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 79 章
作品:《穿进变形计,意外成了真千金》 临城监狱的大门一如既往的高大肃穆,密闭压抑。
通过层层安检,进入会见室后,方稚先去探望他妈。方汀对这个在方家存在感极低的女人没什么感情,因此婉拒了方稚的邀请。
她今天来主要目的是为了方忠斌。
方忠斌对方汀的再次到来,态度罕见地没那么冷淡,不知是仅剩一年的刑期让他觉得讨好方汀有助于出狱后的生活,还是说四年的法制教育真的令他幡然醒悟,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总之,方汀甚至还没来得及搬出方稚的存在以作交换,在开了个头后,方忠斌就将当初的事全盘托出。
但方汀想知道的不止这些。
她隔着玻璃,直直注视方忠斌那沧桑老态的脸:“你没有说实话。”
方稚其实跟方忠斌长得很像,有那么几个瞬间,方汀从方忠斌脸上幻视方稚。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了。”方忠斌握住电话,只与方汀对视了一秒,就即刻移开了,他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有点强硬,但失真严重。
方汀不跟他再废话,直接道:“你有一张后四位为‘6448’的银行卡,以方稚爷爷名义办的,对吗?”
方忠斌遽然抬眼,敛下原本坦然的表情,用下三白的眼睛死死盯着方汀,俨然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见他这个反应,方汀便知道自己抓住了关键,她对方忠斌那阴鸷目光熟视无睹,自顾自地:
“第一次探视时,你的反应让我以为后来查到的那六十万真的是买凶杀人的证据。可后来,谭莛姝的坦白让我对你当初的反应或者说我当时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假设说,她没撒谎,确实不是她指使的你,那你当初为什么没否认我的猜想,反倒是恼羞成怒想要逃避?”
“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我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只是我先入为主将幕后主谋猜错了。而这个想法,在我查证了卫生院当年的事后,得到了印证。”
话音顿了下,方汀思忖着组织语言,她没注意到对面的方忠斌整个人已经宛如掉入冰窟般,噤若寒蝉,只有脊骨还逞强地挺直着,瞪着她。
“钟爱华说,她受人指使调换了两家的孩子,后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孙成勇,孙成勇嘴巴不把门,和你在临城共事时又透露给你,你由此得知这个真相,并找到谭莛姝,以此为要挟,要她一次又一次给你转钱。”
“我想在这种情况下,谭莛姝更想摆脱你,而不是除掉我吧。钟爱华和孙成勇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最后我反应过来,还有一个人被我忽略了。”
“知道我和谭莛姝被调换,并且对我有杀心的人,还有那个最初的始作俑者。而既能绕开谭莛姝,又能提前找到你,还有钱指使你行凶的,只能是她——”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凶狠如困兽般的声音打断方汀。
话语戛然而止,方汀有点新奇地朝方忠斌看去,他此时的眼神好似恶灵附生般,凶狠盯着她,整个人不自觉向前倾身,浑身肌肉紧绷,作出攻击的姿态。
可惜,他这般模样在方汀眼中,毫无威慑力,不过像动物园被圈养起来供人观赏的猴子,甚至还是被剔了獠牙、剜了爪子的那种。
“你别急,等我说完。”
方汀怡然自得地换了个坐姿,继续道:“所以我又看了一遍你当时的庭审记录和被强制执行的银行卡,我发现其中有一张没有被冻结,你以赡养老人、抚养子女和基本生活费为由,提请法院保留了这张卡。”
“我查过这张卡的流水,几乎都是小额支出,但唯独四年前十月十三号,也就是我被推下山崖的前两天,进了两笔四十万的大额转账,但很快就被取出。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理由,逃过法院的审查,总之这张卡最终回到了方稚爷爷手里。”
“后来他一直用这张卡里仅剩的钱每月给我打生活费,当然,这并不是重点。我只是想说,那八十万的转账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它从谁而来,又去了哪里,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说完,停顿了几秒。
方汀侧目看了眼时间,回头毫无压力地直视方忠斌那要吃人的目光,温馨提醒:“时间不多了,我耐心有限,如果你还想见到方稚的话,我就劝你最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我今天来找你,是看在方稚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依旧死性不改、试图隐瞒,我敢保证,你从今往后都见不到方稚,还会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我说到做到。”
“我不信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方忠斌咬牙切齿,眼神怨毒地盯着方汀:“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我!”
方汀蓦地一笑,但眸中却没什么温度,她向后一靠,双腿自然交叠:“到底有没有本事,你试试就知道了。”
再度辩驳的话已经到嘴边,但方忠斌看方汀一副笃定且游刃有余的神情,又迟疑了,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直勾勾盯住方汀,好似在思考她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货真价实。
方汀也不急,也不说话,就那么迎接他的质疑审视,指尖般在台面上叩击出不急不缓的节奏。
整个会见室安静极了,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指针滴嗒滴嗒的声音与方汀敲击台面的声音交相呼应,一下又一下砸在方忠斌岌岌可危的理智上。
不知过了多久,但兴许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方忠斌终于败下阵来,如同负隅顽抗却最终回天乏术的敌军,只一夕之间,就被方汀攻破心防。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方忠斌冷冷觑着方汀:“如果没有谭家你算个屁,你别以为我是怕你,像你这种白眼狼,总有一天会落个无家可归的下场,不信咱们走着瞧!”
方汀点头:“借你吉言。”
方忠斌:“……”
三分钟后,方汀走出接待室,方稚已经在门外等候。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做交接般,擦身而过。
临城今天天气不好,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天边就开始聚集起成片的乌云。
方汀站在临城监狱的门口,神情意味不明,少顷她若有所感地抬头凝望头顶那团正欲逼近的乌云,下一秒,阵阵凉风渐近刮来,扬起她的长发,卷起满地落叶。
良久,她才回神裹了裹外套,走进车里。
十二分钟后,一道沉重的铁门吱嘎声传来,方稚从临城监狱的大门里走出,他接近一米八的个子,在高墙铁门前,被衬得异常弱小。
他停在原地一时间没动。
隔着深色的车窗玻璃,方汀看不清他的神态,刚想降下车窗催促他上车,就看方稚朝这边走了过来。
等他上了车,方汀才道:“走吧。”
车平稳行驶在去往机场的高架桥上,前方大楼上空已经黑云密布,狂风时不时呼啸,卷起几片叶子、垃圾袋在空中翻转。
但这辆商务车的隔音效果极好,纵使外面风声烈烈,车内都极其静谧,三人谁都没出声,破坏这难得的安静。
终于,方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回眸问:“我好像一直没听你问过你亲姐姐的事,你不好奇吗?”
原本静止的空气裂开一条缝隙。
方稚怔了下,沉默许久,才缓声道:“我怕你难过。”
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担心自己不是被偏爱的那个,所以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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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稚还是方稚爷爷,都从没说过要见谭莛姝一面的话,其实打心底里,他们更认可方汀这个姐姐、孙女。
至于那个虽然有血缘关系,但素未谋面的亲姐姐、亲孙女,似乎就没那么重要了。
“对我来说,你的感受更重要,我不想你难过和生气。我不在乎谁是我的亲姐姐,我只要知道谁对我好就行了。”方稚道。
方汀一愣,心窝处渗出一股暖流,眼中渐渐浮出笑意:“小小年纪,从哪学来的这些话?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你要是想和她见面,我不会阻止的。”
“不用了。”
方稚几乎没思考,就拒绝了方汀的假设:“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就再说吧。我和爷爷现在挺好的,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即使她不回来,我们也不去打扰,就这样就挺好的。”
方汀没答,她看向坐着都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方稚,恍然间发觉,方稚好像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就已经长大了,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说着说着就眼泪汪汪的小屁孩了。
当意识到这点是由于方稚的成长时,方汀莫名有点欣慰。
“知道了。”
距离机场还剩十几公里时,整个临城就已经黑云压城了,狂风肆虐,不少碎石树枝被席卷而来,砸得挡风玻璃梆梆响。
紧接着,密密匝匝的雨毫无预兆从天而降,噼里啪啦拍打在车顶,临城被笼罩在厚重的雨幕中,雾气升腾,没一会儿前方路况就受了限制。
高架桥上车辆行驶速度愈发缓慢,没过多久,前方氤氲的水汽中闪起一连串嫣红的亮光。
堵车了。
方汀看了眼机票时间,还剩一个小时,离机场还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如果高架上堵太久,这趟航班可能会错过,不过也不排除大雨航班延误的情况。
正想着,便言出法随般,立马收到航空公司发来的航班延误通知,方汀正打算放下手机,小憩会儿,谭绛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一接通,方汀便察觉她的声音不对。
“你在哪呢?”
安州。
一处僻静的私家花园别墅空旷无人,花园中的大丽花、绣球花等似乎因长期无人打理,已经逐渐枯败,长满杂草。
天空阴雨绵绵,薄雾蒙蒙。
谭绛茵蹑手蹑脚从别墅大门走出,怀里鼓鼓囊囊塞着东西,她观察了一眼四周的情况,才手挡在头顶,小心翼翼朝外走:“我回了趟我妈家,发现她之前有一台闲置的笔记本电脑,一直连接着她现在手机的定位。”
“我现在把电脑拿回家,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研究一下?”
“我这边暴雨,飞机延误,最快也是明天早上到。”
方汀在车里坐直,眉心紧皱,方稚好奇朝她看去。
“你一个人去的?”在得到电话那头肯定的回答后,方汀心头犹然而生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她看了眼时间,下午六点半,这会儿天还没彻底黑,应该不至于遇到危险。
可如果乌婳的死确有隐情,杀她的人是为了那个u盘,那保不准她住的地方已经被监视,谭绛茵这么贸然前去,无异于是把自己暴露出来。
而u盘里的内容,到现在都还没线索,她们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否则只会更加危险。
思忖片刻,方汀沉声道:“你现在马上给谭锁军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他没到之前,你不要单独行动,找个房间先躲起来,听到了吗?”
“我……我知道了。”谭绛茵本来没觉得吓人,被方汀这么一提醒,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莽撞。
她挂断电话,转身进屋内的瞬间,一双脚出现在墙角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