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说过,一剑你就死了
作品:《开局被白起附身:敢惹我?一人灭你一国》 马将军出枪,天穹之上骤然雷云四起。
旋转如涡流。
涡心之中闪过一片雪白的光亮。
一道惊雷宛若雪白的细线将苍茫青天一分为二,径直向着马将军劈落下来。
极快。
但马将军没有停顿。
仿佛根本不知道天穹即将落下惊雷一般。
依然一枪直刺张清风。
电光石火间,白鹿山的山巅上,一道黑色闪电撕裂长空,迎着天穹白色惊雷激射。
轰!
两道闪电碰撞,皆消弭于无形之中。
与此同时,张清风横刀在胸前,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刀身挡住龙骑枪的枪尖,清脆悦耳的金属交鸣声和天穹惊雷半途炸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嗡!
以刀身枪尖为核心,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震动如涟漪,汹涌扩散。
地上的烟尘如被大手拂向远处。
游离的云雾瞬间炸裂,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清风纹丝不动。
脚下的石头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一条条裂纹以他双脚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形成方圆足足一丈有余的蛛网。
张清风侧身错步,趁着龙骑枪尚未收回去反击!
艺高人胆大,他贴着龙骑枪的枪身,一个转身便欺进马将军五步之内,再借着转身之势,绣春刀倏然横斩。
刀光炸裂,如远山雪冠一般耀眼。
雪亮刀光下,纵然此刻天色明朗,在场众人也只看得见一团人影,只看见一片雪光横扫,欲要将马将军一刀两断。
一寸长一寸强。
近身之后的绣春刀阴狠如蛇信。
马将军处变不惊,侧身错步,手中的龙骑枪倏然下沉劈地,旋即猛虎回笼,拖回枪身竖挡在身前,恰好拦住张清风的一刀。
尘土飞扬,火花四溅。
金属切割的尖锐声,让无数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绣春刀在龙骑枪上留下一道新痕。
刀光湮灭。
张清风本欲趁势追击,马将军已借势拉开距离,依然单手持枪,满眼赞赏的看着他,郎笑道:“不愧是女帝的屠刀!”
很强。
张清风收刀重新摆开架势,抬头看着白鹿山巅,由衷的叹道:“好箭!”
方才天穹落惊雷,白鹿山巅有人以箭相阻。
而他自身没引来惊雷。
是土生土长的太安人。
不是异人,却能箭碎惊雷,实力强得不可思议。
但他的箭能挡得了几次惊雷?
异人一旦暴露身份或者越过了雷线,天穹惊雷就会不休不止。
马将军舌绽春雷,“再来!”
……
……
观战的赵汝鱼心头忽然涌起不安的感觉。
眉心涌起刺痛感。
不假思索,拔剑,迎着面门劈了出去。
锵!
一道黑影瞬闪而至,恰好被这一剑劈飞,跌落在地。
是一支弩矢!
一名异人司缇骑收了手弩,提着血迹斑斑的绣春刀闯入书院中,用刀尖指着赵汝鱼,狞笑道:“小娃娃道长,来来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一剑砍死老子!”
是陈平!
蜀世子孟禅微微蹙眉,没阻止。
局面尽在掌控之中,他实在想不到小顶峰上的这些人有什么理由不死,便不急着收官,正好趁机看看白鹿山巅那人能击碎几道惊雷,马将军能又能撑住几道。
至于锦官城那边……有老爹孟成呢。
再老再弱的蜀王也是王,何况经营蜀中数十年,根深蒂固,如今舍得一身刮,哪那么容易被临安女帝拿捏。
赵汝鱼很无奈。
本来不愿意牵扯进朝堂之争,所以他按剑四顾心茫然,但蜀世子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让赵汝鱼没得选择。
只能拼命,不然得死。
可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结果陈皮来了。
此人狗眼看人低,又自私狭隘睚眦必报,且作为异人司缇骑竟然叛变朝堂,毫无气节可言,对于这类人,赵汝鱼没有一丝好感。
既然求战,那便一战!
按剑走几步,目测距离后站定,认真的道:“我真没骗你。”
陈皮再次觉得被侮辱了,怒极反笑,“是么。”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侮辱老子,等下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老子要一刀一刀的把你刮成一具骨架!”
“三清来了都救不了你,我说的!”
伸出一根手指,“别说老子欺负你,让你先手出一剑又何妨,尽管放马过来,老子的绣春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他有自知之明。
冲过去,万一夫子或是纪罡出手,他就得噶在小顶峰上。
赵汝鱼哦了一声,有点尴尬。
先前想着生死之博,肯定是和陈皮互相冲杀,预计他也要狂奔十步左右,所以和他隔着三十余步的距离。
结果他让自己先出剑。
距离远了!
狂奔聚势,人和剑还没到陈皮身前,势就没了。
于是乎又慢吞吞的上前了十余步。
这一幕看得其他有些茫然。
生死之战,白袍小道士在这闹呢?
赵汝鱼按剑、屈膝、沉腰,随口吐槽了一句:“你自己心里有屎,就以为别人和你一样?真话难听,但真话就是真话!”
踏出半步。
第二步是完整的一步。
第三步小跑。
到第四、五步已是疾跑。
第八步、九步便形成狂奔之势,身影迅疾如风,如一条乘风破浪的鱼,衣衫猎猎,带起了小顶峰散了又聚的云雾。
第十步,已到得陈皮身前五六步。
赵汝鱼高高跃起。
呛啷啷~
拔剑斩落!
剑光炸裂如秋鸿弦月。
陈皮哟呵一声,还有闲心嘲讽,“狗日的还有点像模像样嘞,可惜太弱了,生死厮杀,没有必胜的把握,你也敢跳在空中出剑?”
这种跳起来的竖劈,在自己这种老鸟面前就是找死!
陈皮想都不想,向左后侧侧身,右脚作轴,左脚后撤一步,双手抱刀一个倒撩,欲将绣春刀高高举起再顺势斩落——
以他丰富的实战经验,如此闪避后,他就站在了赵汝鱼的侧面。
而赵汝鱼人在空中,无从改变。
只能等着被绣春刀劈杀。
一剑杀我?
老子一刀杀了你!
但就在他倒撩绣春刀过头顶的一刹那,猛然怒目圆睁,满眼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已经改变了站位,面对的方向也不一样了,为何赵汝鱼还是出现在了自己正面,如秋鸿弦月的剑光已经兜头罩脸的劈了下来!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在空中改变姿态!
这是什么剑术?
这一刻他心中万般后悔,然而世间没有后悔药,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他只觉头皮一凉……高下立分。
也决生死!
赵汝鱼看着陈皮的尸首有点懵逼,怎么回事,自己变强了?!
之前砍黄鳏夫,只能砍过心脏的位置。
今天竟然一剑两爿了!
在尸体上擦拭着长剑上的血污,“我说过的啊,一剑你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