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美人图,老猫吃鱼

作品:《开局被白起附身:敢惹我?一人灭你一国

    符祥三年底,因蜀中叛乱而致帝道不吉,朝廷布告天下,改元真定。


    真定元年春节后,太安最强的魏、楚二王奉女帝旨意,各率精兵五万平叛蜀中,魏王欲从汉中过金牛古道入蜀中,楚王则率军直奔渝州。


    不过两位藩王也不甘心吃闷亏。


    大军还没开拔,就伸手向朝廷要后勤保障和兵员补充。


    女帝哪会同意。


    本来就是为了消耗魏王和楚王,朝廷若是给他们后勤保障和补充兵员,此事岂不是成了过家家,所以找了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拒绝了。


    又暗示魏王和楚王,不是还有支持你们的门阀世家么。


    找他们要啊。


    魏王和楚王在军中就差没骂娘了。


    不过两位藩王拎得清轻重,死道友不死贫道,与其把自己耗干,不如找那些门阀世家更划算,反正他们底蕴深厚,这点开销撑得起。


    女帝这一番操作下来,魏王和楚王出兵,几个立场不正的门阀世家也被牵扯了进去,不仅要出钱粮,族中的一些优秀子弟也被两大藩王征入军中。


    或领兵,或参谋。


    轰轰烈烈的“真定伐蜀”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镇北军没动。


    有点想法的北凉王帐频繁出兵试探。


    真定元年,蜀中拟赴临安参加春闱的士子被拦停。


    锦官城自办春闱,拟定朝堂。


    此举让蜀中的士子心生不满。


    现在蜀中未来不确定,你让我们强留在蜀中小朝廷,说好听点是小朝廷,说难听点是伪朝,万一兵败了,我们是不是也要一起被问斩?


    临安朝廷却很大度。


    发文天下,若有蜀中士子至临安参加春闱,极尽优待,绝不会因为蜀中叛乱,而对蜀中的士子们有任何的浅薄。


    一时间不少读书人扮作商贾或是贩夫走卒逃离蜀中。


    也有人索性放弃春闱。


    真定元年,临安一位混迹江湖大半生的游侠儿,自号江湖百晓生,根据当今天下的武道变故,欲定武道境界,被朝廷叫停。


    百晓生不甘心,遂作美人图和青云榜。


    美人图中列尽天下美女。


    分芳华录和豆蔻录。


    芳华录上,悬名第二的是岳家王爷的王妃,悬名第三的是蜀世子的世子妃。


    没有第一。


    因为不敢。


    天下无人不知,曾经母仪天下如今章国的女帝,才是太安天下无可争辩的第一美人,是聚三千钟灵毓秀于一身的凡尘仙子。


    豆蔻录上,悬名第一的是陈郡谢氏的谢道蕴。


    去年赐封昭宁郡主的程青梅第二。


    青云榜上,原本拟定今年参加春闱,因为家国大势变化而放弃科举的蜀中眉山苏幕遮众望所归,位列第一。


    当然,百晓生的美人图和青云榜未经官府章印。


    只是民间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其实百晓生还制作了一个异人志,册描天下异人,其名录之全、资料之细,连异人司指挥使纪罡都震惊莫名。


    几乎赶上异人司“茧房”档案册了。


    所以百晓生被请去异人司喝茶,虽然他自己全身而退,但异人志便胎死腹中,根据百晓生醉后说漏嘴的话推断,此事惊动了女帝。


    女帝的意思,为天下安而不发行。


    百晓生的异人志一旦广泛流传,悬名其上的那些人会成为众矢之的,就算其中有人愿意效忠太安朝堂也不敢了。


    何况这个异人志还牵扯到了朝堂重臣。


    更不可能让它现世。


    ……


    ……


    上元节,临安满城辉煌,钦天监依然冷清如故。


    坐在太师椅上假寐的老监正忽然睁开眼,痛苦的呻吟一声,浑身颤栗不止,干枯的肌肤出现密密麻麻的皲裂。


    仿佛随时都会爆碎成一堆枯朽肉渣。


    腐朽的味道越发浓郁。


    一条黑色老猫的虚影倏然间从老监正的身体里走出来,庞大如虎,纵身一跃扑进人间池的江南地区,抓住一条半尺长的游鱼,几口吞入腹中。


    老监正脸上涌起一抹潮红,长吁了口气。


    浑身肌肤上的皲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干枯的血肉恢复了些许生机。


    人间池中,吞食了一尾游鱼的老猫并不满足,虎视眈眈的巡视水中游鱼,最后目光死死的盯着青莲下的青色小鱼,舔了舔爪子,蠢蠢欲动。


    青莲倏然晃了晃。


    碧绿之意越发璀璨,甚至刺眼,恍若剑意。


    人间池的武当山位置,更是无风起浪,一片水浪涌动翻滚,隐约可见剑之雏形,道韵流转,随时破水而出。


    老猫有所忌惮,终究没去扑杀青色小鱼。


    逐渐消弭。


    老监正继续闭目假寐。


    ……


    ……


    苏州。


    一位年轻士子撑着油纸伞走在江南烟雨中,过拱桥时候,旁边路过的商贾脚下倏然一滑,趔趄间本能的寻找攀附之物。


    恰好抓住路过游侠儿的腰间长剑。


    恰好拔了出来。


    又恰好掠过了士子的咽喉。


    鲜血咕咕。


    士子捂着脖子,满脸痛苦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跪地挣扎了没多久便一命呜呼。


    商贾和游侠儿吓得脸色惨白。


    官府的人很快到来。


    捕头蹲在地上查验尸首时愣了一下,“这不是李家六郎么,上个月差点病死,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逃过阎王催命。”


    蹲旁边的捕快神秘兮兮的道:“听给他诊治的郎中说,李家六郎当时都没有脉动了,结果家里人给他准备后事的时候,又活过来了,邪门的很。”


    另一名盘问了商贾和游侠儿的捕快过来,“头儿,问了当事人和众多目击者,口供一致,确实是意外,这就是阎王催命啊,躲不过的。”


    捕头讶然,“这么巧合的意外?”


    当捕头十多年了,闻所未闻。


    李家六郎这死法……难道真是阎王催命?!


    ……


    ……


    蜀中白鹿山,正在练剑的赵汝鱼猛然一阵心慌,手脚冰凉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恰似之前被陈皮用手弩偷袭的感觉。


    茫然的抬头看着天空,他感觉此刻天空上有人在盯着自己。


    却什么也没发现。


    房间里看书的夫子抬头,“嗯?”


    一旁的长剑轻颤,剑吟不止。


    起身,对院外练剑的赵汝鱼喊道:“汝鱼,明日去临安。”


    和女帝讲讲道理。


    和钦天监的老猫说说剑。


    武当山,一位浑身宛若玉石般晶莹的女冠坐在青松上,没再理睬真武大殿广场上的那群垂垂老矣的牛鼻子道士,扭头看向临安方向,嗤笑一声,“老猫敢嘴馋,讨打么?”


    就算你九条命,也打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