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

作品:《同时招惹四位情郎

    岑景舒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眼前的人轻声说了句我愿意。


    她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是在回应她上次的话。


    “大人实在不必如此,我这次来也只是因为你是以谢老夫人的名义,你位高权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行,何必同我如此?”


    谢无咎闻言眸光沉了沉,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我会等你和离,如若你不打算和离,我愿意一直如此爱你,永不娶妻。”


    “你……”


    未说出口的话被一个凶狠的吻堵住,唇舌交缠间一双手在她的身上胡乱游离,她被吻得喘不上气,一时间忘了方才要说什么。


    **


    岑景舒铺开一页新的信纸,又重新将那页脏污的信件上的内容写了一遍,关于旁的她没有细写,只是着重写了希望他一切平安的话。


    她思索着有关柳家的事情,片刻后她抽出一页信纸,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主子,王夫人请您去柳府一叙。”


    岑景舒将笔搁下,揉了揉眉心,这才恍然想起王夫人是王延随的姐姐,如今是柳家二公子的夫人。


    她的潜意识还停留在她是王家小姐的身份,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这封信最终也没能写完。


    她本还在想,如何打探柳家这次大张旗鼓找寻闻绝柳的原因,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身为柳家少夫人的王大小姐会邀请她。


    这下便不用费尽心思去打探消息了。


    当年王延随落水险些致命的事情太过丢人,因此王家封锁了消息,外界并不知晓,王家上下暗中一直把她当做福星来看待。


    宠弟狂魔的王大小姐王延絮更甚,虽然她们并未见过几次面,但是她知晓王大小姐一直在关注她的动态。


    当初得知她要成亲的消息时,王延絮是给过她来信的,其上明说了只要她愿意,这桩婚事王家能保证成不了,并且还会风光迎娶她进门。


    说不心动是假的,她纵然不喜欢王延随,但还是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的,并且整个王家都十分喜欢她,总比嫁给名声并不好的崔怀松要好很多。


    但是,她不能这么任性。


    当时联姻的消息已经放出,若是王家再掺和进去,那么便是给崔家难堪,洛京四大世家关系本就微妙,若是王家抢亲,那便是同崔家公然宣战,届时不知晓又会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更何况,她并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拖拽着一个如狼似虎的家族,如若让她父亲母亲知晓她与王家情谊深到这个地步,定然会不择手段加以利用。


    王家是武将,本就树大招风容易遭人算计,一不小心便是惨死疆场尸骨无存的下场,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此她始终没有给王大小姐回信,这门亲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阿舒,在想什么?”


    柔情似水的声音响起,她回过神,看着眼前纤细温婉的大小姐轻笑一声,拖着尾调打趣:“常听闻姐姐气性大,旁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王延絮作势冷下脸,整个人气场一变,分明还是那张娇弱的脸和瘦弱的身体,可那眼底迸发的凛冽杀意却是实打实的,好似一只空中展翅的鹰,紧紧盯住无处可逃的猎物。


    她拉过王延絮的手,真心实意夸赞:“姐姐当真厉害,这柳二公子定然不敢忤逆姐姐半分。”


    王延絮眼中的寒意刹那间散去,如春风忽来而后长居于此,春意盎然:“二公子待我一向很好,近乎有求必应,何来忤逆一说?”


    “倒是你,那混蛋在你新婚后不久便又迎娶美娇娘,对你也是不闻不问,我真想一剑将他了结掉。”


    “小随还托我照看你,你说你这丫头,总是顾虑太多,叫人心疼。”


    岑景舒眨了眨眼,用手指捏了捏脸,凑到王延絮眼前卖乖道:“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姐姐瞧瞧我,是不是胖了些。”


    王延絮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而后笑着推开她,状似不经意问她:“我听小随说你有一个朋友,和柳家有些关系,你可知是柳家哪一脉的?知不知晓大小姐的相关消息?”


    “我朋友是河溪柳家的旁支,硬要说和本家也是同宗同源,只是关系很远,自然不知晓大小姐的消息。”


    岑景舒顿了顿,顺着继续话说下去:“说来也是奇了,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也找不到了,原本听闻伯父都快要放弃了……”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唏嘘:“这么些年了,人若是能找到早便找到了,此番伯父又派人搜寻,是为何?”


    王延絮闻言转动茶杯,笑得意味深长,片刻后不紧不慢开口:“陛下近来很宠一位女子,名唤宁烟,已经封了昭仪,还有了身孕。”


    “柳昭仪受了冷落,一时被抓到了把柄,现在被禁足,父亲想要再送一位小姐进宫,只是家中的姐妹各个都是掌上明珠,没人肯进宫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即便脑子里都是沙子也该懂了,岑景舒心下了然,岔开话题又聊了些别的。


    直至日光隐匿在山腰之下,她才回到踏雪阁内。


    “搜寻,入宫,速走。”


    她用特殊药水在纸上潦草地写了几个大字,不过眨眼间,纸上的墨迹便消失不见,肉眼看不出任何笔迹。


    即便是信件半途被截获,又侥幸破解出了其上的药水,看到这零星的几个字也不会猜出个中关窍。


    岑景舒把信件折好递给一旁的夏意,而后便抽出一本账簿看了起来。


    夏意接过信件熟练收好,但是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眨眼间消失不见,而是站在原地,脸上罕见地有些纠结。


    “主子。”


    “嗯?”


    岑景舒抬眼,有些疑惑:“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


    “主子!”


    夏意还未答话,春喜气鼓鼓推门而入,礼节尊卑都抛之脑后,双手叉腰怒骂:“有些人啊,仗着自己多个物件就不得了,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他转!”


    “犯了错就要被原谅的话,要官府做什么?!”


    门半掩着,春喜刻意放大的嗓音足矣传到院中。


    岑景舒蹙起眉头,透过那半开的门看到站在院中的人,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无比,紧抿着嘴唇,眼中仅有的一丝光亮黯淡下去。


    她先是斜了一眼春喜,而后又看了一眼夏意。


    夏意立刻会意,伸手捂住春喜喋喋不休的嘴,强行把人拖下去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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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喜瞪大眼睛,像一条脱水的鱼,在夏意怀中不断挣扎晃动,表达着不甘和愤怒。


    “这丫头……”


    岑景舒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春喜这丫头快言快语不计后果的性子,要挨多少顿揍才能有所收敛。


    她望着门外杵着的人,面色淡然语气平缓:“长公子,请回吧。”


    随后她便埋入账簿之中,不再理会他。


    翌日。


    趁着今日休沐,她起了个大早,让春喜去请崔怀鹤,看他是否在云竹院内。


    不料春喜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掉头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个亦步亦趋的小尾巴桑尘。


    “少夫人,我家主子请你到书房一趟,不知少夫人现在是否得空?”桑尘规规矩矩垂首停在门外,略微提高了声调,确保屋内的人能听清楚。


    “嗯,我稍后就去。”


    岑景舒应下后轻笑一声,眼前浮现崔怀鹤浅笑的模样,心神微动,暗叹有时就是这样巧,想找某一个人,恰巧这个人也在找你。


    这算心有灵犀吗?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蹦出一个并不合乎常理的想法,并且愈演愈烈。


    片刻后,她平复好心绪披上大氅后带着春喜绕过曲折的游廊去了书房。


    她到时崔怀鹤已经到了,他盘膝而坐宽大的衣衫衬得他挺拔的身形更加单薄,单从外表来看十足十像是个文弱书生。


    若不是她此前无意间领教过,这看似柔弱的躯体下有着多么惊人的爆发力,恐怕她也不会相信他是会武的。


    “长嫂来了,陛下昨日赐了西域进贡的特制花茶,尝尝味道如何?”


    话落,崔怀鹤将沏好的茶倒进琉璃茶盏内,沁人心脾的花茶香瞬间在屋内弥漫开来。


    她小抿了一口,说不上是什么花的香气在唇齿间流连,夹杂着轻微的茶香,喝下去后整个身体也变得暖洋洋的。


    “好茶。”


    “你喜欢就好,稍后我让人给你送去一些。”


    不待她推拒,崔怀鹤又不紧不慢继续道:“方才我听桑尘说,你身边的春喜朝着云竹院的方向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提及此事,她也无暇顾及要不要茶叶了,将茶盏放下,笑了笑:“是有事要拜托怀鹤。”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她看到崔怀鹤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阴暗粘腻起来。


    她想要深入探究时,他的神情又恢复如常,温润的笑意中带着掌控一切的上位者姿态。


    “什么事?”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为你妥善解决。”


    岑景舒一愣,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耳尖温度逐渐升高,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变成了逗弄调笑的语句:“是吗?”


    “如若我说,我要天上的星星,怀鹤也能为我弄来吗?”


    “哗啦——”


    断了线的青玉珠子七零八落地砸在暖玉砖上,弹奏出清脆的交响乐,惊乱满室静谧,也拨动在场之人的心弦。


    崔怀鹤指尖微顿,很快便安抚一笑:“没有吓到你吧?”


    她摇了摇头,视线被烫到一般从他修长的手指上挪开,轻咳一声说起了此行来意。


    “我手上有一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