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秦绘是秦桧?
作品:《开局被白起附身:敢惹我?一人灭你一国》 忽有干涩枯哑的声音随风而来,“王爷,清风说的没错,此事赵汝鱼没错,他罪不至死,他若死了,小姐今后如何自置?”
将背负骂名被人唾弃!
老刀叔从巷尾缓缓走来,腰间挂着一柄狭长的刀,嘴里叼着旱烟杆,一口一口的青烟在一呼一吸间升腾、消散在空气里。
岳神兵回身,大感意外,“老刀叔,连你也要阻我?”
老刀叔笑了笑,没理他,对巷尾不远处民房里的纪罡喊道:“去告诉那个小妞儿,就说她大爷来临安多日,她避而不见,失礼了,让她有空过来斟酒点烟。”
纪罡等人瞠目结舌瞬间石化。
哪个小妞儿?
看他语气,遮莫是在说陛下?
天子脚下,敢称呼陛下为小妞儿,还让陛下给他斟酒点烟?
老刀叔怕是要疯了。
岳神兵扶额头疼,“您阻不了我。”
老刀叔哈哈大笑一声,“当年你也这么说,然而你来迎娶小姐时,临安北门郊野,你三日不得进城。”
岳神兵自信的长笑,“今非昔比。”
老刀叔呵呵一乐,“就那个狗屁一样的读书人以春秋为剑,给你洗了个无垢心境?然而你放清风那小子一马,无垢心境已出现瑕疵,再不能人间问无敌了,还能稳赢我么?”
岳神兵想了想说道:“确实如此,您老的拔刀术天下罕见。”
老刀叔点头,“我只是小姐的奴仆而已,眼里没有什么春秋大义,也没有什么家国理念,现在就一个想法,不能让小姐背负骂名。”
所以赵汝鱼不能死。
岳神兵苦笑,“那就是没得谈了。”
她做了错事,就该承担。
不杀赵汝鱼,我如何面对天下人,我不要颜面的么!
老刀叔拍了拍狭刀:“看来还是得靠它讲道理。”
谁的刀更快,谁就有道理,这是千古以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岳神兵眼神倏寒。
老刀叔无惧按刀。
不见人影动,不见疾风起,不闻风雷生。
弹指刹那。
赵汝鱼面前桌上,香炉里的青烟缓缓飘浮承细长直线,一如日暮时分炊烟直上云天,又如大漠孤烟,倏然间便迸散无形。
手中史书猎猎狂卷。
院子里的枯黄野草,齐根断裂,又被无形之气席卷,飞舞如雪。
石阶两畔的大片竹林,倏然间节节而断,又被激流卷荡,围绕着一个看不见的中心旋转,如一轮青色涡流。
然而岳神兵和老刀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蹲在不远处的张清风咂了咂舌,站起来退了几步,又退了几步,这才叹了口气,说这都什么世道啊,越来越变态了。
似乎自己将赵汝鱼带出垂帘村后,天下人的武道修为又拔高了一截?
以往岳神兵枪生风雷,便已是天人之姿。
符祥元年,宁王在长安街杀了个七进七出潇洒离去,今年夫子乘春风与剑同来临安,今日临安还有个读书人以春秋为剑。
现在,老刀叔拔刀不见刀,却是满山皆刀光。
都是一步步攀升。
虬髯汉子抬头看了看天,真的要变天了么?
晴空忽起炸雷声。
断竹卷荡形成的涡流,刹那之间崩碎,化作一阵青雨洒落大地。
夕照山前一片寂静。
狭刀已归鞘,在片刻的凝滞后,方圆数丈内的尘埃漾起,如水中涟漪向四周扩散,地面十余道手臂大小的裂缝,从老刀叔脚下如蛛网蔓延。
最近处的一座房宇,轰然巨响中倒塌,扬起阵阵尘埃。
老刀叔依然按刀站在那里,神色如常,只是短襟衣衫如风吹垂柳,猎猎作响,尘埃不沾身。
却无风。
而岳神兵立身台阶,青石悄无声息的崩碎,化作一地飞灰。
两人身上皆有血。
……
……
摘星台,有宫女拿来暖水袋。
妇人抱在小腹处,又披了一件纯白狐皮大氅,身子感觉舒适了许多。
有个小黄门匆匆登楼,跪下行礼后,说道:“陛下,跟随王妃苏软身边的车夫,似是要保护赵百户,但他出口犯上,纪都指挥使着人来问,要不要拿下。”
妇人沉吟半响,“他说了什么话?”
小黄门讷讷不敢言语。
妇人脸一沉,“说!”
小黄门吓了一大跳,“去告诉那个小妞儿,就说她刀叔来临安多日,她避而不见,失礼了,让她有空过来斟酒点烟。”
旋即叩首如小鸡啄米,“陛下饶命,这是那个老头子说的,不是奴婢犯上啊,陛下饶命啊……”
上官琬绾一剑拍在小黄门背上,“滚。”
妇人转身看向夕照山方向,那里已是漫空刀光。
忽然笑了起来,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话:大爷你等着啊,小妞儿等下就给你斟酒点烟。
妇人挥手。
手如鹰爪的盛春庭急忙上前,“陛下?”
妇人点头,“执弓罢。”
又道:“去救赵汝鱼。”
盛春庭应是,行却礼后下摘星台,早有一位大宦官手捧金雕铁铸的大弓,递给这位老貂寺,又有小黄门举一箭而献。
老貂寺出皇门,持弓鹰掠大地。
红袍如翼。
……
……
夕照山下的树林中,秦绘透过葱葱树木望向不远处,先是看见漫空刀光,却不见人,又见断竹席卷如涡流又迸散如青雨。
秦绘失落的摇了摇头。
他没想到,女帝和岳神兵联袂唱了一出双簧针对自己,可以理解,但如此大好良机,女帝竟然没有趁机杀了岳神兵永绝后患。
不够很绝。
出手阻止岳神兵的是张清风和老刀叔,他们都是故人,应该不会生死相向。
岳神兵不会死了。
无妨。
我出手便是!
先杀岳神兵,再斩赵汝鱼,说不得连那妖精王妃也得抢了过来。
之后杀出临安去广西岭南,大有可为!
秦绘身旁插在地上的长兵,是一柄长槊。
长一丈八尺,木制杆身历时六年打造而成,槊头精钢所铸,重达二十余斤,挥舞之下可力断沉木,砸之必亡触之骨断。
太安天下甚至于北凉,武将用槊者罕见。
更别说这等沉重至极的钢铸长槊,非盖世猛将不可用,然而秦绘绝对不是武将,亦从没有人听说过,太安的枢相公喜武。
秦绘伸手捉槊,冷笑一声,纪罡抓住了一些异人审问到一些异人辛秘,以为自己是那后世的千古罪臣秦桧。
怎么可能。
我乃武将!
天穹之上骤起乌云,闷雷滚滚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