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三十四章

作品:《同时招惹四位情郎

    岑景舒咬了咬牙,猛然合上写得密密麻麻的话本,发出“砰”一声巨响,一侧的春喜吓了个激灵,研的墨水险些打翻。


    “怎么了主子?”春喜将砚台放好,有些疑惑地望向她。


    “这个死丫头。”


    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五指紧握成拳,脸颊上绯红一片,只不过不是气的,而是羞的。


    那话本上写的不是别的,而是春书,若只是一般的春书也就罢了,食色性也,她也不是没偷偷看过。


    只是……


    这本春书的女主角竟然是她!


    她深吸口气,起身匆忙把书塞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咳咳咳。”春喜眼尖,瞟见了书封上的几个小字,登时被呛得一阵猛咳,直至眼尾咳出了泪花才停下。


    《娇俏舒娘子和她的四位大鸟夫郎》。


    春喜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瞟了一眼现在想要杀人的主子,缩了缩脖子,默默往边上退了几步。


    闻大小姐,真乃神人也。


    “景舒,这些时日我想了很多,你能让我见你一面吗?”


    薄薄的门板根本拦不住刻意放大的声音,像崔府这种钟鸣鼎食之家一言一行都有着极大的讲究,素日里根本不会有人这样大声喧哗。


    正因如此,崔怀松也知晓屋内的人肯定能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


    “景舒,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怪我识人不清,我不求你能一下子原谅我,但起码给我一个可以赎罪的机会。”


    他眼神无比清明,带着下定了某种决心的坚毅,嗓音也随之变得铿锵起来:“怪我始终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一直在逃避你我之间的感情。”


    听得一头雾水的岑景舒察觉到了不对,她和崔怀松之间,哪里来的感情?


    他不是一直被霜月迷了心智,陷入爱河无法自拔吗?


    即便现在幡然醒悟,那跟她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莫非伤心过度,以至于伤到脑子了?


    屋外的声音还在继续,并且愈发真情实感,崔怀松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他创造臆想出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景舒,时至今日我方才想明白,我爱的人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


    “自今日起,我会履行好作为夫君的职责,千百倍对你好,只求你能原谅我。”


    随后,一声沉闷的“扑通”隐约传至屋内,像是膝盖跪地的动静,她挑了挑眉,内心没有丝毫动摇,只觉得此刻发生的一切十分荒诞可笑。


    这算什么?


    诚如春喜先前所说,人若是做了错事道歉就会被原谅的话,那要官府做什么?


    **


    月色渐浓,一切都隐在微凉的月光下,万籁俱寂。


    岑景舒合上账簿,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颈,一侧的春喜见状自然地开始揉着她的肩颈。


    “主子,小厨房温着粥,您看要不要喝一些暖暖胃?”春喜说着稍微加重了些力道,一边仔细观察主子的反应。


    岑景舒半阖着眼,享受着力道适中的揉捏,感到坏死的皮肉顿时重新活了过来,不由得发出舒服的喟叹,随后摆了摆手:“不必了,备水沐浴。”


    “是。”


    春喜轻叹了口气,又没办法忤逆主子的吩咐,又按了一会儿只得去备热水。


    路过小厨房时,让人把粥给值夜的厨娘分了分,也不算浪费食物。


    白胖厨娘欢喜应下,笑得跟朵花似的送走了春喜,转头便将那碗粥收为己有,并且恶狠狠环视了一圈,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几个瘦小的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齐齐低头,对此现象司空见惯已然麻木,默不作声地继续完成着手头的活计。


    隐在游廊转角的春喜将一切尽收眼底,冷笑一声后悄无声息离开了。


    “那些刁奴!打量着您好脾气吗?大夫人在时怎么不敢干这些腌臜事,这些人面上看不出什么,若不是您吩咐奴婢多留意些,不知何时才能暴露出来!”


    春喜又添了些热水,继续气愤道:“虽说这一碗粥算不得什么,可这日积月累下来的赏赐,怕是全尽数那一人吞了去!”


    “咱们院内的小厨房尚且如此,更别提别的院内了。这群人当真是无法无天!”


    岑景舒拨弄着漂浮在水面上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后话的春喜兀自思考了片刻,还不忘又添了些热水,兴冲冲开口,鬼点子流水般往外冒:“您说我们来一招杀鸡儆猴怎么样?”


    “把那厨娘严格惩处,随后开始大清查,还不知收敛者,同样严格处罚,日后绝不容许此类情况发生。”


    岑景舒在蒸腾的水汽中困意上涌,一天的疲累都化散在水中,随着水雾一同消散。


    她强撑着精神,懒散应声:“你不必忧心,我自由安排。”


    春喜闻言止住话头,看出她此刻已经感到困倦了,于是利索地服侍她换上寝衣,随后燃上安神的熏香,这才退了出去。


    白日里长公子呆过的地方留下了浅浅的凹陷,春喜翻了个白眼,嘴里小声咕哝了句什么,下一瞬便被深夜的寒风吹走。


    翌日。


    天色未亮,岑景舒便早早洗漱完毕,正在慢条斯理地享用早膳。


    她看向身侧的春喜和夏意,低声吩咐了几句。


    春喜眼睛一亮,把兴奋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夏意则是冷着脸点了点头,和春喜形成鲜明的反差。


    “傻丫头,多和你夏意姐姐学学,总这么藏不住事可怎么行。”岑景舒无奈一笑,屈指刮了刮春喜的鼻尖。


    春喜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拉着夏意一溜烟跑走了。


    治理宅院,讲究恩威并施,收放自如。


    若全如春喜昨夜所言那样做,那么下人心中只有畏惧,长久下去难免心生怨怼,败坏府上风气。


    乃是下下策。


    正巧,现下春喜和夏意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必她亲自出面,一番整治下来,绝不会有人敢再造次。


    她也没打算闲着,和大夫人知会了一声,便坐着府上的马车出了门。


    路上的行人隔老远看到是崔府的马车,便早早退避到一旁,生怕拦到了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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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路,招惹到不痛快。


    贵人岑景舒在马车内晃得头晕目眩。


    在洛京脚下,路定然是平坦的,车夫驾车技术也是一流的稳,坏就坏在这一段路需要转的弯有些多,她有些吃不消了。


    以至于到异宝斋时,她面色有些难看。


    不像是去买东西,活像是找茬砸场子的。


    好在管事的是旧相识,提前便知晓她要来,已经把茶斟好了。


    “哎哟,岑夫人呐,您想要什么物件派人来知会一声,在下即刻便可送至府上,您何必劳烦亲自跑一趟呢?”


    掌柜的亲自引她到厢房,各种各样珠宝摆满了两大张桌案,闪着绚丽夺目的光彩。


    因着异宝斋实际上是当今太子的产业,店铺内时常也会上新一些市面上并不流通的珍贵珠宝,并且样式新颖别致又好看。


    她还未嫁进崔府时就喜欢到这里定做首饰,有时候隔三五日就要来买上一些,这么一来二去作为大主顾,掌柜的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


    “我想要一串长一些的手串。”


    岑景舒目光在琳琅满目的珠石上来回流转,有些兴致缺缺,这些玉石以华贵为主,即便有个别简约大气的,也不是上乘料子。


    她看向掌柜,直接问道:“只有这些了吗?”


    “是还有一些,夫人有想要的类型款式么?小的这就差人去取。”掌柜的面色不变,他见过不少要求刁钻的主顾,应对起来不慌不忙。


    “素净一些,淡青色最佳。”岑景舒想了想,又继续补充了句:“暖玉吧。”


    毕竟是贴着手腕的。


    那双完美到极致的手,可不能出半分差池。


    掌柜的笑着点了点头,连忙应声:“得嘞,您在此稍候片刻,可以先用些茶点。”


    做这行的就是不怕主顾要求多,就怕主顾一点要求不提。


    岑景舒站起身,再次向桌案之上仔细看去,看得更为细致认真,只不过这次她的重点放在了中间那些赤红艳丽的宝石上。


    片刻后,她挑选了一些记在心里,准备和稍后送来的玉石一起带走。


    家里的两个小丫头虽说性格南辕北撤,但在物件的审美上却出奇的一致,都喜欢一些张扬夺目的色彩。


    只是素日里碍于身份她们从未有机会可以打扮成她们喜欢的样子,就连发钗配饰也得合乎身份,原先在岑家有岑母盯着,现下来到了崔府,也不好太过招摇。


    但她作为主子,赏赐一些小物件让她们佩戴上还是无人敢置喙的。


    不多时,厢房门被再次打开。


    掌柜的亲自捧着一个方正的木盒,弯下腰将木盒小心翼翼地送到她眼前:“夫人您瞧,这块玉是前些日子东家刚送来的,西域进贡的一块完整的极品暖玉。”


    “除下一条手串,约莫还能再打一对手镯。”


    岑景舒垂眸去看那木盒中的玉石,形状有些不太规则,甚至有的地方还有锋利的棱角,确实是一块全新的玉。


    正当她准备点头应下时,厢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急促而有力,似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