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晕，雪睁开眼是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天花板。


    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指向五点二十一分，雪叹了口气。


    是凌晨啊。


    宿醉的感觉并不舒服，仿佛整个胃里都翻江倒海的。昏昏沉沉的脑袋显得十分笨重，下意识掀开被子，看见自己光洁的身体，雪站起身，连脚都传来酸软的痛觉。像似连着跑了二三十公里的负重马拉松。


    她双脚一软，又倒回了床褥之中。


    雪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送喝醉的卡卡西回旗木宅后发生的事情......


    青春期的少年对那种事情没什么经验，但精力却几乎无穷无尽。


    明明两人都是第一次......


    卡卡西的喜欢像是终于得到小时候得不到的玩具一样，不停地舔舐着，几乎全身上下都被他的口水布满过。


    还有被不停啃咬的颈窝和锁骨处，用手抚摸还能隐约感到齿痕。


    到醒来前，卡卡西才刚把她的身体清理干净。


    雪手背放在眼睛上，思索着一会该怎么离开。


    耳边传来从盥洗室不停地流水声，和双手与洗手液交替搓揉声。


    雪拖着无力的身体，在一地乱丢在榻榻米上的衣物中找出贴身衣物，她边走边穿。


    少女靠在盥洗室的门旁，一眼就能看到站在洗手台前，不停地洗着手的银发少年。


    对方从床上醒来也还没穿衣服，全身上下只有件灰色的平角裤。


    纤细的薄肌少年身材，长手长脚，还有着丰沛的发育潜力。


    从身后看，肌肉线条十分流畅漂亮，两处对称下陷的腰窝美感十足。


    雪沉默地看着他在流水下不停地冲洗着什么，洗到双手发皱也不肯停下的样子。


    她垂下眼帘鸦羽般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阴影，不知道她在思考着什么。


    卡卡西反应过来时，水龙头的水已经被一双纤瘦的手关掉。


    “别洗了，你手上什么都没有。”


    “卡卡西，给我住手！”


    少女抓住少年沾满水的手，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怒意。


    这样发怒的表情，卡卡西是第一次见到。


    他双眼里盛满痛苦，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盈满的眼眶掉落。


    “雪，我的手洗不干净、有血......”


    雪闭了闭眼，在睁开眼。她眉头紧紧皱着，神情有些不忍心、带着心疼和不舍。


    她鼓起勇气，双手捧住卡卡西的脸。卡卡西没有面罩遮掩下容貌清俊，十分惹眼好看。


    雪直视他的双眼，包括左眼那只关不上的写轮眼和被苦无划过的伤痕，她轻吻上卡卡西眼眸处的伤疤。


    “没有血.......”


    她感到呼吸急促，带着三枚勾玉的写轮眼在卡卡西眼中。


    让她产生一种错觉，死去的带土在透过这只写轮眼看着自己。


    带土会知道吗，她和与他年纪相仿的的队友做了这样的事情。带土会生气吗？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牵住了卡卡西的手，微微低头。


    随着柔软的唇瓣触碰到手心，卡卡西感觉仿佛布满鲜血的手。


    好似暂时洗净了，不在发痒发烫，趋于平静。


    “我在呢，卡卡西冷静些。”


    少女的发言像骑士般，连漂亮的脸蛋看向他时。


    那副模样和漫画中骑士对公主立下誓言一样庄重。


    雪抬起眼看向卡卡西出声：“好些了吗，卡卡西？”


    卡卡西忍不住轻轻点头回应她，他的声音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有些沙哑。


    “我想抱抱，可以吗？”


    少年的怀抱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大型犬类动物，过紧拥抱让雪不得不调整呼吸。


    她空着的两只手轻轻拍了拍卡卡西的背，她说：“写轮眼是可以主动关上的，慢慢运用脑部的查克拉，来控制眼中的写轮眼。不然，你会因为写轮眼一直开着，而过度消耗查克拉的。”


    “好。”卡卡西乖乖地松开了雪，试着尝试将写轮眼恢复到黑色瞳孔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写轮眼并非卡卡西天生拥有，再加上他不属于宇智波一族，无法自由地开关写轮眼。只能在雪为他输入宇智波一族查克拉时，才能暂时性的关闭写轮眼。一旦再次使用忍术，写轮眼就会自动开启，只能靠闭上眼睛或者遮挡住眼睛，来减少查克拉的消耗。


    卡卡西亲昵地搂住雪的腰身，一头银发蹭了蹭雪的颈窝。


    身高相仿的两人站在一起，不高也不矮，没有任何身高差。


    雪推了推他，卡卡西的眼睛看着她，露出怎么了的神情。


    她说：“我要回去了。”


    在雪穿好衣服后，卡卡西还是忍不住问出那句。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雪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卡卡西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雪感觉连碰到他都有些烫手的感觉。


    她......是不是，也该尝试一下谈恋爱之类的事情？


    她声音有些低：“卡卡西，你希望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卡卡西的视线落在雪脖颈处，即使被高领族服遮挡住，也依然能看见的明显的齿痕和红印上。


    他耳尖染上薄红，扶着雪腰的手不免得微微用力。


    最希望的话，应该是家人。但是...是不是该从恋人先做起？


    然后在谈恋爱谈个一两年，在结婚之类的。


    “恋人...可以吗？”


    雪错开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卡卡西连眼底都带上了雀跃，他终于继承了带土所留下的所有物。


    “那等一下、我送你回家！”


    -


    卡卡西和雪交往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波风水门的耳边。


    “你知道那个卡卡西吗？”


    “有着写轮眼的那个非宇智波族忍者。”


    “他和有名的“木叶雪姬”在一起了。”


    “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不是不外嫁吗？”


    “听说——”


    波风水门笑眯眯地出现在两人身后，语气温柔眼底却不带笑意：“工作时间你们俩在讨论什么呢？”


    “四、四代目？！”


    “那、那我们就先去忙了，四代目！”


    女人一把拉住发愣的男人，两人走远了直到看不见波风水门，两个脑袋才凑在一起悄悄说着。


    “你不知道吗？”


    “四代目和宇智波雪，据小道消息两人似乎关系很暧昧。”


    “怎么可能？！四代目那么完美的忍者，跟宇智波一族的漂亮女人有一腿？”


    “我听说是四代目对那孩子有意思，不过现在四代目和九尾人柱力都有孩子了，应该不会关注这些事了吧？”


    “再怎么说，四代目和宇智波一族联姻的话，不反倒是变相地支持宇智波一族吗。那一族......总是有着一种虚无缥缈的优越感，真令人讨厌。再怎么说，也不能让有着宇智波一族血脉的孩子，作为火影之子啊。”


    “所以说啊，比起四代目，旗木卡卡西反而在政治上没什么关系。”


    “而且旗木一族只有他一个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刚从居酒屋喝得微微醺的自来也一出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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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八卦的发言。


    他笑嘻嘻地凑在两人中间，伸出手搂住两人的肩膀：“好不容易回趟村，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啊？”


    “自、自来也大人？！”


    “您不是去——”


    自来也用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下次聊天注意点分寸，你们两个。”


    两人默默看着自来也离开的背影，扶着了对方，对视一眼


    “自来也大人的手劲真大啊，感觉内脏都要被拍出来了。”


    “赞同，再也不敢在村里聊八卦了。”


    “怎么躲到哪聊，都有沾亲带故的关系人物出场啊。”


    “下次我们还是出了村子，再聊这些吧。”


    -


    雪觉得和卡卡西的交往的日子，似乎和日常也没什么普通。


    身为暗部的卡卡西被调去保护怀有身孕的漩涡玖辛奈了，而她作为四代目的精锐部队护卫一员。


    平日里做得最多的反倒是类似文秘兼任护卫一职，例如陪四代目去往各国签订各种条约...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水门出行的时候。


    往往只会带上她一人，不知火玄间曾提出一同前往。


    就会被水门微笑着拒绝，他说：“你们要好好守护着木叶。”


    冬天来临了，雪和水门刚与砂隐村上任的四代目风影，签下和平条约完回到村中。


    少女穿着便于出行的黑色长裤和高领的族服，外面套了件浅棕风衣。脖子上围着和一旁水门的同款深蓝色围巾，水门内搭是一套深蓝色的长袖长裤，外面套了一件四代目火影的冬季长款御神袍披风外套。金色的头发上带着一顶火影的斗笠，两人站在火影楼前不约而同地抬起头。


    望着白茫茫一片的天空，落下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雪不自觉伸出手，手心接住了飘落的雪花。


    “下雪了......”


    波风水门视线落在雪精致的侧颜上，他嘴角上扬，露出笑。


    “是初雪呐，看来明年会是个好年。”


    雪愣了下，她点点头：“是啊，四代目。”


    波风水门牵住了雪垂落在一侧的手，在风衣和火影袍宽大袖子的遮掩下，看不清两人相牵的手。


    他将指节插入雪的指缝之间，与她十指相扣。


    雪没有反抗，只是微微皱着眉。


    她将目光错开，低声说：“四代目...属下今天还有事。”


    波风水门牵着她的手，漂亮的蓝色眼睛眨了眨。


    语气中带着明知故问：“今天是卡卡西休息的日子吗？”


    雪不知道身为四代目的他，为什么总对下属的考勤了如指掌。


    她试图将手抽回，波风水门适时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雪又停住了动作。


    接着他松开手，他稍微往前走近了些：“那下次，雪要好好补偿我。”


    少女的原本皱起眉越发加深，连脸色也有些白了。


    在卡卡西出现后，表面上两人仍然是尊卑有分的上下级，卡卡西视线落在雪身上与波风水门同色系的围巾。


    他先是愣了一下，波风水门微微一笑，卡卡西在他的目光下牵住了雪的手。


    是他所不能在众人面前，所做的，光明正大的肢体接触。


    波风水门的笑容加深，卡卡西朝他点了点头示意：“水门老师，雪我就先接走了。”


    “嗯，雪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呐。”金发碧眼的男人手放在斗笠上抬了抬。


    雪的唇色有些发白，卡卡西向她投去疑惑的表情。


    她只能嘴角上扬，说：“四代目吩咐的事情，我会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