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从三代目手中接过中忍资格证明和中忍马甲后，刚走出火影楼，就瞧见自己的两名队友正围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卡卡西，不知在说些什么。


    雪这才注意到，卡卡西手中也拿着和自己一样的中忍资格证明，还有那件绿色的中忍马甲——原来卡卡西也晋升中忍了。


    “你们俩在干嘛呢？”雪上前好奇地问道。


    鹿良挑了挑眉，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家伙以后应该会经常和你一起执行任务，提前跟他套套近乎，毕竟是天才忍者卡卡西啊。”


    雪狐疑地眯起眼睛，鹿良见状，连忙举起双手后退两步，摆出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模样。


    这时，远处小跑过来两个人，是琳和带土。


    “雪姐姐！你也晋升中忍了吗？恭喜啊！”琳扬起甜甜的微笑，雪很喜欢这个孩子。她觉得，有琳在带土身边，带土也会慢慢变得像琳一样的好孩子。


    带土见到雪，下意识就想扑过去抱住她，却被雪一只手轻轻推开。带土只好退而求其次，牵住雪的手，然后接过她手中的中忍资格证明，仔细端详起来。


    “诶？姐姐你跟卡卡西是同一场比赛出来的啊！”带土惊讶地喊道。


    琳也凑到带土身旁，一起看了看那份资格证明，然后笑着向卡卡西道喜：“恭喜你啦，卡卡西！”


    “嗯，谢谢。”卡卡西礼貌地回应道。不过，带土还是没能逃过他的吐槽，“原来万年吊车尾，在别人晋升中忍时，倒是不会迟到的啊。”


    带土本来还想在雪面前装装样子，像琳一样恭贺卡卡西几句，这下可好，彻底破功了。琳只好双手拉住无能狂怒的带土，露出无奈的笑容，一副“让前辈们见笑了”的表情。


    雪笑着站在玄间一旁，鹿良则在她身侧。


    -


    木叶的天空开始飘雪了，起初，是很小的雪花。


    雪双手抱着从山中花店精心挑选买来的白兰花，另一只手提着甘栗甘刚新鲜炒制出来、还散发着热气的板栗。


    她来到大蛇丸宅邸门口，轻轻按下了门铃。然而，宅子里似乎并没有人，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当雪打算翻墙而入时。突然，“吱咔”一声，门缓缓打开了。


    只见长相阴郁的大蛇丸少见地身着常服，他平日里常穿的，是那种舒适又简单的男式和服。此刻，他就静静地站在门旁，声音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怎么，宇智波一族的人，还想强闯民宅不成？”


    雪的语气带着几分讪讪，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赶忙解释道：“抱歉啊老师，我以为您不在家……”


    大蛇丸冷哼了一声，雪见状，十分自觉地抬脚跟上了他的步伐。走进大蛇丸家中，雪发现这里的生活痕迹少得可怜，显得格外冷清。她自顾自地行动起来，先将那快枯萎的白兰花换掉，把新买的插进花瓶，又将甘栗甘的板栗放在了桌上。


    “老师，您平时都不在家吃饭的吗？”雪一边整理着刚放入花瓶中的白兰花，一边好奇地问道。


    大蛇丸手中拿着卷轴，抬眼看了一眼这位围着深蓝色围巾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几乎没有。”


    不过，他仍旧回答了雪的问题。


    雪轻轻拨弄着指间的花瓣，思绪泛开来。自来也大人自战争结束后，就去游历周边各国了；纲手大人因为至亲与至爱的离去患上恐血症，无法继续执行任务也离开村子了；如今，三忍之中，就只剩下大蛇丸大人还留在村子里效力了。


    “那么老师，我就先走了。”


    黑发少女面带微笑，挥手跟大蛇丸道别。随着少女的身影渐渐远去，原本静寂的宅子，又重新回归到了宁静之中。


    -


    今天的任务是单人委托，雪独自一人前往火影楼，从三代目手中接过任务卷轴。


    这是一个D级任务，任务内容是帮村子的初代族长夫人清扫屋檐和路上的积雪。


    雪对这个初代族长夫人有些印象，她住在千手一族的领地里，就像被人遗忘的神像一般存在着。在忍者学校时，雪曾听老师提起过，大部分千手族人在战争中不幸离世，小部分也早已分散融入木叶村，各自嫁娶，安家落户。


    如今，姓千手的除了纲手大人，在村子里简直是凤毛麟角…


    千手族地早已失去了往昔千手族人生活的痕迹。


    不过，这项任务给出的酬金意外地丰厚。


    雪从家中备好工具，来到了漩涡宅前，轻轻按响了门铃。


    随着门铃声响起，玖辛奈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扎着单马尾、系着木叶护额的黑发少女。她身着中忍标志性的绿色马甲，里面是一件藏蓝色长袖，肩部绣着宇智波一族的族徽，下身是黑色束腿裤，小腿处缠着白色绷带。手上套着厚厚的手套，手里握着扫雪的扫帚，一旁还整齐地摆放着其他铲雪的工具。


    少女见开门的是玖辛奈，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又仔细看了看门牌，试探性地问道：“玖辛奈前辈？”


    玖辛奈这才想起，昨晚水户奶奶曾说过，今天会有雇佣忍者来与她一起扫雪。


    “宇智波家的……我好像见过你。”玖辛奈说道。


    玖辛奈拿起她在地上的工具，领着她走到院子，边走边回忆着。


    “跟玖辛奈前辈一期的美琴姐，和我是邻居。”雪出声提醒道。


    玖辛奈脑海中浮现出忍校时期，总爱笑着望向她的金发男生身旁，站着一位安静的宇智波少女。


    “哦……是她啊。”玖辛奈与美琴并无太多交集，她看着雪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开始清扫积雪，便出声提醒道：“水户奶奶还在睡觉，太阳下山前干完就可以了。”


    雪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点了点头，又乖乖地继续扫起地来。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玖辛奈赤着脚踩进雪地里，追问着她。


    “雪，宇智波雪。”雪见她这样，不禁皱起了眉头。还没等玖辛奈反应过来，就被她打横抱起。黑发少女的怀中散发着淡淡的紫丁花香，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前辈，不要光脚踩在雪里，会感冒的。”


    玖辛奈莫名地，感觉心跳好像有些乱了节拍。她声音低低地回应着：“嗯…”


    雪将她放到院子中的木质台阶上，这时，玖辛奈才发觉，眼前的少女不仅忍者等级比自己高了一级，连个头都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她一直自认为在同龄女生中算是高的，连那些矮冬瓜男生都觉得她高挑。


    明明比自己小，怎么...比自己高就算了。


    连晋升速度，她都赶不上吗？


    玖辛奈回到房间，找出了鞋子，乖乖地穿好。又拿出铲雪的工具，跟在雪身后帮忙。


    “听说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富岳定亲了？”玖辛奈边铲雪边问道。


    “美琴姐吗？确实是的。”雪回答道。


    “诶，你记得你姐旁边那个金色头发的男生吗？”玖辛奈又问道。


    “……水门前辈吗？”雪反问道。


    “嗯呐，你不觉得他很令人讨厌吗？”玖辛奈皱着眉头说道。


    雪愣了下，手上动作停下：“…为什么玖辛奈前辈会这样觉得？”


    “嘛……因为我来这边开学的时候，想快点融入这里，所以撒谎了，说自己想成为村子里的第一个女火影。”漩涡玖辛奈倒是大大咧咧地把事实说了出来。她想到波风水门，眉头又皱成一团：“那家伙当时也说他想成为帮助大家的火影，结果我被欺负的时候，他都没有来帮我。只是在一边看着，这让人不爽。”


    雪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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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觉得为什么波风水门不帮她。


    难道不应该帮吗，毕竟...玖辛奈未来会成为他的妻子，虽然不论波风水门是否成为四代目，玖辛奈都是下一任九尾人柱力。


    雪看着玖辛奈，目光落在她额间的护额上。玖辛奈前辈是正常毕业的，平日里执行的任务也不会离开村子。


    要是成为人柱力的话，应该连活动的范围也会被缩小到结界之内吧……


    漩涡玖辛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摆摆手，挠挠脸，有点尴尬地说：“我没有贬低他的意思……我只是……”


    “玖辛奈前辈，你不用解释。”雪明亮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玖辛奈有些不好意思地用一只手抓住红发，企图遮掩漂浮起红晕的脸颊。


    “虽然，我不太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雪盯着她的小动作，认真地说：“不过以后，前辈。”


    “可以的话，请让我来保护你吧。”


    玖辛奈甚至能看到雪说出这话时，她嫣红小巧的嘴边呼出的白色哈气。仿佛连世界都静止了一般，好像世界上只剩下她们两人。


    心中仿佛打翻了油盐酱醋瓶，五味杂陈。玖辛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应的了。


    回想起来，只依稀记得世间一片雪白，只有黑发少女的存在。


    在冬日的暖阳下，在她的回应中，雪露出的笑颜好似火焰一般炽热、温暖。


    “好。”玖辛奈轻声回应道。


    等漩涡水户醒来时，已是响午时分。她只见委托的忍者不仅把院子、屋檐扫得一干二净，连宅门口通往外面的小路也清扫得让行人一览通行。


    厅内，两个少女躺在燃烧着的壁橱旁，盖着柔软的棉被，沉沉地睡在一起。


    先是黑发的少女隐约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闭着的双眼睫毛轻颤了一下。她缓缓睁开眼睛，见是漩涡水户，便悄悄地起身，以免打扰到熟睡的玖辛奈。她向漩涡水户问了好，两人走到院子，雪贴心地将隔门拉上。


    “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漩涡水户用她那苍老却十分清澈的眼睛望着雪，仿佛能看清她心底所想。


    “是，水户前辈。”雪微微垂下眸，她与漩涡水户的交集并不多。


    “之前，我去过忍校见过你。那时我会觉得你并不像那个年纪的孩子，反而像十几岁的少年。”漩涡水户缓缓说道，也许是人老了，又或许没有什么牵挂，她反而看什么都比旁人看得清楚：“你现在的样子，和年纪倒是没什么差了。”


    雪愣了一下，抬眼看向漩涡水户。时间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痕迹，深深浅浅的皱纹令她看起来十分慈爱。雪能感受到她体内蕴含着无穷的查克拉在渐渐凋零，水户前辈的查克拉和玖辛奈很相似，一样的十分温暖。


    只不过玖辛奈的查克拉充满了生机，活跃地过了头。


    “所以这次的任务忍者，是水户前辈指定的吗？”雪出声问道。


    漩涡水户笑了起来，雪感觉隐约能见到她年轻时的模样。


    她用苍老的声音说：“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前辈拜托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能力做到。”雪犹豫了片刻，但在漩涡水户说出所拜托的事情后，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答应前辈，这本来就是我作为木叶忍者该做到的。”


    漩涡水户叹了口气，你认为你是木叶的宇智波，木叶却不认为你身后的宇智波一族甘于木叶。


    她露出浅浅的笑容：“你很善良，希望未来...知晓一切的你也是如此。”


    雪还想追问什么，身后的隔门被睡醒的玖辛奈拉开。


    “奶奶，你们在说什么呢？”


    对话被打断，雪看向无意在继续话题的漩涡水户。


    她皱起眉头，视线落在漩涡玖辛奈的明媚的笑颜下，雪止住了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