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作品:《和爷爷宿敌领证后真香了[八零]

    虞春生恍惚间听到台下有人在唤他前世的名字。


    只张望了一眼他又收回了眼神自嘲一笑,这里只有虞春生了,不会再有孔林。


    舞台对面的妻子还在俏皮地同他眨着眼,谢幕之后虞春生走向她那边搬起钢琴下了台。


    许棠眠放好了手风琴又跳到他身后,头搁在他肩上撒着娇问他:“下午去干吗?学校没课啦。”


    虞春生慌乱地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什么人往这看,才笑着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又推开她的脑袋。


    “下午我有课。”他一脸无奈,“提前约好的,正好孩子放假了家长就安排了手风琴课。”


    许棠眠自是觉得无聊,今天可是她的生日诶。


    她晃着脑袋又配合他收拾起桌面,突然想起来便问他:“那我能不能旁听啊?”


    “哪有上课还带老婆的?”虞春生笑着道:“你要是闲得无聊就去帮人干点活,我看老乡们一清早就在地里忙活了。”


    许棠眠如临大敌,疯狂摆手道:“其实在家躺着也不无聊,我从林大姐那借了几本书还没看完呢。”


    提到借书,许棠眠又叹起气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小桃解除误会,宋大哥家可比林大姐家近,现在借书都得多走一截路了。”


    “就当锻炼身体了,多好。”虞春生走来在她头上揉了揉,宠溺着道:“你啊,也该把握一下男女交往的度了。我是不介意你和宋卫东多来往,其他人误会了怎么办?”


    许棠眠本就因为和李玉桃的隔阂感到心烦,明明她已经和宋卫东说的很清楚,可李玉桃还是把一切错误推到她身上。


    眼下又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这么一说,明知道她确实该和宋卫东保持距离,她还是忍不住赌气说着:


    “误会就误会了,能有什么?我们清清白白,难不成把我当流氓抓进去?”


    她越说越气,丝毫没注意到已经变了脸色的虞春生。


    他低着头怯懦地说着:“随便你吧,总之我会为你作证的。”


    两人又在外头一起吃了顿饭,许棠眠步行回家,虞春生骑车去了镇上。


    嘴上说着自己不无聊,可真走到地里看老乡忙碌,许棠眠还是忍不住卷起裤腿也下了地。


    其他人的地她管不着,可田埂上分明躺着一双她送出去没多久的回力鞋,许棠眠就得下去聊聊了。


    她的学生罗辉,放暑假的第一天就下地干活去了。看着不到十岁的孩子腿上几道刀痕,许棠眠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穷大人穷小子,再生一帮傻小子。


    难道真要让罗辉过他母亲说的那种生活?


    许棠眠捡起一旁的镰刀走到陇上,招呼起罗辉:“孩子,刚放假就干活了?”


    见她来,罗辉惊讶地摘了草帽递给她,“老师你怎么又来了?”


    “不欢迎我啊?”许棠眠笑着和他一起割起杂草,只是从未握过镰刀的她根本使不明白,草还没割断就先因为方向问题割破了小腿。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向脚踝流去,许棠眠只能忍着痛又退了回去。


    疼倒是小事,皮肉伤又没伤筋动骨,许棠眠只是觉得本来要给别人帮忙的,一点忙没帮上还耽误了别人干活。


    在普通人面前都够丢人的,何况是自己的学生。


    因此她再三拒绝罗辉陪她去卫生所,尽管孩子坚持要送,还说地里都是些杂活,可干可不干。


    许棠眠虽然从没干过农活,到底还是明白种地这种事依赖的就是老天爷赏饭。今天晴天也许明天就会下雨,庄稼地里的事,一刻也耽误不得。


    在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下,总算没让自己学生把自己送去卫生所。


    宋卫东虽然回来了估计还要陪亲戚,卫生所应该没人,她想着回家擦点紫汞简单包扎一下。


    没想到卫生所竟然开门了。


    一路走来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从伤口处到脚踝只留下几道弯曲又干涸的血渍,白色布鞋临近脚后跟那一块也被染成了红色。


    宋卫东见了她先是笑着打了个招呼,可随即眼尖地发现她腿上的血渍,赶紧起身要去看。


    他还得拄拐,许棠眠哪好意思让他过来?便快走了几步到桌旁示意他坐下。


    “怎么搞的?”宋卫东皱眉问她。


    “下地干活,被镰刀划了一下,没什么事的。”


    “镰刀?”宋卫东拿着棉签的手停了下来,“估计生锈了。那你不能在这看了,快去镇上打破伤风。”


    “啊?”许棠眠没想到会那么麻烦,“只包扎不行吗?上点紫汞碘伏,酒精什么的都行啊。”


    宋卫东摇摇头,眼神又落到她身后,继而飞快地低着头说着:“快去吧,我就不陪你去了。”


    许棠眠觉得奇怪,她什么时候要求他陪自己去了?顺着他刚才的眼神回头一看,李玉桃正站在配药室门口,倚着门框盯着他俩。


    许棠眠:“……”


    “小桃你别误会,我本来也没想让宋大…宋大夫陪我去,我这就走!这就走了。”


    许棠眠避之不及,暗道自己怎么老是不长记性,一而再再而三地闹这种事。


    出乎意料的是,李玉桃叫住了她。


    她问:“虞大哥去哪儿了?早上表演他不还在吗?”


    许棠眠只得停步回她:“他辞了工作,在教孩子弹手风琴,下午有课。”


    李玉桃“哦”了一声不甚在意,又道:“那我陪你去打针。”


    嗯?


    许棠眠有些意外,“你陪我?”


    “怎么,你想让这个老东西陪你去吗?”


    宋卫东“啧”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


    许棠眠被她的话逗笑但想到两人还在冷战又赶紧闭嘴。尽管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打针也不是不行,但想着和李玉桃缓和关系,还是答应了她。


    李玉桃闷头蹬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带着她到了镇上。刚打完针出来,许棠眠想着自己反正伤的是腿也不是脚,何况是皮外伤,正要和李玉桃商量回去换她来骑。


    就见李玉桃推着车,鬼鬼祟祟地透过橱窗玻璃盯着商场里的人看。


    许棠眠上前轻拍了她一掌,笑着道:“想买东西进去看呗,在这干嘛?”


    李玉桃吓了一跳,食指放在唇边嘘了声示意她闭嘴,又点了点里面的人。


    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里头正和一个女人有说有笑逛商场的男人,不是虞春生又是谁?


    可他不是说下午有课吗?


    许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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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恶意揣测虞春生,兴许那女的就是他的学生呢?


    李玉桃却不依,她干脆利落地打好了车架就要进去,嘴里气鼓鼓地嚷嚷着:“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渣!”


    许棠眠拽着她胳膊劝她冷静,她还反过来把她凶了一顿:“你怎么这么软弱?别以为他长得一副好皮囊就舍不得,这种人渣败类,我非得收拾他!”


    说着她挣扎着就冲了出去。许棠眠没有办法,只得喊了一句“宋大哥你怎么来了”。


    李玉桃果然回头。趁着她分神的空挡,许棠眠拽着她到了一边的巷弄里。


    担心她贸然上前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许棠眠只得低声哄着她:“我求求你别去啦,那个是他学生,肯定是误会啦。”


    李玉桃却道:“误不误会的,上去问清楚不就行了?你怕什么。”


    许棠眠也讲不好她在怕什么,她也有点担心万一是真的,那该如何收场?


    自己虽说和小桃是好朋友,和林大姐,宋大哥,这里的许多人都是好朋友,可真正和她是家人的,只有虞春生呀。


    他们做过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每天朝夕相处。即便没有多少感情,两人的日常生活中也早都有了对方的影子,他真出轨了,她会有勇气离婚吗?


    许棠眠宁愿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她耷拉着脑袋走回自行车那,将支架踹开语气蔫吧着:“你要去就去,我不想管这些。”


    身后传来一声赌气的嘤咛和疯狂跺地的声音,许棠眠回头一笑冲李玉桃招了招手,“行啦,快过来吧,给你买桃酥吃。”


    再进商场时虞春生早已不知去了哪里。许棠眠称了二斤桃酥递给李玉桃,轻笑着道:“我都不气你气啥?来,吃点好吃的压压惊。”


    李玉桃翻了个白眼,“年年打雁,如今叫雁啄了眼吧。”


    许棠眠一脸无奈地夸张说道:“我对你的‘老东西’不感兴趣,你看到了吧,就算虞春生在外头找了别的女人,我还是只喜欢他,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


    李玉桃朝之前虞春生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低头喃喃道:“可不是我盼着他找的…”


    也许是出于对她的同情,李玉桃对她的态度缓和了很多,甚至主动分享起她和宋卫东确认关系的过程。


    只是许棠眠一心想着虞春生到底找没找女人,根本没心思听。等到她回过神时,就只看到李玉桃沉浸在回忆中低头羞赧着:“然后他就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


    许棠眠拍拍手:“哈哈哈哈哈那挺好啊。”


    ——


    把她送回家后,李玉桃又蹦跳着去了卫生所。


    隔着远远的距离,她看着两人在卫生所里有说有笑。


    想到两人刚认识时剑拔弩张的样子再看看现在,许棠眠不禁感慨她来到这个时代以后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可是自己的感情呢?唉…


    现在才下午四点多,她已经觉得很累,只想好好回去睡上一觉。


    走到楼道里许棠眠便觉得奇怪,这大白天的,怎么窗帘就拉上了呢?


    她忽然有了一个可怕又恶心的想法:虞春生不会真出轨,还把女人带回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