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蝴蝶振翅 Sit on me,
作品:《坏小狗做饭指南[先婚后爱]》 这七天,姜柏舟被当成瓷娃娃一样照看着,即便她自己觉得身体特别康健、梁致一完全是小题大做。
但对方总有意无意流露出一种“饲养猎物的时限是七天,之后就一定会把你吃掉”的眼神,姜柏舟在这种暗流涌动中,感觉激素正逐渐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崭新的人。
可是“清规戒律”当头,两个人只能盖着棉被纯洁聊天。
不过这也有好处,双职工家庭,若不是赶上放假,都凑不出这么完整的时间来纯聊天。
姜柏舟的公司也挺干人事儿的,放假就是真放假,邮件自动回复一开,大家都不会轻易被并没那么重要的破烂事儿打扰。
上回出差,明明有很多见闻想要分享,却阴差阳错地搞成了“弱联系”。现在她躺在梁致一怀里,是不是可以有底气和勇气说那些没说出口的话了。
“说起来,我的提案这次能脱颖而出,很大程度是受你的启发。你的花椒gelato太有意思了,你平时都从哪里积累设计菜品的灵感啊?有没有干货分享?”
梁致一在玩她的发尾:“很多啊,旅行、散步、看展甚至洗澡都有可能冒出灵感,你呢?”
“我也!尤其是洗澡!真的特别容易长出灵感!”姜柏舟惊叹道,“真好!我们一个靠鼻子,一个靠舌头,都是创意驱动型诶……嗯,而且本质都是化学!”
梁致一差点想说“那以后多多一起洗澡说不定会长出双倍灵感”,但灵魂相触的时候说这些就没意思了,所以他说:
“扎实的基本功会让我们走得稳,而决定上限的,是丰沛的情感,是爱。”
姜柏舟心间的蝴蝶振翅,她意识到这个让她上了一个台阶的策划正是在摆脱了身份困境之后,一次心无旁骛的尝试。即便那时候还没来及感受出情感的存在,灵感已经早一步摸到了新的云层。
她喉间涌起酸苦:“其实,我这次回国,不光找到了特别棒的原料供应商。还受到了一些诘问,上次你敏锐地断定我‘遇到事儿了’,当时我……还没做好和你说的心理准备。”
梁致一正襟危坐,鼓励她继续。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展露出对气味敏感的天赋,但当时我没意识到这是一种gift,反而因为喜欢收集小区里、校园里的各种有香气的果实和花朵,被指责‘收破烂’。
“我们小学的操场边有一排山栀花,应该有些年份了,长得很旺。那时候小朋友们都喜欢采撷一朵放在书桌上,一整天心情都会很好。我当时那小脑瓜想,栀子虽好,可只开初夏,要是能用什么方法提取出它的香味,岂不是冬天也能有这种美妙的体验?
“但当时小屁孩哪懂什么芳香分子的脂溶性,小脑瓜子只能就地取材想到自来水。所以我采了很多花瓣,把它们浸泡在水里,希望有朝一日它能变成‘香水’。
“显然,我的‘实验’失败了,而且味道非常不好,我对那些花花感到十分愧疚。然后我就去问科学老师,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不仅给我推荐了一些科普读物,还把她抽屉里的时尚杂志借给我了一本。在那里,我发现居然已经有‘厉害的牌子’做出栀子花香水了!
“我好恨!我觉得我小天才的想法怎么被他们捷足先登了!不就比我早生几年吗!但是我还是很虚心的嘛,就想着攒零花钱,去市中心的百货商场买一瓶来看看到底还不还原。”
梁致一听她在此处停顿了好久,提问道:“所以后来买到了吗?和小天才心中想的味道契合吗?”
“没有。”姜柏舟答道,“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杂志上看到的那瓶属于高定线,一般国内城市的专柜本来也没可能买到。不过当时的结局是……
“我妈发现了我不吃早饭在攒钱,而且收集了一堆‘破烂’,她把我的‘宝贝’全都扔了,斥责我女孩子不应该把心思放在这些‘虚荣’的东西上,好好读书才是正经事。她说这都是为了我好,我被羞辱到了,也信了。
“我哭着、跪着求她,她还是把老师借我的杂志也撕了。我当时已经有点相信香水是虚荣、是罪恶的了,我妈说我还在哭是没意识到错误,其实我哭只是觉得很对不起老师……”
梁致一完全没想到故事的走向会是这样,他微微颤抖着去握住姜柏舟的手。
“哎呀,不用安慰我,没事的。都这么多年了,我们东亚母女这样也很常见的啦。”她云淡风轻道,“我翅膀硬了自然会逃出来的。比如,你猜我为什么读的化学而不是ISIPCA的项目(法国香水学院)?哈哈,当然是要用qs排名和别的职业路径骗一下我妈,她才有可能放我出来啊喂~
“唉,就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英国的政策越收越紧。我们这行本来也不是啥移民紧缺岗,差点功亏一篑……”
梁致一忽然有点庆幸,还好自己下手够快、够果断。
他心有余悸地抱紧她,把脸贴在她头顶蹭了蹭:“抓住你了,老婆~”
姜柏舟的脑袋被结实的手臂紧紧环绕,下巴颏正抵在他的肘窝。
肘窝有肱动脉流经,皮肤薄,体温高,超适合喷香水。早上胡闹的时候,姜柏舟就把自己的香水撒到梁致一这里。
姜柏舟埋在他的臂弯,甚至能隐隐感受到脉搏的跳动。而自己的香水又和他结合得很好。
束缚、挤压、包裹,某种程度上都会带来一种原始的安全感。
她终于选择主动袒露自己的伤口:“其实我上次回去,我妈还说了更不好听的话。总之,她已经知道我们结婚的事了。但她对我这些年精心策划的逃离,肯定有很多怨念,嗯,波及到你了。
“如你所见,我和家里关系并不算好。我爸呢,反正就和稀泥,还不如我妈呢,起码我妈能记住我几年级、班主任是谁。
“哦,我还有个弟。当时我高三,有天回家家里全是提着果篮的、来送红包的,总之我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最扯的是我后来才知道,我妈一把年纪了,终于如愿怀了个男的,精心规划想把他生到香港去,结果在深圳就突然发动了,哈哈哈哈。没办法,只能接受一笔巨额罚款——然后那小子出生没几个月,全面二孩就放开了啊哈哈哈哈哈……
“额,你知道One-ChildPolicy吗,需要我给你名词解释、背景阐释一下吗?”姜柏舟苦笑着,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在鸡同鸭讲。
没想到梁致一竟然点点头:“我知道,我父亲就是该政策下的独生子。”
“哦,对哦。”姜柏舟对他爸的了解仅限于书面资料,至今还没来得及见上面。
梁致一右手食指的第二关节以及虎口附近有长时间高强度握刀形成的薄茧。他的手掠过姜柏舟的耳朵,有些粗粝,倒也不疼。
他说:“平安夜我们一起回家吧,妈咪很想你,我爸也期待见到你很久了。我们一起装扮圣诞树,还有很多礼物拿。”
*
七日之期一到,梁致一就陪她去医院复查,确认无碍后,两个人牵着手红着脸走出医院,前些日子不停积攒的雄言壮语犹在耳侧,这会儿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回去的路上,梁致一顺腿拐进小镇中心的超市。姜柏舟知道他要买什么,但,其实她早就……因此姜柏舟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这对夫妇,满嘴跑火车,真刀实枪的时候又多少有点手抖。
于是姜柏舟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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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玩角色扮演吧?”
纯情小狗:“?第……第一次就玩这么大吗?”
姜柏舟咬住下唇:“其实,我对那晚一直心有遗憾……我们就扮演那晚的状态如何?你当我还是失忆小姜,我当你是熟透的老公……”
梁致一喉结滚了滚,高兴地点了点头。
所以在刷开酒店房门的时候,姜柏舟“疑惑发问”:“老公,我们不是出来度假吗?为什么要住两间房啊?”
梁致一神色复杂,踟蹰良久,憋出一句:“因为……你生我的气,暂时逃走了。”
姜柏舟托了托下巴:“唔,那我现在不气了,一笔勾销了,我们不可以重新睡在一起吗?”
梁致一又端起他那个破架子:“不可以,这是趁人之危。”
“可是我想要啊,老公~”姜柏舟说着,手已经顺着胸肌一路摸上去、攀上了梁致一的肩膀,“此情此景,不做感觉好亏啊。虽然我失忆了吧,但是老夫老妻也不差这一次了吧?”
梁致一的下巴被姜柏舟勾过来,眼神从上面扫荡到下面。
“你不觉得这会是一段超难忘的经历吗?”
“你全想起来更生我的气了怎么办?”
“不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吗?你不和一下,怎么知道会不会和呢?”
梁致一没招了,感觉这戏要play不下去了。他胸腔剧烈地起伏,很想问问姜导演,他演的这位“熟透的丈夫”的人设可以崩一下吗?
他深吸一口气,打算勉强再坚持一下人设:“不行。”
姜柏舟故作生气,气鼓鼓回了房间,还甩上了房门。
但没过多久,她笑得一脸狡黠,重新扯开房门:
“歪~你猜我在行李箱里发现了什么?!!哈哈哈哈噔噔~”
一个硬挺的纸盒飞到梁致一怀里——一!整!盒!套!
“是完整版姜柏舟放的诶!这不说明我没失忆的时候、来这里之前就想吗?那你们还生气?你老婆这都不和你沟通的吗?哼~”
梁致一看愣了。是真的愣了,不是演的。
阵地转战到浴室。
这几天,都是梁致一伺候她洗澡,熟门熟路了。但现下性质变了,分不清脸上的飞霞是热气蒸的,还是赤诚的羞赧。
梁致一这小子坏得很,这么些日子早被他看光了,自己却一点都不坦诚,每次都包得严严实实。
“你好过分啊老公,谁在浴室穿这么多!”
梁致一很混蛋地去咬姜柏舟的耳朵,恶魔低语:“不穿多点还怎么纯洁地伺候你洗澡?”
……
姜柏舟想草草擦干了事,梁致一这爹系小狗又不乐意了,硬是要拽着她把头发细细吹干了才放她出去。得,也不算ooc。
姜柏舟在床头看着梁致一拆套子的包装,翻来覆去地研究。
她心生一计,戏从中来:“干嘛呀,是不是好久没做了,怎么这么生疏呀?”
梁致一冷笑一声,把套子暂时搁在一边,欺压上去:“那我们就从你最喜欢的姿势开始。”
姜导演的节奏被突然使坏的家伙打乱,她呼吸不畅地喘道:“是……什么呀?”
“好好叫我,我就告诉你。”
“老公?”姜柏舟轻轻歪头。
“嗯?”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致一?”
“嗯。”他表情和煦,很受用,但没了下文。
“……Jared?”再换一个试试。
他笑了,看来密码正确。
所以……
“Sitonme,bab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