那一拳,是可以借用几分古珠中的力量,不说别的,至少也能重伤谢明镜。
但他并未动用,只是让谢明镜看到自身的意志,这场战斗没有结束,他是不会放弃的。
谢明镜大抵也是因为这一点被打动,痛快服输。
来到狱台之外的神武场上,四周响起的欢呼声如同山呼海啸一般,一时间秦牧彻底怔住。
过了这么久,他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还是回到了几年前自己所在的地方。
只是,风景已变得大不一样。
有人拥了上来,是混元玄宗的同门,他们朝秦牧欢呼着,而此刻的秦牧,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再然后,是吴小玉过来,满脸心疼地扶住了他。
秦牧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因为气血的损耗晕了过去。
待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身在宫廷之内。
吴小玉等人就站在旁边,秦牧从古色古香的床上坐起,问道:“我昏了多久?”
吴小玉立刻过来想要搀扶,但秦牧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少五脏六腑已不再有那撕裂般的疼痛,便摆手拒绝。
“久到大比已经闭幕,反正两三个时辰是有的,师弟还是多休息一下吧,皇主说了,你想在此处休息多久都可以,只要准备好后,去他那拿回应得的奖励。”吴小玉道。
秦牧的目光扫到了李依依,此刻她站在离自身稍远的地方,眼中也有关切之意,但比吴小玉要克制许多。
“我没事,答应宗主的事,我已做到,为宗门夺下大比魁首,可为宗门赢来不少资源倾斜吧?”这话,是对着杜浔说的。
杜浔冷着脸道:“你做得不错,过往之事便不再追究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混元玄宗之人。”
秦牧哂笑一声,看着杜浔一字一句地道:“那就请师叔以师侄之礼待我,往后若再扬言对我或是我家人如何,莫怪师侄不客气。”
杜浔当即愣住,随后怒目圆睁,满脸杀意道:“尔在威胁我?”
“不错,就是威胁!”对于杜浔,秦牧早已受够,本觉得与此人无生死之仇,不必在意。
但后来杜浔做得许多事,实在是太过没品。
身为宗门长辈,却是几次三番的针对他,而且还不仅仅是言语上的。
若再不敲打一番,这位师叔日后恐怕只会变本加厉。
“秦牧,莫以为你夺得大比头名就能如何,别忘了,此前是混元玄宗接纳了你,是宗主师兄亲赴沧澜宗,你才能活到现在!”杜浔冷声喝道。
秦牧冷冷道:“那也是宗主之恩,与你无关,你对我所做之事,莫以为我忘了。”
闻言,杜浔扬起一手,似要拍下。
这时吴小玉已经站到了秦牧的身前,不退不避,道:“师弟为宗门负了这么重的伤,师叔还要打杀他不成!?”
杜浔一愣,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要打杀谁?”
众人看去,只见得神朝皇主带着一行人,已经出现在门外。
杜浔立刻收敛表情,拱手行礼,拜道:“参加陛下。”
其他弟子亦是有样学样。
独孤傲笑着摆了摆手,跨过房门走入其中,他看向秦牧,关切问道:“你伤势如何,朕叫御医看过,说来也神奇,你的伤势竟不必医治,在你昏迷时已自发恢复。”
说罢,他已走到近前,扶住了将要行礼的秦牧,同时低声道:“你这不灭体,怕是要接近大成了吧?”
秦牧摇了摇头,大成肯定够不上,但小成应当是有了。
就这短短几个月间,不灭体小成,说来也是一件足够震惊世人的事了。
秦牧这时才发现,后方一行人里,独孤雪也在其中,对方正看着自己。
与其对视一眼后,秦牧收回目光,就听见皇主此时道:“你夺大比头名,按照惯例么,你所代表的宗门,也即混元玄宗,可获得一处宝地,还有几处不错的资源矿脉,这是对于宗门的奖励,至于你个人。”
独孤傲转过身去,续道:“你可入我皇家宝库,挑选灵宝、阵图,功法、丹药各一种。”
秦牧拱手道:“多谢陛下。”
独孤傲看着他笑了笑,旋即叫来门外站着的独孤雪,而后对秦牧道:“就让雪儿带你入宝库,取完东西后,去大殿见朕,还有话与你说。”
秦牧点头,看了其他同门一眼,随后与独孤雪一同而去。
二人走在宫内,独孤雪看似直视前方,实则在不断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秦牧。
见秦牧一语不发,独孤雪便忍不住道:“恭喜你,又夺一次魁首,此次更是踩着谢明镜的名声夺魁,今日过后,你名字必将响彻沧州。”
“成名未必是一件好事。”秦牧道。
独孤雪没好气地一笑,道:“怎么不是好事,我等修士,所求除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道,不就在乎这点身前身后名了么?”
秦牧则回道:“昔日年少成名,只想为自己与宗门带来荣光,却不知这背后的代价,直至前不久前,我才猛然发觉,当初害我之人,或许并非只是宋飞尘与宫语冰,应当还有……”
“什么?”独孤雪问道。
“年幼无知吧。”秦牧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