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五年
作品:《重生后她要位及权臣(双重生)》 “夫人见到属下这般意外吗?您不是早就知晓属下所为?”
青松手中端着食物进了门,放在了桌几上。
“发现的不早,还是那日乌言脉象突然平稳后我才知晓的。”卫疆坦然承认,“翠竹也不知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丫头。”
青松恍然,原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入了圈套,亏他以为那小丫头是个没心没肺的。
“夫人就不好奇,我为何出现在此?”
卫疆认命的躺在床上,歪着头看向青松,手臂遮挡了半边视线,而露出的那只眼中,平静又疯狂。
“乌言的贴身侍卫,我有何好奇?还是,我该好奇的是皇帝的暗卫,怎会甘愿成为一个左都御史的贴身侍卫?”
青松瞳孔紧缩,眉头微皱:“你是如何知晓?”
出鞘的长剑直指卫疆,可脚下,青松未曾踏出一步。
卫疆转过头仰面看着床上的榫卯,顶部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浮雕,是一副寒梅落花。
“大概是十二年前的宫宴,我曾偷溜进后宫,撞见了你和一个嫔妃秘密交谈过,可惜还未听到什么,便被爹捉了回去。”
卫疆语气甚是可惜,前世她未听闻乌言身边出现过什么会武的侍卫,可重生后第一次选择去见乌言,却发现乌言身边多了个青松。
而这个侍卫,竟然还是夏季钟的暗卫。
被卫忠捉回去的那个晚上,卫疆就被严令禁止忘记那晚所见之人、所说之话,这反而大大勾起了卫疆的好奇心,青松的面庞也被卫疆越记越深,甚至在见到青松的那一瞬,即便记忆相隔十二年,青松的样貌也被立刻还原在卫疆的脑海。
被提及十二年前的谈话,青松眉头紧皱,杀意自眉眼间涌出,向前探出的一步又被刻意收回,青松将长剑收回腰间。
“夫人知道的真是不少,可夫人就不好奇,我为何成了乌大人的侍卫?”
卫疆并未回答,青松只听见“咔嚓”一声,卫疆的一只手艰难的从绳索中脱出。
青松神色一变,眼神满是不可置信。倒是卫疆面不改色,问道:“所以你为何甘愿受他驱使?”
卫疆动作迅速的解开脚腕上的绳索,而后又面不改色的将大拇指那侧的手指骨重新接上,若不是卫疆额头冒着虚汗,青松当真怀疑他绑绳索的能力变差了。
“这是主子同陛下的交易,夫人不是一直想知晓主子消失的五年去了哪吗?我可尽数告知。”
青松不在乎卫疆解开绳索是否要逃走,毕竟乌言只下了送饭的命令。
卫疆坐在床上,单腿屈膝,淡淡问道:“看来是有条件的。”卫疆语气肯定,耸耸肩。
“我要你救一个人。”青松立刻道出,生怕卫疆反悔,“是朔月宫中的一个宫女,叫青竹,是我的妹妹。自十二年前我离开宫中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但我们一直保持着书信,直到一年前,她再也没给我回信。”
卫疆皱眉:“你就这般确信我能找到?如今我可是自身难保。”
卫疆觉得青松有些天真的好笑,天真到她不忍心拆穿。
青松立刻上前两步,急切道:“不,她一定还活着,只是……”
青松不知晓如何才能说服卫疆,可即便是他有求于人,有些事情,也不能轻易说出口。
青松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嘴唇蠕动半天,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卫疆不好奇青松有何难言之隐,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乌言的那五年。
若她不能从别人口中得知,以乌言的性子,这秘密只会被他带进棺材。
“我没时间也没兴趣关心你的难处,你只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剩下的,若时机恰当,我自会帮你。”
卫疆抬手打断青松,坐正洗耳恭听。
青松见状,欣然应下。
“我之所以成了主子的贴身侍卫,是因为主子的一个赌约。”青松长话短说,“乌玉为了仕途升迁,在陛下暗中搜寻药人时自荐主子。于是主子五年一直都被庭内大巫当作药人,为陛下试毒。”
卫疆一瞬怔然,而后便是眉头越皱越紧,胸口传来一阵阵钝痛,痛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右手轻轻按在胸口处,感受着那带着疼痛的搏动,卫疆眼神隐晦,闪过丝丝杀意。
“大巫是陛下暗中重金所寻,深得器重。长生不老本就……荒诞不羁,但陛下深信不疑,于是主子五年受尽折磨。”
“我本是暗中监视那巫师的,说来可笑,陛下信任巫师所言长生不老,却又不信他会将长生不老之药交给他。”
“主子有一日醒来,突然说要面圣,他让我转告陛下一句话……”
青松说到此处,眼神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似是不知道到底是否要说清楚,卫疆指尖轻点,示意继续。
青松深吸一口气,轻声言出:“主子说,他有办法……让卫家倒台。”
青松好奇观察着卫疆的神情,出乎意料的是,卫疆面上并没什么表情。
“陛下依言见了主子,陛下很欣赏主子作为一个被病痛折磨的药人,仍旧有着不灭的反抗。于是二人打赌,若主子能让贺家卫家决裂,便让乌言升任左都御史。”
“如此即可彻查陛下想查之人,又可牵制前朝,此后只要陛下所想,主子便是一柄斩杀前朝的利剑。大巫不愿失去他的作品,同陛下商议,他有一种毒药,即可让乌言乖乖听话,又不会被旁人察觉。”
青松从怀中抬出一个透明琉璃所制作的瓶子抛给卫疆,卫疆抬手稳稳接住,拿在手中仔细把玩。
“这便是那毒药,也是那日喂给主子的药。”
卫疆听后手上动作一顿,将瓶身对准烛光,光芒照耀下,琉璃瓶身折射出了七彩光芒,可这绚烂的色彩却刺的卫疆眼眶酸痛。
“我知晓你会医,这毒药给你,或许你就能炼制出解药。”青松面露不忍,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又为何救他?”卫疆声音略微沙哑,轻声道。
青松低头勾嘴轻笑,“主子是大巫最得意的药人,他也救下了我的弟弟,我不是保护,而是监视,他亦知晓。”
看似毫无关联的几句话,卫疆却听的清楚明白。
这坏事做尽的巫师,不仅害了乌言一人,甚至在乌言之前,还有许多孩童命丧巫师手中,青松的弟弟便是其中一人。
甚至即便知晓乌言吃下了任人拿捏的毒药,夏季钟仍旧派了暗卫监视乌言。
“倒是重情重义,你的妹妹我会叫人留意。”卫疆将药瓶紧握手中,“把这些透露给我,你免不了一顿打吧?”
青松苦笑,“主子的脾气,看来您略知一二了。”
早在昨日知晓卫疆同太子殿下相识时,青松便做好了吐露秘密的准备,即便被乌言毒打,他也不会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而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一年前失踪的妹妹。
“夫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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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不怀疑主子?”
青松未曾缺席二人的每一次争吵,似乎每次,二人都在因为乌言的立场而争吵,可此时,当他挑明乌言如今的地位,全都是出卖卫家所换来时,卫疆反而平静异常,全无被背叛的嘶吼。
卫疆抬眸看着青松:“怀疑乌言暗害卫家?”
卫疆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眼角泛出泪花才终于停止,眼眶微红的卫疆摇摇头,轻声道:“他不会的。”
卫疆似乎不想再解释什么,挥挥手叫青松退下。
青松轻飘飘的退下,毫无声息。
卫疆静静侧卧在床,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药瓶,先前被笑出的泪花又一次卷土重来,卫疆用手轻轻抹去,晶莹湿润的泪水停留在卫疆指腹,含在口中,是那样的咸苦,细细品来,还有着几分涩。
房内的熏香似乎燃尽了,屋子内原本浓郁的花香渐渐淡了下去,若隐若无的飘着几丝药香,似乎是川芎。
川芎,川芎……
卫疆猛然从床上弹起,光着脚走到案几旁,拨弄着玲珑炉里的香灰,向下挖着,触摸到炉的底部,卫疆指腹轻捻,将带上来的香灰放在鼻下细细闻着,确认这炉中香灰却有川芎的味道。
闭上眼仔细回忆着那日在乌言折扇上嗅到的气味,卫疆心中有数。
如今乌言的病情,竟是需要依靠着随身的药物来压制头痛了。
紧闭的门扉被大力推开,裹挟着寒风的乌言急忙冲进屋中,嘴里还念叨着卫疆的名字。
当看见床上空无一人之时,乌言情绪瞬间崩塌,牙齿不自觉的啃食着拇指,失神的漫步到床前。
床上的绳索被凌乱丢在床上,原本熟睡的美人此刻不见了踪影,明明此刻是在白日,可乌言却尤绝置身冰窟。
眼神瞥见案几上放凉的餐食,乌言嘴角机械的扯动,上前几步怒而掀翻托盘,又一阵叮咣声中,案几上的陈设被横扫一空,地上布满了碎瓷片。
“青松!青松!”乌言失控大喊。
青松从院中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后自觉跪在地上。
乌言上前几步挥掌而下,清脆的巴掌声响,青松被打的偏过头去,嘴角立刻渗出血迹。
乌言单手掐住青松的脖子,用力收紧,话语从齿缝中钻出:“你放走了她?她在哪?快说!”
青松呼吸不畅,一张脸被掐的涨红,嘴张张合合却始终发不出声响,只能用手指着门外。
可此时的乌言早已双目猩红,耳边响起卫疆昨日说的再不会利用自己,眼前又闪过卫疆前世在他怀中身亡的场景,双手更是用力锁紧。
青松额头青筋突起,喉咙中发出几声嘶哑的吱唔,手指除却指着门外,却是再未有任何动作。
明明只要用些力气,乌言便不会是青松的对手,可最终,青松什么也没做。
从外面走进的卫疆刚踏进门便看见这一幕,大喊道:“乌言!住手!”
跑过去推开乌言,却不曾想乌言竟是捉着青松的脖子向后倒去,手上痉挛的掐着,整个人像是入了魔般,被死死魇住。
卫疆用力扳过乌言的脸,看进那双猩红的双眸,柔声道:“乌言,我没有跑走,我回来了,我在。”
“我在这,我在你身边。”
卫疆边重复,边尝试着用力掰开乌言的手。
可乌言此时却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似乎定要让青松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