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作品:《魏姑娘噩梦惊醒后

    这边等到姜嬷嬷和魏婳上了马车,回府的路上,姜嬷嬷这才敢和魏婳说起方才永寿宫的事情来,想到老太妃竟那般慈爱,而且已然是把姑娘当做了自己的外孙媳妇,姜嬷嬷声音里便带着轻快道:“姑娘,您今个儿在太妃娘娘面前一露脸,只怕不出今日您得太妃娘娘喜欢的事情便会传遍京城。京城那些之前看姑娘好戏的人,这会只会感慨姑娘好命。”


    “便是淮安侯府那些因着讨好淮安侯夫人这个主母的下人们,日后必然也不敢迎高踩低,故意为难姑娘的。”


    魏婳听着姜嬷嬷的话,心里却并不怎么轻松。


    她更是不由想起方才燕王看着她时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或许连他都在嘲讽自己不自量力,攀了淮安侯府这门亲事吧。


    这念头一起,魏婳心中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般。


    马车驶过南安巷口,却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没等姜嬷嬷问发生了什么,就听外头的婆子小声回禀道:“二姑娘,是淮安侯世子爷。”


    自己回京那日陆煜便来过魏府,可两人并没有见面,到今日自己往永寿宫去请安,陆煜应该是急着见自己了。


    只是他没有直接往永寿宫去,却在这里堵自己,不用想这必然是淮安侯夫人拦着他往宫里去。


    其实,如果没有那个梦境,这个时候即将见到自己的心上人,魏婳肯定只有欢喜,可偏偏,她如今心思不再单纯,想到自己的变化,她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姜嬷嬷见她闻着世子爷来了,竟不似往日的欢喜,反而是一心事重重的样子,只当她是顾忌这是在京城,两人私下见面多少会惹了流言蜚语。


    可没等姜嬷嬷说什么,魏婳却起身下了马车。


    姜嬷嬷跟着下了马车,但没有跟上去,只远远看着自家姑娘。


    魏婳缓步朝陆煜走去,只是距离陆煜十几步距离时,她亭了下来。


    眼前的心上人依旧是记忆中那个少年,挺拔的身影,一双剑眉,可不知是因为守孝三年两人未曾见面,还是因为那个梦境,魏婳看着眼前的陆煜,竟觉有几分陌生和疏离。


    “婳儿,今日我原也准备往永寿宫去的,可母亲突然身子不爽,我实在没办法这个时候入宫去。”


    果然,果然是因为淮安侯夫人拦着。


    魏婳不知道如果没有那么梦境的话,自己在听到陆煜这话之后,会是什么心情,会失落会难过吗?


    可此刻,她觉得自己平静极了。


    似乎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如无意外,她依旧会嫁给陆煜,可除此之外,她不可能再和之前那样爱他了。


    心里这道声音把魏婳自己也吓到了,她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就这样防着陆煜,这对吗?


    可她不敢赌,因为只要想到梦境中陆煜对她的淡漠和寡情,她就下意识的觉得心里刺痛。


    见魏婳没有说话,只沉默的看着自己,陆煜只当她初入京城到底有些拘谨,加之方才往永寿宫去,该是吓到了,所以他声音温柔的宽慰她道:“婳儿,外祖母最疼我,等我们大婚后,我时常带你给外祖母去请安,外祖母爱屋及乌,定然会护着你这个外孙媳妇的。”


    “还有母亲,母亲并非苛责之人,待你过门之后,你只要摸透母亲的性子,母亲会看到你的好的。”


    自己只要摸透了淮安侯夫人的性子,淮安侯夫人便会接受自己,就会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


    魏婳知道陆煜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宽慰自己,可因为那个梦境,她此刻听到这些话,心中只剩下讽刺。


    可她又不能说陆煜有错,毕竟未来的婆母不喜欢自己,陆煜这番话也只是担心她因着淮安侯夫人日后为难她,所以才宽自己的心。可偏偏魏婳听在耳中却是变了味道,是她多心了吗,为什么陆煜这些话,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魏婳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去想陆煜,所以强压下心里的声音,努力装作他记忆中的样子,对着陆煜莞尔一笑:“煜哥哥那日差人送来的糕点我很喜欢,多谢煜哥哥特意跑一趟。”


    见她突然提及那日自己送去的糕点,陆煜瞬间眼中也都是笑容,他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心上人,笑道:“婳儿若是喜欢,我日后都会给婳儿去买。”


    说罢,陆煜想起什么,又道:“婳儿,你我的婚事虽是儿时就有的婚约,可当时不过是两家长辈互相交换了信物,所以等我选了好日子就往魏家去下聘。之后外祖母会让钦天监帮着我们选大婚的吉日,到时候,你便真正是我陆煜的世子夫人了。”


    提及这事的时候,陆煜眼中满是喜悦,似乎已经看到了大婚那日阖府的喜气洋洋。


    淮安侯府


    淮安侯夫人今日装病拦了儿子往永寿宫去见魏婳,可她没想到,这儿子趁她睡着了,竟还是偷偷溜出去见心上人了。


    “谁说不荒唐呢,当年不过是两家老人给两人订了亲,魏氏若是个知羞耻的,就该知晓她已然配不上你哥哥了,可她倒好,竟这样霸着这门婚事。”


    “还有你外祖母,竟这么急着召她往永寿宫去,这不是明摆着给魏氏这个未来的外孙媳妇撑腰吗?鸳儿,你说那魏氏从头到脚哪里配得上你哥哥!为娘这些年掐尖好强,生怕被人看低了去,如今倒好,因着这门婚事竟然生这样的闷气。”


    淮安侯夫人今日装病归装病,可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她不明白,她那太妃生母往日里总会偏袒自己,对自己有亏欠的心思,怎么偏偏在魏氏的事情上,竟不由着自己。


    陆鸳前几日在寺院替老太妃祈福,所以昨个儿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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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她并非不知母亲不满哥哥的婚事,可她却觉得,既然这门婚事外祖母都是这样的态度,那母亲就不宜再这样生闷气,如此倒是给人看了笑话。


    “娘亲,外祖母哪里是给魏氏撑腰,不过是因着爱屋及乌,所以才给魏氏体面罢了。而且,这婚事是哥哥非魏氏不娶,娘亲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安排接下来往魏家下聘礼的事情了。”


    “魏氏一回京,听说哥哥就买了魏氏素日里爱吃的糕点送往魏家,今日又这样急着去见魏氏,外祖母还召了魏氏往宫里去,就这三件事情,满京城的人都该知晓魏氏要嫁到我们家了。”


    “这个时候,娘亲若迟迟不让人往魏家去下聘,这才是惹人看了笑话呢。”


    一旁的顾嬷嬷这几日其实也在劝淮安侯夫人呢,可淮安侯夫人愣是听不进去,这会儿,陆鸳这么一说,顾嬷嬷终于是松了口气。


    在她看来,比起自家夫人掐尖好强争当着京城一等一尊贵之人的性子,三姑娘倒是少了夫人的急躁,性子又是沉稳又是聪慧。


    果然,淮安侯夫人听了女儿的话之后,终于不是只顾着生气,说那些气话了。


    见母亲沉默的样子,陆鸳又道:“娘亲,女儿知道您不甘心哥哥娶魏氏,其实女儿也一样,有这么一个嫂嫂,女儿面上又岂能好看。可这门婚事,母亲不能拦着,那便让哥哥娶了魏氏过门,权且当做府里多了一个摆设,何况娘亲是当婆母的,还怕日后寻不着机会给魏氏立规矩。”


    说完,陆鸳依旧担心母亲因着心里的不甘真的在哥哥大婚的事情上做出什么惹人笑话的事情来,又缓声提醒母亲道:“娘亲,您以为外祖母只是因着疼爱哥哥这个外孙,所以爱屋及乌护着魏氏这个外孙媳妇?您想想,若您毁了这门婚事,外头人会怎么说,外祖母当年和离之身入宫,如今在永寿宫颐养天年,只怕这个时候出身的事情再次被人提起,少不得被人戳脊梁骨,说她德不配位。”


    “娘亲可不能糊涂啊,若因着您故意拦着这门婚事,给外祖母招致这些流言蜚语,您是外祖母肚子里出来的,外祖母不可能和您计较。可因着这些流言蜚语,燕王舅舅难免跟着失了颜面,真到那个时候,娘亲才是真正头痛呢。”


    “为着一个本就可以任意拿捏的儿媳妇,让燕王舅舅和您生了嫌隙,甚至是不喜您这个姐姐,这才是真正的糊涂。”


    这些话,顾嬷嬷其实也斟酌的提过一些,可她毕竟是做奴婢的,自然不可能说的这么直白。可陆鸳就不一样了,她这番话一出口,淮安侯夫人猛地心里瑟缩一下。


    “鸳儿,你说的是,娘亲这些年使劲浑身解数拉拢你舅舅,让你舅舅知晓我这个姐姐,若因着你哥哥婚事的事情,惹你舅舅生气,娘亲不能这样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