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珍姨娘搞事
作品:《被骗了,谁说太子殿下禁欲的?》 桑倾洛刚才远远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聊,打了一个哈欠。
听雪拿手帕给她擦汗,“小姐,今日的阳光挺晒人的,瞧您都出汗了。”
“是啊,娘亲说这是秋老虎,等热过这几日,就要凉下来了。”桑倾洛懒懒地说道。
长公主见桑倾洛的脸都晒红了,贴心问道:“桑小姐,本宫替你们准备了休憩室,你可要去歇息一下?”
“也好。”
桑倾洛盈盈起身,“长公主,那倾洛就先失陪了。”
公主府的一名婆子,将她们迎到偏院的一间屋子里。
屋子布置得十分雅致,桌椅摆放整齐,案上还放着几盆鲜花,为房间增添了几丝活力。
听雪扶着桑倾洛坐下,又赶忙去倒了杯茶来。
知雨将屋子里里外外都察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不妥之后,这才进了屋,将房门关上。
“小姐,您可要睡一觉?奴婢给您带了备用的衣裳,待会起身后,你还可以换一身新的。”
桑倾洛抿了一口茶,再次打了一个哈欠。
她昨晚看了一个话本子,看到精彩处实在舍不得放下,生生熬到半夜才睡。今日又起得早,确实感觉有些困。
说道:“我小憩片刻便好,不用脱衣裳。”
“是。”
听雪和知雨将桑倾洛服侍着躺下,二人便坐在附近的桌边,撑着下巴打盹。
院外,珍姨娘记住了院子的方位,悄悄退了出去。
她一退出来,发现附近还有几个院子,应该都是给客人准备的休憩之处,隔得不算远。
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票,向一个专门替人引路的婆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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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姨娘回到宴会中时,“曲水流觞”仍在进行中。
她回到谢母的身边坐下,谢母横了她一眼,“你去哪了?怎么消失了那么久?”
珍姨娘畏畏缩缩,“妾身刚才内急,去小解了。”
在这样的场合,说些“内急、小解”的话,让谢母狠狠皱了皱眉。
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你好生坐着!别再乱跑。”
珍姨娘像是被她吓着了,连连点头,“妾身就留在这里,伺候夫人和公子!”
此时,场内响起了惊叹声。
觞再一次停在了谢逸风的前面。
众人已经习惯,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谢大公子,这一次又会吟出什么好诗。
程诗悦却突然开口了。
“谢大公子每次做的诗,都与’曲水流觞‘有关,十分地应景。这一次,可不可以换一个主题?”
谢逸风恭敬拱手,“宗女想换什么?”
程诗悦秀眉一挑,看着他的目光十分直白,丝毫不掩盖自己对他的兴趣。
勾着唇,缓缓说道:“那你就以本小姐为题,做一首夸赞本小姐的诗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讶地看向程诗悦。
他们惊讶的是,宗女的性子竟如此大胆直接,也叹宗女的心思如此明显,想来他们都没有机会了。
又纷纷看向谢逸风,好奇他会如何应对。
谢逸风闻言,微微蹙眉。
他默了片刻,就当大家都以为他是在思考诗的内容时,便见他再次拱手。
“抱歉,在下才疏学浅,甘愿受罚。”
此言一出,众人更显惊讶。
不过就是作诗夸赞一下宗女,从美貌到才学或者是气质,随便想想就能有,这个主题比刚才的容易多了,怎么可能会作不出来?
他分明就是不想!
难道说,谢大公子没有看上宗女,这其实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他怎么敢那么挑?
谢母也急了,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声在他的身后说道:“风儿,不要任性,随意作一首,别让宗女下不来台。”
谢逸风知道这些道理,但他无法做出违心之举。他心中有人,若是此刻顺水推舟,说不定会伤害无辜女子。
他没有开口,仍是笔挺地站着,神色坦荡。
程诗悦眸子闪动了一下,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大气地笑开了。
“既谢大公子作不出来,那就该罚酒!刚才那么多人都喝过了,现在终于轮到你了!”
见宗女没有变脸,众人纷纷笑着附和,“是啊谢大公子,你快喝吧!你一口酒都没喝,我都快喝醉了!”
“这酒很烈,我的头都要喝晕了。”
“我的脸都喝红了。”
谢逸风暗暗松了一口气,拱手作揖,“这是自然。”
说罢,他就要弯身去溪水里将觞端出来。
“我来我来!”
珍姨娘突然从他的身后蹿出,双手托起觞,涂着鲜艳蔻丹的指甲置于其上,将它端给谢逸风。
赔着笑道:“这等小事,让妾身来就行!”
她这个动作,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在意,毕竟刚才有些人喝酒时,也有小厮和丫鬟替他们端起来。
就连谢母也以为,她是因为刚才被自己斥责,此刻便想做一些事来,讨好他们。
谢逸风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此情此景,他未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端过酒来,一饮而尽。
见他喝了酒,珍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不过她很快便低眉敛目,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静静等待药效发挥。
那个药,是她从青楼里学来的方子,随身常备。
谢仁永喜欢刺激,她昨日也是因着有这药物的加持,才把谢仁永伺候得服服贴贴。
不过须臾,谢逸风便感觉有些头重脚轻,身上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
下腹更是无法控制。
他轻吸了一口气,听说这酒性烈,以为自己是不胜酒力。
听说长公主府替客人准备了休憩室,他得尽快去休整一番,免得闹出糗事。
他双手死死扣紧手心,转过身对谢母说道:“母亲,儿子有些不胜酒力,想去歇息一番。”
谢母见他面色潮红,便点了点头,“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必了。”
谢逸风竭力控制着呼吸,平静说道:“儿子自己去便是。”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朝休憩室的方向而去。
来到一个岔路口,谢逸风看见一个引路嬷嬷模样的下人,便出声询问:“请问哪边是男宾休憩室?”
那婆子见果然有一个长相斯文的书生来问路,想着荷包里那二百两银票,心虚地为他指了一个房间。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