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打道,回府!

作品:《炼天神主

    刚才那一瞬间的秦牧,似乎失去了理智。


    在宫仓二人负伤后过了半响,他才回过神来,看了眼手中握着的骨刃。


    “大局……已定,秦家当兴!”一位秦家长老带着哭腔喊道。


    不少秦家之人听闻此言,无不双目泛红。


    这一战开战前,说实话,大家都是被一口怨气催着走,也没想过真的能赢下来。


    但,就是这不可能之事,他们居然做到了!


    而且,是以这种近乎躺赢的方式!


    完完全全就是靠着家主与少主二人之力,奠定大局!


    “秦奋!”


    一声怒吼传来,打破了秦家所有人的喜悦氛围。


    只见得冯璋趴在地上,那只碧色巨手,始终不曾散去,他满脸怨毒之色,愤怒无比地道:“放开我,你知道你是在欺辱沧澜宗长老么,你这是在打沧澜宗的脸!”


    堂堂沧澜宗的长老,竟被外人以如此憋屈的方式压在地上,的确是丢脸,这甚至比杀了冯璋还要难受。


    秦奋冷冷地看着他,道:“竟是沧澜宗的人,就不该插手云城的事,就算是沧澜宗宗主,也当如此。”


    宫仓此刻已是面色煞白,他幽幽看了眼远处,心想以秦家的人手,绝对无法压制他与陈家两家的人马,为何直到现在,自家的人还未赶来?


    此事,细思极恐!


    “秦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往后大家总归还是要在云城生存的。”宫仓开口道。


    陈弼捂着断臂伤口,喝道:“如此对我们也就罢了,冯长老可是沧澜宗的人,你竟敢这般羞辱他!?”


    秦奋只是面无表情,他看向秦牧,见到对方没事,这才在心底松了口气。


    原本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动用这块古玉,但方才秦牧的情况太过凶险,以至于他不得不用。


    而目前,也唯有这块古玉,能彻底镇住冯璋。


    “两位家主,没有日后好相见了。”


    此时,秦牧冷不丁地开口。


    场中之人无不是望向他,宫仓与陈弼听出了其话中的意味,面色变得无比震惊起来。


    “怎么,你还要杀我们不成?”宫仓难以置信地问道。


    秦牧提着骨刃一步一步走上前去,身为炼脏境的他,竟在气势上,彻底压过了宫仓。


    宫仓冷笑,想要再度祭出宝塔,却发现此刻他宫家家传的这座宝塔,塔身光芒黯淡,任凭他如何度去灵气,都纹丝不动。


    而且,徐招已来到他身后,伸出的刀尖已经抵在了后心。


    宫仓顿时不敢动了,只能对走来的秦牧道:“大不了,这些天宫家所得的产业全还回去,此外,老夫还愿意给秦家一些补偿,并且许诺,以后永远不犯秦家,如何?”


    秦牧摇了摇头,在距离宫仓三步远的位置站定。


    “没有你两家,秦家能活得更好,但我不打算将你两家连根拔掉,所有的罪责,将由你与陈弼二人承担,以性命承担。”


    说到最后,秦牧话音咬得极重。


    宫仓登时愣住,旋即道:“这样的时候,姜涛居然不在,如若老夫没有猜错,城主府的人,已经将宫家与陈家包围了吧?”


    秦牧点头,方才他并未第一时间到此,便是为了去请城主府的救兵。


    这救兵没有用在东来楼,而是用在了宫仓与陈弼的本家。


    若非如此,岂能杀这两家之主?


    但事前他也没想到父亲会筑基,更没想到父亲拥有的古玉竟有那般力量。


    因而事前他的期望就是,哪怕今日葬身于此,也要拉宫仓与陈弼垫背!


    此刻,所有人都没有言语,只见秦牧高举骨刃,挥刀而落。


    宫仓陨。


    紧接着,他又来到了陈弼身前,陈弼此刻的情况比宫仓还要恶劣,失去了一条右臂,伤势重到他已无反抗的能力。


    眼见秦牧走来,这位陈家家主,一改方才的暴戾,竟是众目睽睽下屈膝跪倒。


    “放我一条生路,我陈家,可没夺你秦家的东西,我也是受宫仓蛊惑,往后,陈家必与秦家世代修好!”


    秦牧闻言只是冷笑,此前他秦家矿场遇袭,便有陈家的人。


    更不必说断空山脉,他陈家也出了高手截杀他。


    这两个家主,一个也不能放过,这是秦牧早就做好了决定。


    因而当下没有任何犹豫,以骨刃刺穿陈弼的心脏。


    场中,秦家之人此刻尽皆无言,无暇享受当下这场胜利的喜悦。


    而其余外人,则是无不心中一寒。


    叱咤云城数十载的两位家主,竟倒在了一个这般年轻人的手中。


    而他二人身死,在加上城主府支持秦家,往后云城的局势,还不知会变得如何!


    而且莫忘了,宫家还有一女在沧澜宗中,她若是得知自己父亲死在了秦牧手里,又会作何反应?


    往后的云城,只怕不会太平了!


    此时,秦奋才松开了冯璋,后者起身后立刻退去,没有丝毫犹豫,直奔城外。


    “今日之耻,沧澜宗必会奉还,届时秦家之人绝无姑息,因为这是你们自找的!”


    一语落下,已是见不到冯璋的人影。


    不远处,一道身影落下,正是城主府的小公子姜无世。


    他看了一眼宫仓与陈弼的尸身,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秦牧点了点头。


    秦牧同样点头回应,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他走向父亲,此刻心中有太多疑惑。


    比如好端端的父亲怎就突然破境,再比如那块残缺古玉,此前从未见过,能将一位筑基境问问压制的,这古玉的来历只怕是不凡。


    但这么多的问题,等到秦牧走近,看到父亲额前的那一缕白发时,全都烟消云散。


    他有些心疼地道:“因为这两个老贼,不值当!”


    秦奋闻言一笑,道:“值当,此一战,最少能换来十年,对吾儿而言,十年,足以让你飞到他们难以企及的高度,这便值当了!”


    秦牧抿了抿嘴,撇过头去,此时秦家的人缓缓聚拢,到了他们父子俩身前。


    而后,众人闻言,只是行礼一拜。


    一族血脉,由二人而存,这是莫大恩德!


    秦奋看了眼众人,道:“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