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药剂6

作品:《狐狸尾巴在哪里

    Leo也就是朴泰和,说起他父母抱养的哥哥朴成焕,如何白切黑,一步步挤走了Leo在家里的地位和关爱。


    朴成焕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从小就恶贯满盈。而阴暗面,他故意给让自己的弟弟朴泰和看见。


    朴泰和小时候沉不住气,喜欢到处披露他哥哥的“真面目”,结果大家跑来一看,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久而久之,朴泰和反而成为了孩子群和家长口中的撒谎精;而他哥哥朴成焕,自然是个十全好人。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Leo离家出走,很早就过上了自给自足的生活。


    "那年我六岁。"Leo撕开新的绷带,"亲眼看见他把邻居的猫扔进锅炉房。等我带人赶到时,他却抱着被‘救回’的猫在哭,说是我在恶作剧。"


    酒精棉擦过我伤口,刺疼像他话里的寒意。


    "十岁生日那天,他送我毛桃蛋糕。"Leo冷笑,"明知我过敏,却当着所有宾客的面逼我吃。我拒绝,他就哭着说弟弟讨厌他的礼物。"


    Max突然出声:"典型的心理操控。"


    "最绝的是十五岁那年。"Leo猛地攥紧药瓶,"他偷走实验室的放射性元素,却把空试管塞进我书包。父母报警后……"他顿了顿,"我在少管所待了三个月,而他保送进了京栖大学医学院。"


    暗道里只剩压抑的呼吸声。


    "所以你现在……"我轻声问。


    "所以我现在只信自己。"他扯出个苦笑,"离家十年,从码头搬运工到战地记者,再到……"话音未落,钢门突然传来解锁声。


    门缝里露出朴成焕温和的笑脸:"找到你们了。我亲爱的弟弟,又在讲童话故事吗?"


    他身后,金羽姬的机械臂正在蓄能。


    钢门洞开的刹那,金羽姬的机械臂已轰出第一击!


    Max猛地将我推向侧面,原本身后的石壁应声爆裂。碎石飞溅中,Leo翻身滚向角落,双肩包甩出烟雾弹。


    “屏息!”他大喝。


    浓烟瞬间弥漫,朴成焕的冷笑却穿透烟雾:“雕虫小技。”


    金羽姬眼中红光骤亮,热成像扫描锁定了我们每个人的位置。机械臂如毒蛇般窜向板妹——


    “小心!”Lisa拽过板妹,自己却被擦伤手臂。鲜血滴落处,机械臂突然转向嗅探。


    “它对我的血有反应!”Lisa惊呼。


    朴成焕愉悦的声音传来:“啊,忘了说……铃木集团的基因标记,是它们最爱的饵料。”


    Max借机突进,铁拳直扑朴成焕面门。但金羽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回防,机械臂与Max的指虎碰撞出火星。


    “没用的。”朴成焕轻抚金羽姬的金属脊背,“她现在的反应速度是常人的五倍。”


    我忍痛抓起医疗包里的手术刀,与Leo形成夹击。就在金羽姬分神格挡的瞬间,板妹突然将酒精泼向机械关节!


    “瞄准电路接口!”Lisa喊道。


    Leo的匕首精准刺入机械臂接缝,爆出一串电火花。金羽姬动作骤然迟滞,Max趁机重拳击中朴成焕下颌。


    骨裂声清晰可闻。


    “哥哥……”Leo看着踉跄后退的朴成焕,匕首微微发颤。


    朴成焕抹去嘴角血迹,突然笑了:“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实验室。”


    他按下腕表,整条暗道突然亮起血红警报。所有钢门同时落锁,通风口开始注入淡蓝色气体。


    “神经毒气……”Lisa瘫坐在地,“他要把我们都变成实验体……”


    金羽姬在这时发生异变——她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下方的金属骨架,瞳孔完全被血红覆盖。


    “清除……所有目标……”机械音冰冷如铁。


    就在毒气弥漫的刹那,Leo突然砸向墙壁某处——


    隐藏的排风扇骤然启动,将毒气倒灌向朴成焕!


    “你怎么会知道……”朴成焕惊愕地掩住口鼻。


    “哥哥忘了?”Leo冷笑,“十五岁那年,我在这条暗道躲了三天。”


    我们撞开暗门冲入原始森林。月光透过参天古树,照亮前方虔诚跪拜的原住民。他们无视身后的骚动,如同被催眠般重复着古老祝祷。


    金羽姬的机械身躯撞断树枝追来,但就在接近图腾区时突然僵直。


    她皮肤下的金属骨架发出过载的嗡鸣。


    “磁场干扰!”Lisa指向那些发光的图腾柱,“它们在发射抑制信号!”


    Max发现所有教徒的瞳孔都泛着与金羽姬相同的湛蓝色。最年长的祭司转身,用机械合成音说:“欢迎来到……真正的‘保留地’。”


    古树突然裂开树洞,露出内部精密的控制台。屏幕上显示着数百个改造人的实时数据,而能量源正是——


    “极光?”我震惊地看着能量读数。


    祭司微笑:“狐尾镇的传说……本就是我们铺设的能量收集网。”


    朴成焕从后方追来,手中举着基因炸弹:“既然得不到……就一起回归原始基因序列吧!”


    Leo突然夺过炸弹,眼中闪过决绝:“该结束了,哥哥。”


    他抱着炸弹冲向古树,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所有改造人同时瘫软倒地。


    烟尘散尽后,古树中心竟露出通往地底的阶梯。风中飘来小姨的呼唤:


    “下来吧……这里藏着‘顶楼’最终的秘密……”


    “这地方不对,是镜像!”


    我在看到小姨的那刹那,虽有迷惑,但也清楚以她的腿脚,根本不可能来这么远。我赶紧喊醒众人。


    “别过去!”我猛地拽住正要上前相认的Leo,“小姨的腿根本不可能来这里。”


    那身影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团闪烁的数据流。四周的参天古树开始像素化脱落,露出金属墙壁的本貌。


    “镜像陷阱……”Max一拳砸向显现的金属墙,“我们还在实验室里!”


    朴成焕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认知干扰效果不错吧?连亲外甥女都差点上当。”


    地板突然翻转!我们坠入一个布满镜面的迷宫。无数个金羽姬的倒影从镜中伸出机械臂,真伪难辨。


    “打碎所有镜子!”Lisa用匕首刺向镜面,蓝血喷溅中传来真实的惨叫。


    当最后一面镜子破裂,我们终于看见真相——


    小姨被禁锢在中央的医疗舱里,而朴成焕正将针头刺入她的脖颈。


    “住手!”我扑过去时,舱内突然喷射出浓雾。


    在失去意识前,听见朴成焕的轻语:“欢迎参与……最终阶段的实验。”


    就在针尖即将刺入小姨皮肤的刹那,实验室防爆门轰然炸裂。


    Gilbert持枪抵着铃木太阳穴踏入,严晶花的冲锋枪口稳稳锁定朴成焕。


    “游戏该结束了。”Gilbert将铃木往前一推,“你亲爱的合作伙伴已经交代了所有事。”


    朴成焕的针管悬在半空:“铃木先生,您应该知道背叛协议的代价。”


    “他们抓住了我的家人!”铃木瘫倒在地,“你在狐尾镇做的那些人体实验……全世界都会知道!”


    严晶花突然开枪打碎医疗舱的控制器,玻璃爆裂声中她冷笑:“你以为我们只在查金羽姬?铃木集团三年来失踪的47名员工——今天该有个答案了。”


    金羽姬突然从阴影中现身,但这次她的机械臂对准了朴成焕:“确认目标:实验主谋。启动清除程序。”


    “连你也……”朴成焕首次露出惊惶,“我明明重置了你的忠诚协议!”


    “你忘了给我安装防篡改模块。”Gilbert亮出微型控制器,“铃木集团的技术总监……曾经是我学生。”


    朴成焕猛地将针剂扎向自己脖颈!


    他的肌肉瞬间膨胀撕裂西装,皮肤下浮现蓝色鳞片:“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Max迎上前与他搏斗,变异后的朴成焕竟能与Max的力量抗衡。


    铃木趁机想逃,被严晶花一枪击中膝盖。


    “小心!”Leo突然扑倒我,原本身后的墙壁被朴成焕的骨刺击穿。


    小姨在混乱中苏醒,艰难地操作着医疗舱控制板:“成焕……停手吧……”


    全息投影突然展开——竟是朴成焕童年时牵着年幼的Leo的画面。


    变异中的朴成焕突然僵住,鳞片缓缓消退。


    “弟弟……”他向Leo伸出手,瞳孔恢复短暂的清明,“其实我……”


    金羽姬的机械臂在这时贯穿他的胸膛。


    “目标清除完毕。”


    在漫天飞舞的童年影像里,我们看见那个曾经温柔的少年,是如何在一次次基因改造中变成怪物。


    贯穿胸膛的机械臂突然被蓝色组织包裹!


    朴成焕伤口处疯狂增殖着肉瘤状物质,将金羽姬的金属骨架反噬包裹。


    “真遗憾……”他的声带发出混合机械与生物的怪响,“我早就把自己改造成了终极形态。”


    肉瘤骤然爆开,无数触须将我们全部束缚。Gilbert的子弹打在触须上只能溅起蓝色黏液,严晶花的军刀被蠕动的组织瞬间吞噬。


    暗门滑开,白眉长老拄着蛇头杖现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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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跟着十二名面具护卫。


    “成焕,处理掉他们。”长老的杖尖划过我的脖颈,“特别是这个女孩……她知道的太多了。”


    朴成焕的触须却将我卷到身后:“其他随你,但她归我。”


    长老冷笑:“你忘了是谁给你永生?”


    蛇头杖突然喷射神经毒素,朴成焕的触须瞬间焦黑萎缩!


    “你也忘了……”朴成焕撕裂自己的人类表皮,露出完全改造的躯体,“我早就不需要你的解药了。”


    面具护卫同时扑来,却被再生的触须刺穿胸膛。长老挥杖召唤出更多改造守卫,实验室顿时陷入乱斗。


    Max趁机挣脱束缚,徒手撕开两个护卫。Leo用藏起的匕首割断我的绳索,Gilbert和严晶花背靠背迎战潮水般的敌人。


    混战中,朴成焕突然用身体为我挡下长老的毒箭。


    他的机械心脏暴露在空气中剧烈闪烁:“快走……控制台下面有逃生通道……”


    白眉长老的狂笑与朴成焕逐渐僵硬的躯体,在爆裂的灯光中构成最后画面。


    实验室已成炼狱。白眉长老捂着断裂的机械臂半跪在地,他的面具护卫尽数化为焦黑残骸。朴成焕的改造大军也损失惨重,残存的几个正拖着主人撤离。


    我们借弥漫的浓烟潜行至通风井,却在转角撞见踉跄逃来的铃木。他的西装褴褛,手中紧握着染血的平板。


    "协议...他们全都疯了!"他将平板塞给我,上面滚动着「自毁程序启动」的倒计时——00:03:17。


    Max一拳砸开应急通道,我们沿着消防梯狂奔。身后传来连环爆炸,整座建筑开始倾斜。


    在坠落的钢筋雨中,铃木突然拽住我:"小心!"


    他替我挡下塌落的天花板,自己却被压在下面。


    "拿走...证据..."他呕着血递出芯片,"在神社...鸟居..."


    冲出火场时,我们撞见赶来接应的严晶花。她身后竟跟着本该在鹿港的小姨——


    "没时间解释!"小姨指向停着的直升机,"白眉启动了‘净化协议’!"


    远处传来更剧烈的爆炸,火光中隐约可见变异的朴成焕正与白眉长老最终对决。


    直升机升空时,我从舱门最后回望——


    那片承载无数罪恶的土地正在塌陷,而初升的朝阳恰好刺破云层。


    直升机在晨光中降落在勒克市郊的私人机场。Gilbert率先跃下舷梯,他的西装仍带着硝烟痕迹,但眼神已恢复商界巨子的锐利。


    "诸位,"他转身面对我们,"现在是收购''保留地''的最佳时机。"


    严晶花擦拭着冲锋枪零件冷笑:"你管这叫商机?那下面埋着上百条人命。"


    "正因如此,"Gilbert递来平板电脑,"白眉长老死亡让股权进入冻结状态,而朴成焕...根据协议,他的股份将由唯一法定继承人继承。"


    屏幕亮起,股权文件上的受益人姓名令所有人屏息——


    三小时后,我们置身Gilbert集团的顶层会议室。律师团队正在解读错综复杂的条款:


    "根据2018年修订的《特殊地块继承法》,张小姐将获得''保留地''地表以下所有产权,包括..."


    "包括那些实验室?"我打断道。


    "尤其是实验室。"律师推眼镜,"但必须承担全部法律责任。"


    窗外突然传来示威声浪。数百名原住民举着"还我圣地"的标语包围大厦。人群中,我看见Lisa正在指挥——


    "她成了新任长老?"Leo惊呼。


    次日我们重返保留地。焦土中央,Lisa身着传统服饰主持净化仪式。她将骨灰撒向风中:"让罪恶随火而去,让灵魂归于天地。"


    但在签约前夕,严晶花突然闯入:"等等!地下还有活口!"


    我们跟着她潜入残存的地下通道,在防爆门后发现了令人震惊的景象——


    数十个培养皿仍在运作,里面沉睡着与炫彩长相相似的少女。控制屏显示着:【克隆体孵化进度97%】


    "是铃木集团的备用品。"Gilbert查看着日志,"他们准备在炫彩衰老时进行意识转移。"


    正当我们取证时,主控台突然启动。朴成焕的虚拟投影浮现:"亲爱的,你果然来了..."


    他竟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服务器!


    "成焕..."我触碰全息影像,"该结束了。"


    "永远不够..."他微笑消散,系统开始过热。我们带着克隆体仓皇逃出,身后传来最后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