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这六万两,朕还给杨凌

作品:《穿书:我炮灰驸马夺气运,你大女主慌什么?

    “启禀陛下!”


    “这是苏家所有家产的清单。”


    “共折合白银六百一十三万两,黄金四十六万两……”


    “……”


    御书房内。


    曹政与郑远山并肩而立,微微侧首,恭敬地站在渊帝面前。


    郑远山手捧一大本账簿,向渊帝一条接一条地念着。


    念到最后,就连他自己都开始口干舌燥了起来。


    但见渊帝还是满脸兴致盎然,他也别无他法,只好继续念了下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郑远山这才将清单上的内容全部念完。


    听完了所有内容,渊帝微微点头,脸上并无什么明显的喜乐。


    “苏家的这些家产,倒是没有朕想象当中那么多啊!”


    “对了,丞相大人对于抄苏家这件事,怎么看?”


    曹政答:“俗话说,一鲸落,万物生。”


    “苏千叶翻下如此十恶不赦的大嘴,本该受到千刀万剐的刑罚。”


    “也是陛下一时心善,这才只是抄了苏千叶的家,并罚他流放岭南而已!”


    “也当真是天佑我大渊,苏家的脏银,也恰巧解了国库的燃眉之急……”


    渊帝淡淡笑了,仿佛对曹政这样的回答十分满意。


    “将这些银子充入国库之后,无论是西南的旱灾还是肃州的蝗灾,应该都可以得到解决了吧?”


    曹政忙低头恭维:“陛下宅心仁厚,不忍亏待灾区百姓。”


    “实乃我大渊百姓之福啊!”


    渊帝一扬下巴:“对了,除去灾区的赈灾银之外,你再拿出六万两银子,送到公主府去。”


    “记得,阵仗搞得越大越好。”


    “一定要亲自送到驸马的手里!”


    曹政闻言,脸上一顿,紧接着吃惊地抬起了头。


    “拿六万两银子给驸马?”


    “陛下……这是为何?”


    渊帝淡然:“先前杨北业北伐,那六万两军饷,是从驸马那里出的。”


    “朕说过,这银子,算是朕从驸马那里借的!”


    “如今有了钱,自然要还给驸马。”


    曹政与郑远山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二人眼里,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郑远山赶忙道:“陛下,您何须如此客气呢?”


    “身为大渊的驸马,为大渊尽绵薄之力,原本就是他应该做的!”


    “更何况他还是杨北业的孙子,他祖父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他出几个银子做军饷,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郑远山对杨家向来充满敌意,提起杨凌,他更是不由得嗤之以鼻。


    激动之下,他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渊帝那愈发难看的脸色。


    “闭嘴!”


    “杨北业已经舍身上战场了,这钱难道还应该由他孙子出么?”


    “朕明明已经许下过承诺,现如今有钱了却不还!”


    “你这是有意让朕做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小人么?”


    郑远山心中一惊,急忙苦着脸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微臣只是替您着想而已……”


    “真的替朕着想,就不该让真做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


    渊帝冷冷道,“若是你不懂什么叫信守诺言,那么朕就来教教你。”


    “这六万两银子,就由你亲自给驸马送去吧!”


    郑远山闻言,登时在心里叫苦不迭!


    “……是!”


    他的脸色,简直比熟透了的苦瓜还要难看。


    出了御书房,郑远山立刻向曹政抱怨道:“老师,您说圣上也真是的!”


    “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呢?”


    “学生刚刚那样说,不也是替圣上考虑么?”


    “圣上倒好!竟把这么个差事撂到了我的头上……”


    郑远山越想越生气,若不是因为身在大内,他怕是就要破口大骂了。


    曹政半是讥诮地瞥了郑远山一眼。


    “早就告诫过你,在圣上面前,说话做事,都要提前过一过脑子!”


    “驸马是什么人?”


    “那可是大渊的皇婿,公主的夫君。”


    “说到底,和圣上算是一家人!”


    “圣上不向着驸马说话,难道还要向着你我二人说话不成?”


    郑远山还有些愤愤不平。


    “什么皇婿!”


    “说到底,不过是个纨绔无状的废物而已。”


    “记得先前,圣上还对他有诸多不满。”


    “甚至先前后有过传言,说是圣上有意让公主与他和离!”


    “怎么成婚还没多久,圣上对那废物的态度竟转变如此之大?”


    曹政望向远方,颇有深意道:“还能是为何?”


    “他杨北业有手段说服圣上出兵,自然也有手段,调教出一个废物讨陛下欢心。”


    “说到底,还是他杨北业手段了得。”


    “老夫自愧不如!”


    “怎么可能!”


    郑远山连忙替曹政愤愤不平了起来。


    “老师这一生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大渊两京一十三省的重担,全部都在老师一人肩上担着!”


    “他杨北业无非是会带几个兵的莽夫而已,那什么跟老师您比?”


    曹政笑而不语,不过,他明显对这番话很是受用。


    “既然圣上派你去送钱,那你随便应付一下就是了。”


    “毕竟是大渊皇婿,该给的面子,一点都不要少!”


    “圣上不是说过,要将此事办的大些么?”


    “你将这六万两银票换成铜板,明天多用几辆马车,送到公主府便是了。”


    听到这里,郑远山的眼睛亮了。


    “老师,还是您有办法!”


    “受教了!”


    “学生这就去办!”


    “对了老师,此次查封苏府,您受累了。”


    “学生特意准备了一对青瓷花樽,是孝敬给您的。”


    “今日晚些时候,学生亲自将花樽送到您的府上去!”


    送瓷器花樽,是曹政这些学生多年以来的老传统了。


    但凡他们当差时得了好处,一定会将银票藏在一个不起眼的瓷器花樽里,并亲自送到曹政那里。


    这次捡了苏家这么一个天大的便宜,自然也不会例外。


    “老师,先前您还说,圣上有意重用杨家、疏远您。”


    “可这次圣上还是将抄家的任务交给您来办,足见圣上对您的信任!”


    想起抄家时捞到了不少好处,郑远山喜不自胜。


    曹政却并不像他那么盲目乐观。


    “圣上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顾虑。”


    “毕竟圣心难测!”


    “对了,老夫交代过,让你把先前的账平一平,你可不要忘了。”


    郑远山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他的脸上,心虚的有些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