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卡卡西和野原琳两人带回木叶后，木叶的医疗忍者们对于胸口被千鸟贯穿，毫无生息的琳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雪握紧了拳，是她...她没有保护好带土喜欢的女孩子。


    波风水门赶到医院时，尸体葬仪师已为野原琳修复好受损的胸口。


    表面看起来，跟只是睡着的普通少女无二，只不过她再也不会笑不会动了。


    “抱歉...我来迟了。”


    气氛诡异的沉闷，雪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是质问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带土，又或者该说些什么。


    明明她自己也清楚的，就算是她自己也无法时刻守在带土身边。


    最后两人擦肩而过，雪觉得她已经很累了。


    甚至连被众人欺瞒到现在的带土的死讯，她也不想再听第二遍了。


    她无法在调动任何情绪来面对任何人。


    她看起来近乎麻木，没有表情——


    连周围的温度都感觉降了几个度。


    终于在病房看到卡卡西醒过来时，没有护额遮挡下的左眼。


    是血红色的写轮眼时，雪几乎控制不住的伸出手抚上。


    指腹触碰到左眼的皮肤下，是带土的开眼的三勾玉写轮眼。


    她连声音都轻颤着：“是带土的眼睛...”


    原来，天才拷贝卡卡西的写轮眼是这样得来的。


    雪忍不住轻笑出声。


    卡卡西没有动，任由雪的触碰。


    他声音有些低哑：“带土...走之前，将这只眼睛托付给了我。”


    “可以还给我吗？”


    突兀的话语，让卡卡西抬起眼。


    黑发少女明明嘴角带着笑意，却令人感到十分寒冷。


    “可以把带土还给我吗？”


    卡卡西低下头：“对不起.....”


    雪皱起眉，她很冷静。


    这些话绝对不是出于冲动而说出口。


    “请把带土的眼睛还给我。”


    卡卡西仰起头，圆润的指甲碰到眼球时。左眼止不住的渗出生理性泪水，如果是雪的话，带土一定会愿意他将眼睛还给她吧。


    这样一来，他的罪孽是不是会稍微减轻一些？


    “住手！宇智波雪！”


    纤细的手腕被推门而入的波风水门握住，挖眼球的行为也被迫终止。波风水门的力气之大，即使施加查克拉也无法继续进行，她只能松开手，看着卡卡西下意识捂住左眼的行为。


    波风水门无法理解雪为什么会对卡卡西出手，就像宇智波雪无法理解水门。


    为什么总能对她亲近之人死亡，要求她不情绪过激呢？


    她起身离开病房，一如往日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


    随着自来也代表木叶村与砂隐村签订同盟条约后，与岩隐的局势也在神无昆之桥被炸毁后，成为木叶反攻的关键转折点。击溃岩隐大军后的水门在云隐村试图进攻木叶时，水门以绝对的实力压制住了云隐组合，最终云隐选择撤军并与木叶签订停战协定。


    另一边雾隐率领部分精英上忍准备偷袭木叶时，被拖入宇智波止水的幻术攻击之中，被迫放弃作战计划撤离战场。


    最终，长达两年多的第三次忍界大战落下帷幕。


    战争结束后，猿飞日斩主动提出要为此次的战争担当责任，为此他准备退位。


    一时间有关于下一任火影之位的人选传得沸沸扬扬。


    不过目前呼声最高的非波风水门莫属，第一、出生于平民，第二、又是三代目弟子三忍之一的弟子，第三、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所展现出来的卓越实力和在一众木叶村民之间好名声。


    “所以，雪你怎么看？”


    立冬的出声让发呆的雪回过神来，雪先是回想了下刚刚他们在说什么。


    又环顾四周一圈，是一个月一次的族内集会啊.......


    “雪，富岳大人作为预备役四代目候选人之一！你肯定也会支持吧！”小秋一脸兴奋地眨了眨眼睛。


    宇智波一族在这次的大战贡献匪浅，除去十分出名的“瞬身止水”和“木叶雪姬”外。在族里最强的仍然是宇智波富岳，雪听美琴姐说，富岳哥在战争中觉醒了万花筒，不过对于木叶和族内仍然是保密情报。


    如果，富岳哥想争取火影之位的话......确实也未尝不可。


    “啊...嗯，如果富岳哥......”


    还未说完后半段，在富岳来到集会后止住了。


    周围的族人似乎对于宇智波富岳此次拿下四代目火影的位子信心满满，不停地呼吁宇富波富岳向木叶高层施压。富岳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宇智波雪身上掠过。本以为带土的死，会令她十分消沉。但从战争结束后，雪的表现安静到诡异。


    看来......带土的死，对雪的影响没有父母来的重要。


    富岳是这样想的，他似乎无形中松了口气。


    “关于宇智波带土的眼睛，经过族内长老们与我的商讨下。”


    “作出的决定，是尊重宇智波带土本人的意愿。”


    “取消回收写轮眼的计划。”


    富岳的话在族内引起一阵波澜，几位尚未开眼在宇智波警务队就任的中忍出声。


    “族长大人，宇智波带土的眼睛可是开启了三勾玉的！”


    “怎么能就放任我族的血继限界流传在外？！”


    “我不赞同。”


    “我也是。”


    此起彼伏的抗拒声，让富岳视线落在坐在前排与止水和立冬、秋坐在一起的宇智波雪身上。


    富岳一旁年老退位的上任族长，敲了拐杖示意肃静，他苍老的声音发出：“那么身为宇智波带土族内最为亲近之人的宇智波雪，你对于带土赠予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是如何看待。”


    她低垂下眼眸，视线落在自己紧握的双拳。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


    “我......对于族内的决定没有异议。”


    “我翻阅过族内写轮眼的书籍，如果不是带土自愿赠予。非我族被移植者通常会出现严重的排斥现象，存活率极低。既然是带土的选择，我没有异议。”


    像是迫切一个需要接受的借口，没有异议四字重复了两次。


    雪的实力在族内仅次于富岳与止水之下，这让其他的族人渐渐熄了气。


    毕竟他们打不过新晋天才忍者卡卡西，饶是眼红写轮眼也只能乖乖闭嘴。


    集会结束后，富岳喊住了起身准备回去的雪。


    小秋投来担忧的表情，雪摇摇头示意她先回去。


    “跟我来。”富岳的手落在雪的肩头，力道不重也不轻。


    雪微微皱起眉，点了点头：“是，族长大人。”


    富岳看着眼前神情冰冷的少女，一瞬间他也知晓了。


    雪再也不会是那个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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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练体术输给他，还会要求他买三色团子的邻家女孩了。


    随着富岳打开通往地下室的开关，在两边团扇的宇智波族徽中是一块石碑。


    石碑上文字晦涩难懂，雪仅仅是扫过一眼，便看向宇智波富岳。


    “这块石碑记载了宇智波一族的救赎之路，打开你的写轮眼将石碑上的文字念出来。”


    富岳的命令雪即便不解，也仍然乖乖照做。


    “神明分阴阳，阴阳分两极，为求安定，两极归一之时，得森罗万象。”


    话音刚落，富岳看向宇智波雪，果然这块石碑随着写轮眼的进化，会逐步解锁更加深层的内容。他睁开眼，眼中是写轮眼不再是三勾玉而是复杂扭曲的暗色花纹。那么万花筒的进化后，便是永恒万花筒，永恒万花筒则需要移植同族人的万花筒来瞳力相融来达成。


    富岳问：“你对这段话，有什么想法？”


    雪摇了摇头，富岳伸出手放在雪头上的举动被雪偏头躲过。


    她低声说：“族长大人，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不再需要这种安慰。”


    富岳错愕了一下，随后捏住雪的下巴，强硬地令她直视自己的这双万花筒写轮眼。


    三勾玉碰上万花筒，雪只能闭上眼睛，以免在不知情情报下被施展幻术。


    “你还在暗部就任吧？”


    闭上眼睛时，其他的五感则会加强。


    即使不用眼睛，雪也能感受到富岳的贴近。


    耳边擦过的薄唇，和低哑的嗓音。


    “原本并不想让你卷入这些政治活动，可是......”


    “所以——”


    “请对美琴保密，作为这是你作为宇智波一族的使命。”


    是命令而不是询问，等雪再睁开眼时，宇智波富岳的眼中已恢复回黑色瞳孔。


    富岳揉了揉雪的头，她没在躲开，低着头任由富岳揉乱微卷的长发。


    富岳放软了声音：“像以前一样，叫我富岳哥吧。小雪。”


    “还有一件事，需要由你来做。”


    雪沉默了片刻，昏暗的石室中。


    宇智波富岳的影子笼罩着她的身形，雪开口道。


    “是，富岳哥。”


    -


    木叶又下起了雪，距离悼念战争中牺牲的英雄的仪式，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雪捧着山中花店买来的两束花，在父母的墓前放下了一捧百合花。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站定了许久。


    然后向像回过神来般，寻找起带土的墓碑。


    将另一束紫丁香放在带土的墓前，她听水门说因为巨石的落下，估计带土的尸身已经被压的粉碎。所以只带回了带土的护目镜......


    碑前还放着另一束新鲜的百合花，雪愣了下。


    她下意识环视周围一圈，并未看到卡卡西的身影。


    雪发出一声：“啧......”


    一旁不远处的树叶落下，雪听到声响，也假装没听见。


    她抬起头，白色的雪花像飘絮一样落下，悄无声息。


    不知为何脸上传来濡湿，雪才发现自己落泪了。


    擦掉脸上的泪水，她转身下了阶梯。


    没走多远时，雪便越下越大了。


    她下意识停住脚步，回头望去时——


    只见那束紫丁香不见了踪迹，和散落一地的百合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