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花。


    易榴双手抱胸,脑袋靠在树干,腿搭在树枝上来回摇晃。


    “到底什么意思啊?”


    难道是在暗示她和别的族人有明显的不同之处,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


    要说她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类有什么不同,那大概是她是穿越来的?而且脑中还有个系统?


    想到这里,易榴看向小月,目光幽幽:“该不会是你们害得我被人追杀的吧?”


    小月连连摇头:【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也是。易榴认同地点了点头。系统在这个世界像bug一样,如果这些原住民知道有系统的存在,他们不可能还任由那些外来物种横行。


    易榴回想了一下她穿越过来后所做过的事情,别说做坏事了,她甚至还帮这些原住民解决了不少危机。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途中结了仇的样子。


    可如果不是自己,那问题应该就出在......原身那里?


    按照原身的性格,得罪人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就她所知,原身从人族出来后就一直待在兽族,并没有跟灵族有过接触。


    就她所知,原身身体不好,如果真的有人对她恨意这么深需要除掉她,应该没法让她在兽族安安稳稳过上这十年才对。


    “难道是因为兽族有人在保护她?”易榴忽然坐直了身体。


    有人想杀了原身,可是因为原来的“易榴”在兽族受到保护,所以那个幕后动手的人这么多年了都没办法做到。直到她穿越过来,带着原身的身体离开兽族,甚至单枪匹马进入了灵族的领域,对方这才没有顾虑地动了手?


    易榴挠了挠头。


    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可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


    眼前的系统面板因为长时间没有动作陷入了睡眠模式,易榴重新打开,从里面拿了点吃的出来。


    算了。动机先放一边。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找到是谁想杀了她。


    其实易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既然是沁临间接的手,那就说明真正想她死的,是他背后的人。


    而沁临背后有谁,自然不言而喻——


    灵族的最高统领。


    灵族族长不像小树那样毫无威信,相反,灵族族长在族里就像是灯塔的存在,给平日在外飘泊的灵族指引家的方向。


    就连贪玩的风亭和青悠也是极其爱戴自家族长的,足以可见对方的影响力。


    要是灵族族长看易榴没死,发动整个种族来对付她就完了。


    此时她又身处灵族的监狱,简直debuff叠满,敌在暗她在明,如果她不赶紧采取措施,她怕不是都活不过明天。


    身旁一直在默默听着易榴分析的小月突然担忧地开口:【你还要去吗?】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小月都有些后怕,有那么一瞬间,它完全无法感知易榴的存在,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如果你再出事......】


    易榴笑了笑,将小月抱在怀里薅了薅,“会怎么样?你会被扣工资?”以“没有保护好主人”的理由?


    小月嘟囔几句,没说话。


    “放心啦。”易榴刚好把嘴里的食物吃完,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打开家园面板,“要回到现实,就要完成任务。要完成任务,总得经历这些的。”


    而且,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


    小月想了想,挺直了身体:【那、那好吧!我也会一直陪在主人身边,帮助你的!】


    它伸出爪子在树干上磨了磨,【走、走吧!我准备好了!】


    可一抬头,却对上了易榴疑惑的目光。


    “?”


    易榴用了个变小香膏,而后把家园侠客喊了出来,给自己在树上铺了个舒舒服服的床:“去什么去,事已至此,先睡一觉再说吧。”


    又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是动脑找嫌疑人,她都快累死了。


    灵族的气候和空气都很舒服,家园的枕头和被子很软,易榴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只剩下小月站在床脚,和守在床边的温折枝温辞秋面面相觑。


    一个输出侠客一个治疗侠客,她还真不用怕遭到突袭。


    小月无语地钻进了被窝。


    它家主人......心是真大啊。


    易榴是被一些杂音吵醒的。


    声音似乎是从鸟笼外的方向传来的,易榴半睁开眼,见床边的侠客依旧兢兢业业站在一旁,便放心地继续闭眼睡回去。


    毕竟侠客可是比她还会引怪,要真发生什么危险,肯定先一步冲上去了。


    等大脑完全清醒后,她才慢悠悠地爬起来,打着哈欠收起所有东西,接着树叶的缝隙往外看去。


    这一看,就看到了满身冒烟的狐狸。


    “噗。”


    梵岩向来洁白的狐狸毛被电得焦黑焦黑,看上去狼狈又好笑。


    狐狸气急败坏,正左右踱步,嘴里絮絮叨叨的,似乎在骂脏话。


    易榴的听力没那么好,听得不是很清楚,见只有他一个人,便干脆跳了下来走过去。


    烧焦的狐狸身形有点大,还在对着这进不了的鸟笼骂骂咧咧,余光一瞥有东西在移动,耳朵刚竖起来,一看是熟悉的身影,又缓缓落下:


    “小石榴!”


    易榴点掉变小效果,奇怪地看着梵岩:“你怎么来了?”


    先是小树,然后是风亭,现在是梵岩,这一个个的看上去怎么像是真的在探监一样,让人感觉还蛮奇怪的。


    “你没事吧?!”梵岩见到她,脸上肉眼可见地变成了惊喜的表情,上下打量一番,见易榴除了眼睛有点呆头发有点乱,好像没睡醒一样,别的都挺正常,能走能跳脑子也没坏,便放下了心。


    易榴刚睡醒,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撑着腰说:“我看你比我更有事吧?”


    这头发黑得都要变成黑狐了。


    说到这个梵岩就生气,“灵族管理到底怎么回事,这破笼子有电怎么不贴点提示出来啊?要是误伤了别人怎么办?”


    易榴好心提醒:“额,因为这里,好歹算是个关押犯人的地方?”


    她鼻子一动,甚至还闻到了一丝丝烧焦味,“你这是被电了多久?”


    正常人不是一看有电就退开了吗?她也试过了,这电刚碰的时候威力其实还行,不至于把毛都给电焦成这样吧?


    梵岩:“......”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见易榴还盯着自己的毛看,连忙变回人形,好歹看上去还正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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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怎么趁我和穆驰不在,把你抓到这里来了?!”要不是小树说,他们还不知道这灵族原来这么卑鄙。


    “他们自己没保护好圣泉,怎么还污蔑你呢?”梵岩愤怒地盯着鸟笼,“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推你出来挡枪,肯定是他们内部没处理好,又不想担责,要找个替死鬼出来!”


    易榴意外地多看了梵岩两眼,后者一看她这眼神,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真傻!干嘛一副‘你居然会动脑子’的表情看我!”


    易榴连忙举手以示清白:“我可什么都没说!”


    “但你敢发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


    易榴:“......”她倏地转移话题,“穆驰呢?”


    “穆驰去找灵族族长了。”梵岩越说越气,“他们凭什么把你关在这里?!我们带你回去!咱们不受这个气!”


    易榴顿了顿,突然想到,“我记得你们跟我说过,灵族是这世界上消息最灵通的种族对吧?”


    梵岩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个时候问这句话,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对啊。怎么了?”


    “那灵族族长,是不是有穆驰的哥哥的消息?”


    梵岩一怔,“应该是吧?但是他们消息都很贵,需要拿同等价值的东西换......不对,现在说这个干嘛?”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怎么逃出来吗?


    易榴挠了挠下巴。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


    易榴,又或者说原身,在兽族多少也算是有身份的。可既然灵族族长清楚这一点却还是要杀了她,那就说明对方并不顾虑这一点,又或者说,对方确定兽族不会因此而追究责任。


    易榴这段时间和兽族的关系还不错,更别提这次过来还带上了穆驰和梵岩一起。


    但即使穆驰这位“表面族长”在侧,对方却依旧动了手,那就说明,灵族族长得到的“保证”并非来自她身边的这位穆驰。


    唯一的变数,那应该就只剩下穆驰那位素未谋面的兄长。


    又是他。


    易榴心想,好像每一次危机都和这位真正的族长有关。


    他在这整件事里到底是个什么存在?是参与者,主导者,还是被动的承受者?


    他会是因为原身以前做过的事情,而想杀了“易榴”吗?还是另有隐情?


    看来,她现在不仅需要见灵族族长一面,还需要尽快找到兽族真正的族长,看对方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不确定对方有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她可不想再次不明不白的遭遇危险。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大手晃了晃,易榴回过神来,对上梵岩担忧的眼神,她笑了笑:“没什么。”


    那位到底是兽族族长,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不想把这些不好的猜测告诉梵岩他们。


    她掏出双剑,剑锋处隐隐还闪着一丝丝电流:“来都来了,你头发都炸成这样,我顺便给你烫个时下最流行的发型吧。”


    梵岩看着易榴自己那一头狗啃一样的头发,眼神抗拒,“什、什么发型?”


    易榴神秘一笑,腾出一只手背在身后,打开了系统,掏出了商城当即新款十六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扮一下手办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