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山大地震过后，95号四合院各家的日子又恢复了平淡。


    何雨柱站在红星轧钢厂食堂的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工人，心里忽然觉得踏实了许多。


    地震带来的恐慌和混乱已经渐渐消散，人们的生活重新回到了轨道上。


    虽然有些人的命运被彻底改变，比如易中海——那个曾经让他忌惮的男人，如今因为地震断了一条腿，行动不便，再也没法像从前那样威风凛凛地站在他面前了。


    一大爷易中海是三线支援建设回来的大功臣，在厂里威望很高，所以，何雨柱一直很忌惮他。


    虽然两人后来和解了，但何雨柱心里始终存着一丝戒备。


    如今一大爷易中海受了伤，行动受限，何雨柱反倒松了一口气。


    毕竟一大爷易中海老了，本来就很难给何雨柱造成威胁，如今又断了一条腿，可以说威胁更小了。


    倒不是他幸灾乐祸，只是人终究是自私的，少了一个潜在的对手，日子总归能过得舒坦些。


    何雨柱偶尔在四合院里遇见他，对方也只是淡淡地点个头，眼神里少了曾经的锐气。


    时间久了，何雨柱心里的那点戒备也渐渐消散。


    说到底，大家都是普通人，灾难面前，谁也没比谁强多少。


    这样的一大爷易中海，已经不是何雨柱的对手了，所谓的最后底牌用空间彻底杀死一大爷易中海，如今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何雨柱如今的职位也变了。


    他从后勤部的副科长调到了食堂当主任，虽然级别降了，但管的事少了，人也轻松了不少。


    以前在后勤部，整天要应付各种物资调配、人员安排，忙得脚不沾地。


    现在在食堂，虽然挂着食堂主任的位置，但是活基本都是徒弟们干的，何雨柱轻松的很。


    只要保证工人们能吃上热乎饭，偶尔琢磨几道新菜，日子倒也清闲。


    闲暇的时候，何雨柱总喜欢往大领导家跑。


    大领导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硬朗，何雨柱就时不时给他做点药膳，陪他下下棋。


    大领导对他不错，当年要不是大领导提携，他何雨柱也不会有今天。


    而大领导也感谢何雨柱，一直希望帮助何雨柱，有一份香火情在。


    所以，大领导心里一直记着这份情，能帮衬的地方绝不推辞。


    而且对于何雨柱来说，大领导未来肯定能够帮助到何雨柱，现在的交情都是有用处的。


    这天，何雨柱又拎着刚炖好的鸡汤去了大领导家。


    大领导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他来了，笑眯眯地招呼他坐下。


    “柱子，又来给我送吃的？”大领导笑着问。


    “是啊，您最近气色不错，我特意炖了点滋补的汤，您趁热喝。”何雨柱把保温桶放在桌上，顺手摆好了碗筷。


    大领导接过碗，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嗯，味道不错，火候也正好。”


    何雨柱笑了笑，没说话。


    他陪着大领导聊了会儿天，话题从厂里的近况扯到了街坊邻居的琐事。


    大领导如今虽然快要退休了，但毕竟是大领导，曾经也是分管过红星轧钢厂，对厂里的事依旧关心，偶尔还会给何雨柱提点建议。


    “柱子啊，你现在在食堂干得怎么样？”大领导忽然问道。


    “还行，事儿不多，挺清闲的。”何雨柱如实回答。


    大领导沉吟了一下，道：“清闲是好事，但也不能太放松。你现在还年轻，多学点东西没坏处。”


    何雨柱点点头：“您说得对，我会注意的。”


    从大领导家出来，何雨柱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琢磨着大领导的话。


    他知道大领导是为他好，但他自己倒没那么多野心。


    经历了地震，看过了生死，他越发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


    回到家，妻子纪淑芬正在厨房忙活。见他回来，抬头笑道：“回来啦？饭马上就好。”


    何雨柱“嗯”了一声，走到她旁边，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菜刀：“我来吧，你歇会儿。”


    妻子纪淑芬也没推辞，擦了擦手，站在一旁看着他切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无非是孩子、工作、街坊邻居的琐事。


    这样的日子，简单却温暖。


    晚饭后，何雨柱坐在院子里乘凉。


    隔壁传来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似乎是在和谁说话。


    何雨柱侧耳听了一会儿，没听清内容，但能感觉到一大爷易中海的语气比从前平和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腿伤的缘故，一大爷易中海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


    何雨柱忽然觉得，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


    曾经的对手，如今成了普通的邻居；曾经忙碌的工作，如今也变得轻松自在。


    生活就是这样，轰轰烈烈过后，终究会回归平淡。


    挺好，有些东西终究要放下了。


    周末，何雨柱来到一大爷易中海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易中海沙哑的声音。


    “是我，柱子。”


    门开了，一大爷易中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有事？”


    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饭盒：“炖了点汤，顺路给您带一份。”


    一大爷易中海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侧身让开了门：“进来吧。”


    屋里陈设简单，桌上摆着半碗冷掉的粥。


    何雨柱把汤倒进碗里，推到他面前：“趁热喝，对骨头好。”


    一大爷易中海沉默地喝了两口，忽然道：“以前的事，对不住了。”


    何雨柱摆摆手：“都过去了，别提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屋子里只剩下汤匙碰碗的轻微声响。


    离开一大爷易中海家，何雨柱抬头看了看夜空，星星稀疏地挂着，月亮却很亮。


    厂里的斗争依旧存在，可他已经学会了避开锋芒；一大爷易中海的敌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和平；大领导的提点让他多了几分谨慎，但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路。


    回到家，妻子纪淑芬已经睡了。


    何雨柱轻手轻脚地洗漱完，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慢慢闭上了眼睛。


    明天，又是平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