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

作品:《当黑莲花被皇嫂始乱终弃

    萧谙神感受到身后温热的呼吸,浑身一僵,本能地想躲,又硬生生忍住了。


    不知怎的,听见身后人语气亲昵地唤她的名字,她竟然在一瞬间感到莫名的心虚。


    见她久久不发一言,身后的人低笑一声,用气音打趣她:“怎么害羞了?不会是打算趁我未醒偷偷溜走吧?”


    萧谙神默然片刻,干巴巴地回道:“没有。”


    她在心中定了定神,缓缓转过身来。


    甫一掀起眼帘,便与一双漆黑的眸子四目相对。


    昨夜她头脑混沌,房中又未点灯,少年俊美的脸朦朦胧胧,总像是如隔雾里。现下床帐虽然未拉,可借着透露进来的天光,萧谙神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


    深黑的瞳孔格外清明,发髻微乱,就这么懒洋洋地撑着一只手肘笑吟吟地垂眸看她。


    “怎么醒这么早,不再睡一会?”


    他语气亲昵。


    那双眼睛里慵懒而愉悦的情绪不加掩饰,看着她的眼神近乎算得上缱惓。


    ......但若隐若现的压迫感依旧源源不断袭来。


    萧谙神默默将目光往下挪了挪,一眼便看见了他半敞的衣襟底下,冷白皮肤上明显的红色抓痕。


    “......”


    昨夜的记忆又用上心头,萧谙神心头一梗,正欲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被褥底下,少年的手抚上了她光滑地腰侧,动作不轻不重地一掐一箍。


    萧谙神动作一顿,面上立刻泛起薄薄的红。身子一软,连忙紧紧咬住牙关才没发出声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抬起头瞪他:“你!”


    昨天晚上,他就是这么箍着自己的腰肢,然后......


    头顶上传来了低低的笑声,他不仅没松手,反而将她圈得更紧了些:“行行好,别生气。”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床帐里暧昧的热气未散,然而萧谙神被他亲密地搂在怀里,被迫贴在他的胸膛,却无端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和她说过的话。


    他是不是说过......要对她负责来着?


    昨夜她的回复模棱两可,但他最后还是如她的愿帮了她。


    昨夜的甜言蜜语就像是幻梦的泡沫,一戳就破,当不了真的。萧谙神原本想着趁他未醒时偷偷离开,就当昨夜的事从未发生过,可从眼下的情形看来,他似乎并不想就这么让萧谙神离开。


    如今两人神志俱已回笼,萧谙神脸贴在他胸口,自顾自想了好一会儿,仍是摸不清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就在她心中兀自盘算的时候,腰间的手臂忽然一松,紧接着床帐被拉开,夺目的日光立即铺洒进来,刺得萧谙神一时竟有些睁不开眼看。


    她眯了眯眼,这才发现身边人已经坐了起来,正背对着她坐在床沿穿衣裳。


    他后背上昨夜她指甲抓出的痕迹分外明显,萧谙神默默打量了一会儿,在他身后若有所思。


    昨夜天色太黑没能看清,这小郎君瞧着长身玉立的模样,可没想到,腰腹处居然盘桓着数道错综交错的疤痕,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看着触目惊心。


    寻常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疤痕?


    他瞧着颇斯文,昨夜她闯进屋的时候,他甚至还在窗下看书......萧谙神皱了皱眉,原以为他只是个过路的清隽书生,这么看来反倒有些不同寻常了。


    眼看着对方迅速穿好衣裳,就要起身离开,萧谙神抬起头,唤了一声:“郎君,你要去哪?”


    他这是要走?


    萧谙神心中思忖着,如今她身子已无大碍,倘若他片刻时间不得回来,那岂不是她能够趁着这段时间悄悄回去,在他回来前之前离开客栈?


    “我正要和你说呢。”


    正当她心中打着盘算时,他转身看了萧谙神一眼,仿佛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般,“你在这儿暂歇片刻,可千万别走啊——我去领着大夫过来,一会儿就回来。”


    萧谙神有点惊讶:“找大夫?”


    “是啊。”


    少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虽说你今日瞧着已经没有大碍,可昨夜那种情况......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我恰好知晓一位老大夫家住附近,还是叫人来瞧一瞧罢。”


    萧谙神一怔,本能地要开口拒绝:“不必了,我——”


    话没说完,就被他温柔地打断了:“我昨夜说会对你负责的,怎么会对你的事这般草率?”


    “你在这歇着便是,我片刻就回。”他转身欲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轻声咳了一声:“......我唤了客栈的人上来送水,你可以,先更衣洗漱了。”


    ......


    他走之后,萧谙神很快穿好衣裳,三两步走到客栈的窗前。


    窗外晴阳覆雪,松林浩荡摇曳,她看见那道身影出了客栈的门,朝着反方向的山路去了,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


    她原本想趁此机会早些离开,正巧也能甩掉他,可方才听了他一席话,她忽然有了点别的主意。


    这时有人敲门,她拢好衣襟走过去,开门一瞧,是客栈的伙计。


    伙计见是她,脸色顿时惨白,瞪圆了双眼:“你、你不是......”


    昨夜那男人带着一帮人闹出这么大动静,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丝毫没有反应,此时再看伙计的脸色,萧谙神便明了,这客栈的东家与他们都是沆瀣一气的家伙。


    她也懒得兴师问罪,接了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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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早膳便关门回屋。


    片刻之后,她正坐在窗前吃点心,突然听见屋外传来了人声。


    “......老朽致仕多年,此番再来看诊,老朽非得收取一大笔诊金不可了啊!”


    紧接着是熟悉的声音:“自然少不了您的。”


    “哼。”伴随着脚步声,门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所以,这次要老朽看诊的到底是什么人,殿下您又......”


    萧谙神微微一愣。什么?


    最后的话音有些模糊,正当她准备仔细再听听他们的对话时,少年压低嗓音不知说了什么,那老大夫也噤了声,一路沉默地走到了门口。


    紧接着,门开了。


    她抬起目光,只看见少年身边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腰背也有些佝偻了,只穿简单的粗衣布服,手中提着一个药箱。


    见自己看诊的对象竟然是眼前的少女,老者的神情微微一滞,目光在萧谙神和少年之间徘徊片刻,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看向身边人:“这......”


    少年只是微微颔首,打断他:“大夫请吧。”


    萧谙神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无碍,谁知老者给她看过脉象,脸上的表情居然逐渐严肃起来。


    她察觉到不对:“怎么了?”


    老者摇摇头,缓缓收起药箱,抬起手擦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


    “女郎......”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组织了半晌的语言,这才说,“您的情况......可能比‘下药’要更加严重一些。”


    -


    待到送走了老者,萧谙神坐在桌旁,久久不言。


    ......竟然不是药,而是蛊。


    还是会反复发作的那一种。


    按照那老大夫的话来说,倘若是什么人见色起意,并不会使用这么麻烦的方法,况且“牵丝”的蛊盅极为难得,寻常的商贾,是万万接触不到的。


    昨夜的情形,男人的搜寻,真的只是凑巧而已。


    那么,便是有人要害她了。


    衣袖底下,萧谙神攥紧了拳头。


    但眼下她势单力薄,连保全自身都是个问题,根本不可能有余力再去追查是谁想要暗中害她。


    当务之急,她得到上京城去,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还有权势。


    可是,她现在一无所有,这该死的牵丝还随时会有复发的可能性,上京迢迢万里,她要怎么前去?


    萧谙神缓缓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正低头看药方的少年人。


    她定了定心,清清嗓子。


    “郎君,”她说,“昨夜你说会对我负责,会一直算数么?”


    “我想跟着你。”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