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权臣强闯太后寝宫后

    白色寝衣脱落在地,莹白如玉的肌肤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李穆眼前。


    她眉眼灵动,樱桃小嘴红艳艳,莹润着光泽。


    声音甜脆,仔细听,却能辨出其中细微的哽咽。


    “李穆,现在我是你的。”她冰凉的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柔嫩的指腹蜻蜓点水般蹭着他的虎口,虎口上的伤疤传来一阵滚烫的灼热,那伤疤是她上次用力咬出来的。


    她手指的柔软碰触,像羽毛刷子一样撩拨着他的手腕。


    她的声音,也同样让他心痒痒。


    她柔软的手指,狡猾地顺着他的手腕内侧往上游走,白净纤细的手指灵巧地钻进他掌心,用力撑开他粗壮的手指,蛇一样钻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交握。


    他的手被她牢牢地握住,就如同他整个人都被她掌控。


    这一刻,他想起飞入蜘蛛网中的飞虫。


    此刻的他,便如同落入网中的飞虫,而她就是那只等待享用美味的蜘蛛。


    她歪着头,用盈盈一水的眼神望着他,趁他不注意时,用她那软嫩如豆腐脑一般的脸,轻触他糙如牛皮的手背。


    李穆轻轻吞咽。


    他下意识地盯着她莹润丰满的红唇,小巧白皙的鼻尖,看见她抬起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腰。


    如果他不在乎她,就一定会忽略她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眸里,正在隐忍着委屈和难过。


    她分明如此委屈,却还在撩拨他。


    为什么?


    因为她心中对他产生了恐惧。


    这个念头的产生,让已经被撩拨得心猿意马、气血上涌的李穆瞬间石化。


    他宁愿她恨自己,也不要他害怕自己。


    她眼中的恐惧,照见出他的恶劣。


    或许马夫出身的他,注定高攀不到天上的皎皎明月。


    刹那间,悲伤和绝望如潮水涌上沙滩般,卷入他的心间,让他再次觉得活着是件糟糕的事。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暂时不会杀她,你用不着这样讨好我!”李穆看着她鼻尖因为太过紧张而冒出的汗,用力抓住她落在他腰间的手,继续道:“如果你还像以前那样用死来威胁我!如果你继续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那么我不介意让你见识我的雷霆手段。”


    他用力甩开她的手,怕自己态度不够坚决,会放出心里的那只猛兽,让她再次受到惊吓:“我本来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越骂我,我越兴奋,我已经习惯了把别人对我的辱骂当作一种抬举。”


    因为榕姐的性命受到威胁,朱凝眉已经没心思再去分析李穆颠三倒四的这番话,究竟代表了什么。


    她正在反思自己的错。


    她后悔自己在宴会上出了一次风头之后,变得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忘了自己和全家的生死仍然掌控在李穆手中。


    还是要有点警觉心理才行,不能因为一时的快乐就放浪形骸。


    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朱雪梅,只是个冒牌货,又怎能冒着身份被拆穿的风险,借着朱雪梅的身份去问出那些话?


    求生的本能让朱凝眉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对李穆挤出讨好的笑容。


    至少此时此刻,她不敢对李穆有丝毫的恨意。


    她把李穆想象成请她去主持丧仪的主家。


    她拿出哭丧时的气派,嗓音清亮又不失悲伤,姿态可怜又不失端庄,朝他盈盈下拜。


    “多谢侯爷大人大量,愿意放过我们母女。这孩子是我十月怀胎,拿命换来的。就算为了她,我也不会再轻易伤害自己。侯爷,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


    认错的态度,必须要诚恳。


    虽然她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


    李穆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他多么希望她否认孩子的事。可她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而且还愿意为了那个孩子,放下所有尊严,向他求饶。


    她那么骄傲的人,居然愿意为了孩子,把尊严抛下。


    那孩子的父亲,是她深爱的人吗?那个男子,值得她为他付出到这等田地吗?


    “孩子的父亲是谁?”李穆疯狂地嫉妒住进她心里的那个人。


    “孩子的生父已经死了。我想让她有个清清白白的身世,所以才将她寄养在我兄嫂名下。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求侯爷大发慈悲,不要搅乱他们一家三口的安宁。”


    朱凝眉跪在地上,看着李穆脸上不断流出的眼泪,只觉得匪夷所思。


    他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个人,他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为了安抚癫狂的李穆,她继续道:“虽然侯爷现在可能没什么心情,但您日后若是有心情了,安宁宫的大门会永远为您敞开。侯爷别把我当成那种三贞九烈的女子,我什么都放得开。只不过有时脾气不大好,话赶话说到那个份上,难免让您下不了台阶。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但我以后会改——”


    大约疯癫这种疾病,容易被传染,朱凝眉隐约觉得自己也开始发疯。


    可她实在没招了。


    李穆像一座石峰似的伫立在她面前,沉默不语,但压迫感十足。


    他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她怎么陪他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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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她还能想出别的话哄他开心吗?


    朱凝眉看向书架上的那些书,脑海里疯狂转动,那些书是文人墨客为他歌功颂德所写的传记。


    或许,她可以夸他打仗厉害,拍他马屁?


    就在她想好措辞,准备开口时,李穆终于说话了。


    “最好他已经死了,否则我会将他撕碎了喂狗!”


    李穆扔下这句狠话,气冲冲地离开了偏厅。


    李穆终于走了!


    朱凝眉放松绷紧的肩背,歪倒在地上。


    虽然她没能成功地哄好李穆,可她已尽力,以至于她现在已经筋疲力竭,连坐起来把衣服穿好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办呢?


    比起她哄李穆开心,她惹李穆生气的本事显然更胜一筹。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今日李穆忽然提起榕姐的身世,在她心里敲响警钟。


    万一李穆知道榕姐是他女儿,该怎么办?


    与大哥朱归禾比起来——不,李穆压根就没资格和大哥相提并论。


    榕姐是她生的,虽然她们母女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朱凝眉就是知道,榕姐一定不愿拥有李穆这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父亲。


    若榕姐知道李穆是她的父亲,等她再长大一点,就会痛苦于她的父亲为什么不爱她的母亲。


    等榕姐再长大一点,遇到心仪的男子,便会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怀疑,他是否和我父亲不爱我母亲一样,也不爱我。


    朱凝眉自知没能力做个好母亲。


    她能为榕姐做到的,只有主动为她选一对彼此相爱,也爱她如命的父母。


    夏芍回来时,看到朱凝眉衣衫不整、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慌神片刻。她嘴唇颤抖着,问:“小姐,李穆对你……”


    她现在寝衣失踪,只穿了件藕粉色肚兜,头发也被李穆蹭得乱糟糟的,眼中还有残余的惊恐,看起来就像是被欺负过的模样。


    朱凝眉不知该如何回答,虽然李穆没有侵犯她,但她感觉自己就和砧板上的肉似的——李穆只是暂时还没有心情享用她。


    而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反抗。


    比起关心朱凝眉的清白,夏芍更关心她光着身子,是否会着凉。


    她将寝衣捡起来,服侍朱凝眉穿上。


    因为那件玉茗色的襦裙已经被李穆撕碎,夏芍又找了件自己的新衣服给朱凝眉穿上。


    朱凝眉重新打扮好之后,心情也恢复平静。


    “夏芍,无论你是否相信,我都必须告诉你,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