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不许。”

作品:《穿回年代文大佬的短命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道聊到了几点。林月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再醒来的时候,闻到了驱虫粉被太阳晒到后才能散发出的淡淡的,让人心安的中药香。


    太阳应该已经老高了。


    林月溶试着睁开眼,但她的眼睛还肿着,很干很疼,努力了好几次,挤出了些眼泪,才睁开了一条缝隙。


    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一道道照进来。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还有一点余温。她眯着眼睛喝了小半杯,润了润嗓子,趿上拖鞋出了房间。


    客厅里多了几个没拆的大箱子,厨房里传来了香气,还有说话的声音?


    徐开霁跟谁说话呢?


    林月溶偷偷凑到厨房门口探头。


    “容姨?”


    她努力睁了睁眼睛,真的是容姨。


    容姨转身,笑眯眯道:“太太,你醒啦?哎呦,这眼睛果然还肿着。等着,我给你煮几个鸡蛋,多滚滚就能消肿。”


    “容姨,你怎么来杭城了呀?这些箱子……”


    林月溶突然想到什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转身朝外跑去。


    果然。


    她蹲下身子,声音里满是惊喜,“小煤球——”


    小煤球正被四只体积大他一倍的猫咪围在中间,一动也不敢动。


    听到林月溶的声音,他瞬间精神了,“喵”的一声转头从四只猫的包围圈跳了出来,几步跳到了林月溶的怀里。


    天了噜,溶溶这个赖床小能手终于醒了。


    喵感觉它们下一秒就要开始霸凌了,喵真的要被吓死了。


    “?”


    四只猫不可置信地看向小煤球。


    它们可什么都没做,就观察了一会儿,闻了闻味儿,确认了一下它是不是溶溶外面有的那只猫。


    林月溶没看懂五只猫之间的爱恨情仇,她撸了一把小煤球的脑袋就把它放下了。


    “小黑,小白,小花,小黄。”她一一点名,“小煤球还小,你们看好它,带着它玩。”


    小煤球一脸懵的落了地,重新被四只猫围住。


    它抬爪,捂住了自己的脑袋,闭上了眼睛。


    预料中的猫爪并没有拍下来,小煤球试着睁开一只眼睛,就被舔了满脸口水,差点儿就被舔个跟头。


    你一口我一口,小煤球儿不一会儿就被舔成了生无可恋、东倒西歪的落汤猫。


    林月溶转身跑回了房间,高声问:“容姨,你们要在杭城住几天?”


    容姨反问,“几天?”


    “对呀,你都把小煤球带来了,总不能吃个午饭就走吧?”林月溶动了动鼻子,“容姨,好香啊——”


    虽然她跟容姨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自己喜欢吃什么她最清楚的。


    徐开霁站在林月溶面前,挡住了林月溶的视线,“饭都要好了,快去洗漱。”


    小姑娘醒了之后眼里就只有容姨和小煤球,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过他。


    “容姨。”林月溶歪了身子,从徐开霁身侧探出头,又问了一遍,“住几天呀?”


    徐开霁摁住了她的头,把她往卫生间带。


    “容姨不走。”


    林月溶被摁着头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


    “不走?”


    不走,就是要留在杭城?


    林月溶转头看向徐开霁,“徐开霁,你的意思是让容姨在杭城陪我?”


    所以,昨天出发去机场前,她让容姨记得接电话,容姨才只是笑,没有接话。


    徐开霁收了手上的力道,反问,“你会做饭吗?我留你一个人在杭城喝西北风?”


    “学校有食堂,街上有饭店,我还可以去隔壁蹭饭。”


    这些,她在回来之前就考虑好了。


    防的就是她去隔壁蹭饭。


    徐开霁又问:“你会驱虫吗?自己住在家里有虫子怎么办?”


    林月溶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会记得撒驱虫粉的……”


    徐开霁嗤笑一声,“你能撒明白吗?万一哪天进来一个漏网之鱼怎么办?你能应付?”


    林月溶不服,“我虽然应付不了,隋远不就在隔壁吗?我喊一声他就过来了。”


    “不许。”


    防的就是隔壁那个找借口上门。


    徐开霁道:“我尽量每周五回来,周一早上再走,保证一个星期陪你三天。”


    “尽量……两……”


    两天三晚林月溶实在说不出口,莫名有点不正经。


    不是。


    什么尽量?什么回来?什么一个星期陪她两天三晚?


    “或者尽量周四晚上回来,最多三天四晚。公司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的。毕竟——”徐开霁叹了口气,“燕京三爷要想有钱花,就要时刻努力赚钱。”


    “……”


    不是,谁需要他陪了?


    什么两天三晚,三天四晚,他以为这是住酒店呢?


    “噔噔蹬蹬!”


    严茂穿着一身骚气亮眼的西装,从门外蹦了进来。


    “嫂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在杭城都能见到我。”


    林月溶面无表情得点了点头,“又惊喜,又意外。”


    徐开霁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月溶洗漱的时候一直在想,他是不是怀疑自己心理问题没好?才让严茂千里迢迢跟着来了,又让容姨留在杭城跟着自己。


    也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容姨策反。等离婚之后,就直接把容姨给挖过来。


    “嘿嘿。”


    林月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嘴里的牙膏沫吹出了一个很大的泡泡。


    她洗了太久,徐开霁不放心,但刚踏进卫生间就看到她用一口牙膏沫吹了个泡泡,对着镜子傻笑。


    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别玩了,洗好了就出来敷眼睛。”


    泡泡无声地破了。


    林月溶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从卫生间出来。


    严茂正在低声跟徐开霁说着什么,看见自己立刻噤了声,心虚地笑了笑。


    好了,自己心理有问题这件事,再次实锤了。两人指不定正商量着要怎么“治疗”自己。


    心理有问题的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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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承认自己心理有问题。一般来说,旁人都会认为,病人越强调自己没问题,问题就越大。


    所以她不能直接跟徐开霁说自己没病,只能让他看出来自己没病。


    那就,摆烂吧!她该干啥干啥,怎么舒服怎么来,让他俩纠结去吧。


    徐开霁面前放着几颗鸡蛋,他朝着林月溶招了招手,“过来。”


    林月溶走过去坐下,朝着他仰起了脸,闭上了眼睛。


    只是过了好长时间,鸡蛋还没能落到她的眼睛上。


    林月溶睁开了一只眼。


    徐开霁手里拿着一颗鸡蛋,正在剥皮,“别着急,鸡蛋要剥开壳才能敷。”


    “……”


    完了,她已经习惯被徐开霁当个废人一样照顾了。


    早饭还没吃好,孟照就带着一沓厚厚的文件上了门。


    林月溶很认真地建议,“徐开霁,杭城不是有分公司吗?你去分公司办公呗!这么多箱子,容姨我俩收拾的时候会影响你的。”


    严茂和孟照一个低头盯着饭桌,一个低头盯着地面,装看不见林月溶满脸写着的“你快走”三个字。


    徐开霁放下碗筷,落在桌面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


    “只有一个箱子是我的东西,少一件就会很明显。”


    “……”


    林月溶咬了咬牙,他怎么知道自己想把他行李扔出去的。


    “你房间的衣柜收拾出来一个,就够我用了。我下班之前,帮我挂好就行。”


    林月溶瞪大了眼睛,他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那我的衣服挂哪?”


    “衣帽间。”徐开霁说完就站起了身子,“你每天都要在衣帽间挑衣服挑很久,卧室里的衣柜对你来说没什么意义,匀一个给我没什么影响。”


    “……”


    林月溶朝着徐开霁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又看向了还在努力吃的严茂。


    严茂察觉,慢慢放下了筷子。


    “对了嫂子,我找霁哥还有点儿事儿,我得跟他走,跟他走……”


    说完他就溜了。


    林家终于安静了下来,这一早上,跟公司开早会似的。


    怪不得他昨天说买的菜不会浪费,这么多张嘴呢。


    林月溶帮着容姨重新收拾了客房给她住,又帮着她拆了带来的那几个箱子。


    一个箱子装的是徐开霁的衣服和日常用品,一个箱子里装的是小煤球的东西。


    剩下的箱子里装的都是林月溶在燕京时特别喜欢的东西。


    “容姨,这……怎么都带来了?”


    “三爷让把您喜欢的东西都带上。这些都是是他一样一样挑的,你们去机场后我按他的交代打了包。”


    她特别喜欢的衣服可太多了,装了五个大箱子。


    包包配饰装了一箱子。


    剩下的一个箱子装了一些生活用品,茶器、花瓶、小摆件等林林总总。


    容姨又道:“三爷对你的事情总是很上心。”


    林月溶可不这么想,徐开霁这可不像是投她所好,更像是——


    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