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着张灵：“尤其是和华勤的合作，借力打力，思路很清晰，看来，我之前倒是有些小看你了。”


    这话语里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不再是之前的警惕和质疑，而是承认和认可！


    王卿妃在一旁听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偷偷给张灵递了一个微笑。


    “东爷言重了，晚辈只是运气好，加上肯拼一把而已，我们公司之前就做过AI，因为这个项目花了很多钱，后来股东们都不看好AI项目，全撤资了，所以才轮到我来发这个财。”张灵依旧保持着谦和。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毕竟星海集团是在你接受之后做到上市的，我听说交易所和证监会双双给你开了绿灯，免了很多的审核手续，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王方东摆摆手，然后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不过，上市只是第一步，资本市场捧你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踩你的时候，也能把你踩进泥里。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靠着鉴灵AI这一款产品吧？”


    王方东这番话已经是在以长辈和行业前辈的身份，进行考校和指点了。


    张灵听的神色一正，知道这才是今天这顿饭的核心，他沉吟片刻，开口道：“东爷说的是。鉴灵AI是我们的基石，但不能是全部，上市募集的资金，一部分会继续投入鉴灵AI的算法迭代和数据库扩充，保持技术领先，另外，我们计划向产业链上下游延伸。”


    “哦？怎么个延伸法？”王方东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


    “向上，我们正在筹建自己的高端传感器研发实验室，目标是打破国外在精密光学和光谱分析传感器领域的垄断，将核心硬件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些东西，张灵之前在系统的商场里都看到过，就是价格有点贵，如果要把这些技术全部买下来，至少要话费2个亿，所以张灵暂时没有真正动手而已。


    别看2个亿很多，如果要从国外长期引起或者采购些方面的东西，200个亿都不止，所以标价签系统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


    也正是因为芮，张灵才敢这么侃侃而谈，他继续说道：“向下，我们计划建立一个基于鉴灵AI技术的、权威的线上文物艺术品鉴定、估值和交易服务平台，链接收藏家、机构、拍卖行，打造一个闭环生态。”


    他看了一眼王方东，继续说道：“甚至，我们还在探索将鉴灵AI的微观物质分析技术，应用到珠宝玉石的真伪鉴定和品质分级领域，当然，这方面还需要向东爷您这样的行业权威多多请教。”


    这话一出，王方东眼中精光一闪！


    珠宝玉石鉴定，这正是东方银玉的核心业务领域之一，张灵这话，既表达了合作的可能，姿态又放得很低，用的是请教，而非竞争。


    王方东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重新泡了一壶茶，缓缓给三人斟上。


    茶室里一时间只剩下潺潺的煮水声和淡淡的茶香。


    过了好一会儿，王方东才缓缓开口，语气变得语重心长：“思路不错。技术是好技术，但涉足实物交易，尤其是古玩玉器，这里面的水很深，人情、圈子、信誉，比技术更重要。至于珠宝鉴定……我们东方银玉积累了几十年的经验和数据……”


    他话锋一转，看向张灵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真诚：“以后在这两个方面，如果遇到什么难题，或者需要一些行业内的资源，可以来找我，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在圈子里还算有几分薄面。”


    这几乎就是明确的接纳和支持信号了！


    “谢谢东爷！”张灵心中一定，知道今天这关，算是彻底过了，他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王方东一杯。


    王卿妃更是喜上眉梢，她知道父亲这话的分量，意味着他不仅认可了张灵的能力，也默许甚至支持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接下来的午餐，气氛就变得轻松愉快多了。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家常菜，显然是用心准备的。王方东不再谈论沉重的商业话题，而是问起了张灵家里的情况，聊起了些兴趣爱好，甚至偶尔还会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王卿妃的母亲，一位气质温婉的女士，也对张灵非常和蔼，不断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


    吃完饭，王方东甚至难得地没有立刻去书房处理公务，而是又拉着张灵在庭院里散了会儿步，指着自己收藏的一些奇石，聊了些赏石的心得。


    直到下午三点多，张灵和王卿妃才告辞离开。


    坐进车里，王卿妃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轻松：“太好了！张灵！我爸他……他今天简直像换了个人！你看到没？他居然跟你聊了那么久，还主动说要帮你！”


    张灵系好安全带，看着王卿妃如释重负的开心模样，也笑了笑：“是啊，东爷今天很随和，感觉就是跟一个熟人在聊天。”


    “什么叫随和？那是相当满意好不好！”王卿妃纠正道，美眸流转，嗔了张灵一眼：“看来你这星海董事长、百亿市值公司创始人的身份，还是挺管用的嘛！总算让我爸这块顽石点头了！”


    张灵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没有接话，他心里清楚，身份的转变固然重要，但今天能让王方东真正改观的，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星海上市成功，更重要的，是他在交谈中展现出的沉稳、远见，以及对行业深入的理解和清晰的规划，这些，才是一个商业巨头真正看重的东西。


    车子驶出别墅区，汇入车流。王卿妃心情极好，放着轻快的音乐，嘴角一直上扬着。


    而张灵知道，得到王方东的认可，意味着他在魔都顶级商圈的人脉和资源又拓宽了一大步，这对他和星海未来的发展，无疑是一股强大的助力，前方的道路，似乎变得更加宽广和清晰了。


    但是这一路上，张灵还是觉得自己的能力是看透价值，识别价值，利用价值，而系统商场里的那些道具，顶多只不过是他平时的兴趣爱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