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吾名白起!
作品:《开局被白起附身:敢惹我?一人灭你一国》 老刀叔砸吧着旱烟,看了赵汝鱼一眼,说了句小子不错,起身离去。
赵汝鱼:“???”
什么意思?
柳悦鹅叹道:“意思是你捡了条命。”
苏软可以胡来,但若是赵汝鱼越过红线,他就会出刀,总不能真给岳家王爷戴了绿帽,事情就毫无辗转余地了。
赵汝鱼呵呵一笑,“是么?”
我这么好杀?
柳悦鹅翻了个白眼,提醒赵汝鱼道:“知道他为什么叫老刀?在个人武道还没拔升到今日这般境界时,老刀叔的刀可以媲美宁王从天而落的一枪。”
赵汝鱼耸耸肩:“我的剑也未尝不利!”
苏软任性妄为,却要杀我?
没有这个道理!
张清风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赵汝鱼,难得的一脸正经,“岳家王爷将要南下,按照路程算,最迟冬至便可抵达临安。”
赵汝鱼脑壳疼。
他被无辜牵连进来了,别说其他百姓,就是婶儿程娘子都觉得自己和王妃苏软有一腿,那么岳家王爷到了临安,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如果他是个男人……
肯定会!
岳神兵是不是男人?
天下可能没有比他更男人的男人了!
他甚至不会利用王爷的权柄来打压抹杀自己,而是用男人之间的方式来给这个事情划上句话。
自己区区一个北镇抚司刀房的百户,面对有着太安枪神之称的最强异姓王,毫无胜算,关键这事吧还没法解释,因为苏软确实在自己家里做过出格的事情。
尽管自己守住了底线。
可这么久的朝夕相处,鬼知道还发生了什么,说出来别人也不会信啊。
果然。
张清风道:“岳神兵来临安,他可以什么都不做,但有件事一定会做,而且如果他真要执意如此,没人可以阻挡!”
赵汝鱼唉声叹气,“杀我,还是杀苏软?”
两个总得杀一个。
无关政治。
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
柳悦鹅呵呵冷笑,“谁不知道苏软是岳神兵的白月光,你觉得他会舍得杀么?”
只有杀你啊!
赵汝鱼沉默了一阵,“我是不是很无辜?”
张清风想了想,认真的道:“你虽然是遭受池鱼之殃,被苏软利用,但这里是临安,不是顺天府,还是有人可以阻止岳神兵的。”
陛下可以!
赵汝鱼无奈的笑,“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重了?”
女帝会为了我和岳家王爷撕破脸皮么。
不可能。
张清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道:“夫子。”
赵汝鱼错愕,“夫子?”
心思电转。
倏然间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
女帝故意把程青梅喊到宫中,造就自己和苏软孤男寡女朝夕相处的局面,苏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愿意配合,逼迫岳家王爷南下。
岳家王爷来到临安,女帝会让他活着回去?
但女帝也需要看局势而定。
她若是晚一点出手,自己就会陷入生死危机之中,要让女帝提前出手,不让岳神兵杀自己,自己只能和女帝交易。
用什么交易?
夫子!
女帝为什么要转这么大一个圈子,让自己用夫子去和她交易?
因为她想杀一个人。
青城玄贞!
青城玄贞不死,天下异人都会云集蜀中,纵然削弱了魏楚二王,蜀中也会逐渐壮大,最后成为太安的心腹大患。
好一步大棋!
可苏软这么配合女帝,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如此任性下,将她男人岳神兵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困境中了么?
此刻也没心思管她了。
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陷入女帝的算计中。
深呼吸一口气,“我不会和她交易。”
岳神兵么?
我有一剑,但来便是!
张清风意味深长的道:“你可以不去打扰夫子,但你如今也算是夫子的门生,你觉得他若是知晓了,会不会再来临安?”
“何况……”
欲言又止。
想了想,还是没告诉赵汝鱼,其实你白云观那个女冠恩师,也可以救你,用陛下的话来说,赵汝鱼比青城玄贞更难杀。
因为他背后,有一个诗酒剑三绝的人间谪仙人,还有一个让钦天监老监正都忌惮的道家女冠。
赵汝鱼摇头,“我不会耽误夫子游历天下。”
我一人,一剑,足矣。
张清风叹了口气。
柳悦鹅哂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赵汝鱼笑而不语。
拭目以待。
心中已有了算计。
当下是应付来者不善的岳神兵,待此事事了,我需要一个交待。
苏软应该给我一个交待。
女帝应该给我一个交待。
虽然我只是一个小道士,但我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棋子。
岳神兵有他的尊严,难道我就没有?!
笑话!
无论是苏软、女帝、老刀叔还是岳神兵,都为了他们自己的想法,而将自己的性命当作棋子,肆意玩弄。
公平吗?
不公平!
我有一剑,但有不平处,我自一剑荡平!
杀意倏然如瀑流涌起,夕照山下骤起狂风,天穹雷云四聚。
……
……
是夜大梦。
山林葱翠,溪流涓涓而淙淙,长亭典雅。
有文人墨客饮酒曲觞。
一位高冠博带的读书人一手握杯,一手执笔毫,泼墨狂书。
赵汝鱼看不见他写的什么。
却在梦境乍然转换间,看见了那长亭上的牌匾。
兰亭。
梦境骤变。
赵汝鱼站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原野上。
四周是望不到边际的尸山血海,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刀戈剑戟,破碎染血的旌旗湮没在血河里,一位着白盔佩长剑的将军负手而立,漠然的俯视天下。
血红大氅无风自舞,无声猎猎,如地狱爬出来的神——杀神。
将军走向赵汝鱼,尸山血海如浪潮,在他面前一分为二,只是眨眼间便走到赵汝鱼面前,但赵汝鱼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将军拔剑。
长剑正对赵汝鱼,一寸一寸递进。
赵汝鱼却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刺入自己的胸口,又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将军顺着长剑一点又一点的没入自己的身体,最后消失不见。
天地之间,鬼哭狼嚎,有声音响荡九天。
“吾名白起。”
寒风凭空而起。
旷野上的血海汇聚涌动,形成一条大河。
大河之畔,有人孑然独立,默然的看着赵汝鱼,天地之间流淌着如风细腻的悲呛唱语:“风潇兮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吾名荆轲。”
倏然起炸雷。
赵汝鱼惊声坐起,满头大汗的听着天穹上惊雷阵阵,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杀黄鳏夫和陈皮的十步一杀,来自于他们。
脑海里多了一些东西,似乎是颗寒冰般的心,有形而无质。
一颗心?!
白起的?
白起又是谁?
荆轲又是谁?
兰亭里奋笔疾书的读书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