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奴隶盯上的世家贵女2
作品:《救命!疯批病娇太粘人怎么办》 苍歧闻声微怔。
余光扫过少女眼尾的绯红,漂亮的瞳眸也染上几分愠色。
小姐生气了。
今早小姐精心装扮好一番前来赴宴,为何要提前回府,还生了气?
苍岐眸光暗了暗。
小姐发起脾气来,两侧白皙脸颊泛起胭脂红,给精致漂亮的面容上添了几分颜色,倒是更加惹人怜爱。
好想上去咬一口。
小姐会被吓哭吗?
虞宁见人没反应,微抬起下巴,娇纵地冷哼一声,“让你跪下你听不见吗?”
苍岐抓着车凳的手紧了几分。
他放回车凳跪在地上,双肘抵在地面上,努力让背部平坦些。
娇娇软软的小姐若是摔了一跤,应该会哭很久吧。
丫鬟揽月早已经见怪不怪,仔细搀扶着虞宁的胳膊,“小姐慢些。”
虞宁不屑看着苍岐,哼了声。
重重地踩在他背上。
后背平稳,丝毫没有晃动。
浅紫色裙摆拂过苍岐侧脸。
面料丝滑柔软,一股淡淡木兰香猛的钻入鼻腔,瞬间遍布五脏六腑。
他眼底晦暗不明。
放在地面上的指尖微蜷。
小姐身上好香啊,好想将身上染上小姐的味道。
马车缓缓朝虞府行驶。
揽月见虞宁怒气不消,犹豫开口:“小姐别难过,卫大公子兴许只是被美色所迷惑,总归卫夫人是喜欢小姐的。”
虞宁秀眉微折,声音充满不悦,“婉音还给我说卫大公子身边没有通房,连院子里都极少有丫鬟伺候,今日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那人分明是故意爬上卫大公子的床,来讨要名分!”
揽月也觉得那人心机重,跟着不满,“等回府告诉老爷,让卫夫人将那不知死活的贱婢发卖了,省的日后碍小姐的眼。”
她家小姐金枝玉贵,在府上都不曾受过一丝委屈,何故要受一个丫鬟的气。
虞宁的生母早逝,父亲虞正弘娶了御史中丞嫡女池静之做了续弦,婚后第二年生下一子,名叫虞川。
虽是继母,但池静之待虞宁极好,从未苛待过她半分。
府中没有姨娘,小主子也只有虞宁和虞川两人。
苍岐洞察着车内动静,心底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密密麻麻一瞬遍布全身。
腰间手不由自主收紧。
原来小姐方才生气是因为卫府大公子,小姐就那么在意卫大公子吗?
该死的卫时序,凭什么让他的小姐难过!
虞宁心情好了些,拿起小方桌上如意糕咬了口,隐约察觉车帘透射来的视线。
苍岐是她三日前在斗兽场遇到的,一人单杀两只猛虎,看起来很是凶猛。
他跪在她面前,求她买下他。
虞宁起初有些怕他。
那双黑不溜秋的眼睛带着一股狠劲,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没一块能入眼的。
那么凶,打人一定很疼。
但胜在长相周正,眉眼间与卫时序有三分相似,她看着顺眼,买回来放在身边当护卫。
真是没规矩,竟敢偷看她。
看来是方才对她行为不满。
她是他的主人,做什么还用顾及一个低贱奴隶的感受?
真该好好调教一番。
虞宁撩起车帘,视线落在苍岐侧脸上,将手里的如意糕毫不留情砸过去。
糕点从苍岐额头掉落,滑落的瞬间被他敏捷接过。
虞宁勾笑,语调拉的很长,漂亮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玩味,“赏你的。”
苍岐从思绪中抽离出来,长睫轻垂,额头上挂着白色渣屑,“小姐,奴——”
奴怎么配享有这么好的东西。
虞宁冷声打断他:“赏你的你就吃,哪那么多废话,还要我喂你不成?”
苍岐舌尖抵住上颚,眸光落在手中糕点上,上面留有一抹红色口脂。
是小姐亲自留下的。
粗粝的指腹划过一排整齐牙印,小姐的软唇方才碰过这。
他喉间发紧,将糕点送入口中,薄唇覆盖在口脂上咬下去。
软糯的糕点在齿间研磨,甜香在味蕾绽放。
他从未吃过糕点。
还是小姐亲自投喂的。
小姐的软唇又红又饱满,宛如熟透的樱桃,应该比糕点更好吃。
好想尝尝小姐的软唇。
虞宁见他不情愿地咀嚼着口中糕点,又拿了两块砸过去,看着他吃完才罢休。
不听话的奴隶,就该好好训。
这下顺眼多了。
*
回到虞府,虞宁正往院子里赶,半路被虞川截胡。
“姐姐,陪我去喂锦鲤吧。”
虞川今年八岁,一身竹青色锦衣,脸上还带着未脱离的稚气。
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两人关系极好,犯了错事都互相栽赃,最后一起受罚。
虞宁浅笑:“功课做完了吗?”
虞川一脸得意:“做完了做完了,方才父亲还检查过,姐姐陪我去喂锦鲤嘛。”
虞宁缠不过他。
池塘边,一侧绿树环绕。
阳光透过树叶打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红白相间的锦鲤如丝绸般晃动着,在水面上漾起碎银似的涟漪。
虞正弘喜爱锦鲤,最近不知从哪弄来几条极其罕见的黄河鲤鱼,路过时总会停留一会。
黄河锦鲤身形修长,鳞片呈金黄色,尾鳍赤红,背部稍暗,很是难得。
许是阳光有些毒,有几尾偷了懒,聚集在桥下阴凉处,时不时摆动一下尾巴。
两人站在木桥上,虞川手里拿着提前准备好的鱼食,一把一把往水面上撒,最后没了耐心,将罐子里的鱼食全倒进池塘里。
水里的锦鲤撒了欢。
虞宁揪着他发髻往后扯,警惕打量着他,“你在这发救济粮呢?”
人小鬼大,肯定没憋好主意。
虞川被扯疼了,小脸一皱,“父亲刚才拿板子打我,可疼了。”
虞宁忍不住笑,没松手,但手上力道松了几分,“功课又不好好做,不打你打谁?”
父亲对待他们学业向来严格,以前她都能受得了,虞川身为男子竟这般顽皮,是该好好教训一番。
还有,这家伙拿她当挡箭牌。
不可忍!
虞川幽怨看她,“姐姐以前都站在我这的,什么时候向着父亲了?”
他伸出被打红的手戳到虞宁眼前,委屈巴巴告状,“姐姐你快看,父亲下手重的很,我以后连笔杆子都握不住了。”
虞宁看着快要冒出血迹的手心,略有些同情他,但还是忍不住敲打。
“父亲要是知道你折腾他这些宝贝,估计会打的更狠,说不定你还下不来床呢。”
虞川更怕了,揪着她袖子。
“姐姐,好姐姐,我们刚才什么都没干,只是路过而已。我把外祖母塞给我的银子都给姐姐花,给姐姐买漂亮的首饰衣裙。”
“虞川,你又做了什么混账事!”虞正弘一身深色衣袍,胡子气得都快立起来了,脚步飞快朝这边走来。
视线急切朝池塘张望。
听声音就知道愤怒到了极致。
“哎呀,你个混账玩意,我不就打你两下,你至于对它们下狠手吗!”
他一听说虞川向下人要了鱼食,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这个臭小子,真该好好训一顿。
虞川吓得一瑟缩,往后退了两步,忽然身子不稳,整个人失了控从木桥上坠落下去。
顿时水花四溅,锦鲤逃窜。
冰凉的湖水瞬间浸入四肢百骸,如同深陷冰窟,虞川凭本能在水面上扑腾。
虞正弘有一刻茫然。
锦鲤和儿子先救哪一个?
他的宝贝们就算没被撑死,现在也被砸死了。
那个逆子,真是要气死他!
虞宁被吓住了,很快反应过来,提着裙摆小跑着从木桥下来,大声吩咐揽月。
“快去喊会泅水的下人来,再备些保暖的用物。”
如今虽是初夏,但虞川从小身子就不好,每到冬日很容易染上风寒。
揽月脚步有些乱。
突然,一道身影跳扎进水里。
*
虞川生病了。
装病的那种。
虞川不情愿地喝完药,又钻进锦被里,故意露出被打红的手心在外面。
两只眼睛圆溜溜的,盯着虞正弘看,一副委屈又坚强的模样。
“父亲,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以后定好好用功读书,不让父亲母亲操心。”
池静之心疼极了,怕他着凉,将他的胳膊塞回锦被里,“你这孩子,这几日在院子里好好养病,读书也不差这几日。”
虞川又悄悄把手心露出来。
“母亲,孩儿生来愚钝,父亲责罚孩儿是应该的,孩儿不怕疼。”
池静之这才看见被打红的手心,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涌出密密麻麻的酸楚。
让人拿来药膏涂抹。
虞正弘瞥了他一眼,双手背在身后,“行了,这几日好好在院子里养病。”
虞川眼底闪过喜悦,轻咳了两声,“多谢父亲。”
耶,不用读书喽!
虞正弘自然瞧出了他的小把戏,冷笑一声,“等病养好了,以后每日酉时来我书房,我亲自检查功课,省的你私下不懂瞎琢磨,走弯路。”
他生的儿子,他了解。
小脑袋聪明的很,但从不用在学业上。
虞川嘴角的笑意僵住,求救的视线投向虞宁。
虞宁爱莫能助,寻了个理由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到院中,她一眼瞧见站在阴凉处的苍岐。
不是说他有多显眼,而是他身上还挂着湿漉漉的衣裳,谁都想多看几眼。
她也没让他罚站吧?
不得不说,他身体真能扛。
“你怎么不去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