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卡室内巨大的轰鸣传进了波塞尔耳中，他赶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拍打着制卡室的门，“如意，如意？”


    屋里安安静静就的，毫无反应。


    波塞尔暗道不好，直接推开门，就和个黑乎乎的人型生物大眼瞪小眼。


    看不清模样，但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透露出三分迷茫七分惊恐还有半分呆滞。


    祝如意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直到波塞尔推门而入她才从迷茫的状态中抽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制卡...咳咳...咳咳咳...”刚想解释，周围就扬起阵阵灰尘，身上脸上的黑灰也扑扑往下掉，呛得她说不出话。


    波塞尔连忙将人拉出来，一下下拍打她的背部，见她好了些，不再咳嗽才停下，将人推进浴室中。


    他自己则是走进了制卡室。


    等祝如意将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灰尘清洗干净，神清气爽的走出浴室，就看到制卡室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丝毫不见刚才的狼藉。


    “波塞尔你太厉害了，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你！”祝如意惊奇的看着焕然一新比刚才还要整洁的制卡室，不住夸道。


    桌子上原本放着制卡机的位置上闪着淡淡紫光，祝如意好奇走了过去。


    上面的图案很熟悉，还是她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这不就是她刚才制作的卡牌嘛！


    卡面上浮动的紫光和活灵活现的人物，无一不表明，这张A级卡牌制作成功。


    “哎，这张卡牌竟然没有跟着制卡机一起销毁！”祝如意惊叹道，转头看向波塞尔。


    自从发现波塞尔的博学后，祝如意遇到问题就会直接问她，俨然把他当成了行走的百度。


    一些常规问题在网上问，大部分人都以为她在搞抽象，也不好好回答问题，全都在玩梗。


    导致她制卡知识了解的不多，时下的流行梗倒是记了一大堆。


    问裴舟和双月，总觉着不太安全，自己毕竟不是原主，而是穿越过来的。


    要是让人起疑，把她抓取研究切片怎么办？


    虽然她很信任双月和裴舟，但这种关乎生命安全的事情还是要保密的。


    波塞尔就没有这些问题了，她们已经完成契约，祝如意能感到有条绳子将二人紧密的绑在一切，除非死亡不可接触。


    而且她被捆住的是手腕，对方被拴住的是脖子，只要自己想，就能牵动绳子控制他，对方哪怕并不情愿也必须要听从命令。


    他不会背叛自己的。


    无论是精神海还是第六感都这么告诉她。


    她很信任波塞尔，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彼此慢慢熟悉，祝如意觉着他十分靠谱稳重。


    对于她的要求全盘接受，从心里到身体没有一丝抗拒，认真完成，她甚至能感受到绳子那段的好心情。


    在她没有命令的时候也对她关怀备至，细心认知得照顾她的生活。


    甚至有些时候，祝如意觉着他不是张卡牌，而是个活生生的人。


    随着相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越强烈。


    不过，她对此并不反感。


    谁会不喜欢有个无条件照顾你的人，还能帮你处理绝大部分工作，任劳任怨从不抱怨的人呢？


    “嗯，我是在清理制卡机残骸时看到这张卡牌的。这张卡牌应该在制卡机自爆前就已经制成了，已制成的卡牌不畏水火，坚不可摧，并不会轻易受损。”


    听着波塞尔的解释，祝如意点头，原来如此。


    不一会，她又提出了新的疑惑：“那什么情况下卡牌会受损？”


    “在面对剧烈进攻时，如果选择用防御卡牌或是用攻击卡牌对攻，在实力不及对方的情况下，可能会造成卡牌受损或销毁。还有一种情况是，如果卡牌和使用者意志相悖，也会给卡牌造成伤害。”波塞尔耐心解答。


    祝如意不太明白刚想继续问下去，就被波塞尔的话给吸引。


    “这是张英灵卡吧，上面的人物我似乎没有见过。”波塞尔皱眉看着卡牌上满身王霸之气的男人，很是不解。


    他不是已经链接过智库了吗？怎么还会有他不认识的人物。


    说起这个祝如意来了精神，举起卡牌给波塞尔介绍道：“这是曹操，一代枭雄、著名军事家......”


    将曹操的生平和头衔简单说了一遍，祝如意感觉嘴巴都快冒烟了，去客厅里倒了杯水。


    波塞尔消化完祝如意的话，眼神愈发深邃。


    智库包揽一切，是全联盟的数据库。


    这智库中并没有这个叫曹操的人的信息。


    根据祝如意的描述，波塞尔并不认为这样的人物会在智库中一丝痕迹都没有。


    可事情就是发生了，他敢确定这决定不会是祝如意编出了的人物。


    事情有意思的点就在这，一个连智库都没有收录的人物，祝如意是怎么知道的？


    波塞尔的心里，祝如意不得而知，她咕咚咕咚喝了半壶水，终于感觉不渴了。


    抬头看波塞尔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坐在餐桌上处理工作，祝如意蹑手蹑脚进了制卡室。


    关上门，她第一反应就是拿起卡牌。


    刚才事发突然，情绪激动，都忘记要查看卡牌的属性技能。


    现在冷静过来，祝如意迫不及待的链接卡牌。


    这种感觉就跟拆盲盒一样，刺激又期待。


    精神力和卡牌链接的那一刻，一道虚影出现在了祝如意面前。


    仔细看，这道背影还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祝如意下意识屏住呼吸，但目光却紧紧盯着那道背影。


    明明和她差不多高，可身上却带着一股难言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等等，这只是个影子，有什么好怕的！


    祝如意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甚至大胆的想要去戳戳那道背影。


    可惜，那只是一道虚影，她的手指径直穿过那宽阔的后背，那道身影毫无反应。


    祝如意有些泄气，朝着那道身影喊人。


    从曹操叫到孟德，又从魏王叫到邪恶矮脚猫。


    那人像是睡着了一样，纹丝不动。


    祝如意放弃了，不再去管那道影子，低头查看技能。


    【曹操】


    【技能一：匡扶汉室，征西讨贼】


    【技能二：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技能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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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面效果：汝妻子我养之，汝勿虑也】携带此卡牌，你的目光将会不自觉的放在已婚人士身上，靠近对方10米内会陷入行动迟缓状态。


    祝如意的注意一下子就被长长一串的负面技能吸引了。


    ？？？


    这对吗？


    怎么还有负面技能？


    她现在没心情实验技能了，赶忙放下卡牌，跑出去坐在波塞尔对面的沙发上。


    “怎么了？”


    见波塞尔抬头，祝如意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我刚才制作的卡牌上有负面效果，为什么会这样？”


    “负面效果...”波塞尔沉吟了一会，检索起智库中的记录。


    这次没出什么问题，关于负面效果的记录虽少，可还是有几十万条的。


    “负面效果虽然少见，但并非个例，形成原因多样，制卡时的丁点失误都可能令卡牌出现负面效果，可能是制卡时哪个环节出现问题导致的。”


    “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祝如意皱起眉，回想起自己的制卡过程，没发现问题。


    她想起了那台爆炸的制卡机，眼睛一亮。


    “会不会是那台制卡机导致的？”


    “有可能？”波塞尔点头：“对了，刚才没问你，那台制卡机是怎么爆炸的？”


    “就是那么炸的呀，我把卡牌放进去，跳完大...不是做完祷告后，制卡机开始亮光...”祝如意根据记忆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波塞尔听完后皱起眉，食指摩挲着凸起的指节：“制卡机当时亮起了金光？”


    祝如意点头：“对啊！还亮了很长时间，我还以为制出S级卡牌了，害的我白高兴一场。”


    说完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头上的呆毛也丧丧垂了下。


    “R级制卡机怎么可能制作出S级卡牌？制作出一张A级卡牌就已经耗费掉它所有能量，彻底报废了。”


    祝如意惊呼出声：“R级制卡机？制卡机还有等级？”


    “根据制卡机所蕴含的能量不同划分出从T到超S六种规格，规格代表这些制卡机制卡的上限，R级制卡机只能制作R级及一下卡牌...”


    “等等，那为什么这台R级制卡机能制作出A级卡牌？”祝如意着急道。


    被打断了波塞尔也不生气，继续解释道：“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个，如果卡牌的能量值过高，远远超过制卡机的承受范围，制卡机会停止运行。但为了制作出更多高阶卡牌，机械师们在制卡机中插入了优先程序【卡牌的制成高于你的存续】，如果卡牌能量超过制卡机上限两个等级，制卡机花费一切哪怕将要炸毁也要制成这张卡牌。”


    见祝如意想要说什么，波塞尔没有停顿，解释道，“但由于不同等级制卡机的能量有限，哪怕花费一切甚至献祭自身，也只能比制卡机上限高一级。”


    “所以说这张卡原本应该是S级卡牌，因为制卡机问题变成了A级卡牌！等等，那我之前只能制作出R级卡牌，一直无法制作出A级卡牌也是因为这制卡机？”祝如意不敢置信，神情显得呆呆的。


    “根据推断，有很大的可能。制卡师一般会根据精神力消耗大体判断出卡牌等级，难道你之前没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