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无妄卦·下下卦

作品:《全家穿北宋开道观日常

    第25章无妄卦·下下卦-进宫


    房妈妈听罢,轻轻嗤了一声,垂下头的表情让屋角的女使瞧见了。


    分明一副容宴在故作玄虚的表情,那副不屑的神态她们可看多了去了,所以房妈妈一露出这般的表情,她们便知道她心里所想。


    她们对视一眼,自打容宴成了大娘子以来,从未刁难过她们这些女使。


    所以,打从心底里,她们也希望容宴能落个好,让人高看。


    这样,她们服侍她,也能有个依靠,不让别院的欺负。


    只不过那丰乐楼的钱先生,也钻研了数十年风水之术,才有如今的成就,大娘子才十年又六,如何想都不可能真的有非凡的堪舆之术。


    毕竟,能帮侯府堪舆的,都是顶尖的大师。她又怎么可能比得过?


    王氏:“你此话何解?”


    小王氏:“大娘子有话倒是可以说尽,又好又不好的,我听了都直犯糊涂。”


    容宴也没计较小王氏说话直白,只抿唇笑了笑,“我想,这里用图宅术解释是最适宜不过了。”


    “图宅术?”众人听后,觉得有些高深,全都有些迷茫的样子,便是从钱先生那里都不曾听过这个术数。


    “图宅,自是按照周小姨娘为院子主人算的,周小姨娘为周氏,按宫商角徵羽来说的话,五音配五行,五行配五姓。图宅术,便是由人的姓氏所分。周小姨娘商西方位,此为她住的院子,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十分宜居。只不过商为金,火克金,徵南为火,房妈妈五姓与她相冲,日后还是要进她的院子方是。她院子里朝南巷的住宅不住人便可解。”


    众人:!!!


    在场的人无人不惊,虽说大部分人都是小瞧容宴的,但是听见她说得如此专业的,却是一点都不像是胡诌的。


    房妈妈:???


    房妈妈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那按照大娘子所言,整个宅子就我老婆子一人是与她犯冲的,这、这……呵”


    她看似面露尴尬,实则也是在说容宴此言差矣。


    “这……,老奴也知我曾开罪过大娘子,但这般说我,那老奴便也避忌些罢。”


    “那倒也不止你一人,只不过内宅里,只你一人常常随意进出院子,我也只随意一说,房妈妈不要放在心上。”


    底下的女使心中都在偷偷乐着,大娘子这话回得那叫一个大得体,细细听来不就是说房妈妈一点规矩都没有么?


    房妈妈自是听出来了,心里头气得那叫一个不顺心!


    王氏抬眼看了一眼房妈妈再看看容宴,很是满意地笑了笑。


    房妈妈对王氏这笑容是再熟悉不过,内心微惊,大叹失策。


    她当真被猪油蒙了心了!对王氏来说,容宴说得对不对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只要能杀了这小妾的锐气,不让她搬院子就行!


    只是没想到,这容宴能轻易将她也拉下泥潭,一并给搅了!


    果不其然,只听王氏说道:“这样,房妈妈,你日后就莫要再进周小姨娘的院子了。周小姨娘,你也听见大娘子说的话了?日后莫要没大没小的胡闹,到底是要做娘的人了!”


    周小姨娘虽被王氏给教训了一番,心里不爽。


    但是,她也没什么好恼的。


    她自己的目的也已达成就行。


    她来闹,根本就不是因为她存心闹事,而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毕竟,只有他在,她才有安稳的后半辈子。


    只要对孩子有利就行!


    房妈妈有些不痛快,也不能当众驳嘴,眼瞧着屋内的女使各个都看她笑话,让她失了威严,便好生懊恼!


    后来人散了,王氏将容宴留了下来。


    “宴宴,以前我的许多事是我这婆母不是,我向你赔个不是。我做事向来对事不对人,你也无需觉得是我以前处处与你为难。日后行事望你多加顾虑,我也不会找你麻烦。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往事已矣,日后我俩好好相处,有空多来和我学习一下,后宅之事是迟早要交到你手里的。明日你进宫,自己多加注意一些。我瞧着大公子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有劳你了,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若他日你能帮大公子夺得世子之位,世子夫人的头衔便是你的了。”


    王氏所说的世子之位,不过是因为北宋的侯爵没有继承权,若谢承之想承袭汝南侯的爵位成为小侯爷,必定得受朝廷授封为世子。


    她是想她明日进宫,好好表现,也算是好好替谢承之争取。


    王氏贵为宗室主母,果然心思玲珑剔透。


    倒是让容宴没料到是王氏竟向她低头,只一句往事已矣,便过去了。甚至还开了金口,让她来向她学习如何掌管中馈。


    这让容宴当真震惊不已。


    让她一时拿不准,她此话有多少真心话,“谢母亲抬举,我还年轻,能力不足。母亲这般年轻,还能管许多年的事呢。我这般早向您学习,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要退下来了。依我看,这事晚几年也是可行的。”


    她怕死侯夫人撂挑子给她,侯夫人却以为她在拍马屁。


    “你别以为后宅之事很简单,我看你毫无经验,还是早日跟我学习为好。”


    容宴:……


    “不过,道观那头,快要重修完毕,届时我每日都要为大公子上香祈福的……”


    侯夫人一听,语气一顿,“嗯,大公子的事更为重要,你日后忙完他的事若空闲,可来我院子里向我取取经。”


    容宴嫣然一笑,“是,母亲。”


    王氏下一句却说:“有一事不知当说不说,作为道恒母亲,我希望你……”


    她说到一半,指向她的肚皮,“希望你能尽快给大公子留后,大公子若有后,对他的病情也是一件好事。希望你谅解做母亲的我,我信你这肚皮定然很争气的。”


    果然,王氏这招给一颗糖立一场威,算是恩威并施。


    迈出大院正厅的时候,让容宴没料到的是,谢承之竟然候在了小路尽头,而且显然是在等她。


    容宴有些意外,他竟没先回去,在这小径上等了如此之久。谢承之在小径的尽头,本背对着她,听见声响,这会转过身来看她。


    小路上铺满了鹅卵石,快走之下并不方便,小路的两旁有两簇矮灌木,她的衣摆掠过矮灌木的时候,竟然惊起了一滩萤火虫。


    霎时在两人间飞纵起了数只点点青色的萤火虫来,那柔和的光芒很是好看。


    今年的萤火虫来得早了一些,可算是意外之喜。她脸上不禁扬起一抹惊喜之色,察觉到他的注视,她不得不加快步伐朝他走去。


    他鲜少出院子,一来身体不好,二来,每次出来都一大堆人跟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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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也唯恐他有不适,整日将汤药往屋内送。容宴见他不是在喝汤药的路上,就是在喝补药的路上。


    “夫君在等我?”


    “嗯。”


    “这外头风大,怎就出了屋呢?”


    谢承之没有理会她,容宴走得有些气喘,站在他旁边走着,还得压下气喘,见他许久不说话,只安静地走着,她忍不住又开口问了,“不知夫君等我是何事?”


    谢承之的侧脸骨感分明,他手上灯笼微黄的熏光打在了侧脸上,显得轮廓和挺直的鼻梁尤为明显。


    四周散起的小火虫在他身后点点飞舞,容宴一时竟有些看入神了。


    他低垂的眼眸只轻轻一抬便说:“明日我随你一同进宫。”


    就为这事?


    容宴愣住了,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后,笑了笑,“夫君是不是怕我在宫里不识礼仪,怕我损了侯府的规矩?你放心,房妈妈已经和我说过宫里的规矩了。”


    谢承之没有辩驳,皱了皱眉,“我也许久未入宫了,你既然要去便一起罢。”


    见他语气不容置喙的模样,容宴就不多说了。


    只她有些惊奇,这事等她回屋说也不迟,又何必多此一举,在此候她?


    路走了一半,看着厚实的裙角也染上的一层微黄的灯光,她倏地觉得,难道他等她,是因为她没带掌灯?


    花梨在这之前已经提前被她先叫回去暖房了,但是他似乎也不会如此细心,应是她想多了。


    回去的路上,一盏灯笼照耀下,两人的身侧都染上了微光,这种场景倒是与四周的漆黑格格不入。


    容宴慢慢缓下了脚步,看着他踽踽独行似乎都没察觉到身旁少了一人那般还在继续往前走。


    初春的夜,依旧乍暖还寒,两人就这样一路走回了曲深院。


    屋内有花梨提前熏起的暖炉,一进去就热烘烘的。


    明日要穿的衣裳花梨也早已准备好挂在了屏风木挂后,自打他醒来以后,白穹也鲜少能进屋,她也不过是洗漱前能与白穹玩上一玩。


    这会趁着他洗漱,她撸着白穹的毛发,正玩得起劲,一起身却发现谢承之站在门口注视了她良久,见她看见了,他便一言不发径直回了床榻。


    她洗漱过后,依旧回她的贵妃椅。


    谢承之这人很怪,夜里几乎不会翻身。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装睡,后来才发现他当真是睡得太沉了,才会不翻身。


    他,似乎对她很放心。


    今夜他却罕见地翻覆了好几次,这会房内漆黑一片,她因为被他扰得有些睡不着,便尝试着开口问道:“你是因为明日入宫,紧张得睡不着?”


    厄长的沉默后,长到她以后他不会回答了,忽然听他叹了一口气。


    容宴:?


    黑暗中,响起了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你……”


    “嗯?”


    “明日进宫后,寻个机会就回来,不要久留,我会从旁助你。”


    似是怕她会说出拒绝的话,他又加了一句,“宫里也没什么好看的,若想去,日后也有机会。”


    “喔,好的。”容宴语气温婉,态度温顺,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自己十分小女人,果然,谢承之听了后,便又翻过身去,这次倒似是真的睡了。


    既然荣妃是永庆公主的生母,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