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作品:《无限定心动

    周安屿难得不是因为沉默寡言的性格不说话,他没想到当初调侃她的话变成了砸脚石,让自己说不出话。


    他默然不语,但发现安好根本没明白自己的用意,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房子不急,你可以先放着,这段时间都能休息,等之后再有时间去做就行。”


    “那不行!”安好断然拒绝,“你这样会打乱我的工作安排,它一旦停滞,就会成为工作室这棵大树上摇摇欲坠的果子,总担心它要掉不掉,况且完成之后还有尾款呢。”


    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周安屿:“我现在就能结给你。”


    安好又拒绝:“这更不行,哪有这道理?稳稳当当走一步,就收这一步的钱,对客户和我都算是交代。”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装修项目没有完成就收到尾款,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做其他工作?


    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行!


    她的话已然说到这份上,周安屿不好再去与她争辩,无可奈何妥协。


    “饭菜不合胃口?”


    两人结束聊天好一会儿,周安屿的饭碗几乎见了底,安好的米饭和她吃之前差别不大,看着像是没动过。


    虽然她吃饭的动作没停,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每次送进嘴里的饭只有几粒米,除却他夹给她的菜,没见过安好主动去吃哪道。


    “啊,不是。”安好摆摆手,“我只是刚醒,没什么胃口而已,菜都挺好吃的。”


    她发誓,这每道菜虽清淡无比,但是真的好吃,原材新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知道是顿珍馐美馔,可她实在难以消受。


    周安屿轻轻眨了几下眼,眉梢微微聚拢,眼神困惑,苍白蹩脚的解释并未让他信服,反而担忧起来,“因为吞咽的动作,脖子疼?”


    她看到周安屿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扯谎失败,精准的问询让安好愣了愣,喃喃出口,“你怎么知道……”


    脖颈间的淤痕不仅稍微扯动一下会产生刺痛,甚至做最基本吞咽的动作,喉咙深处也会传来一阵紧绷的疼痛。


    周安屿扣紧她的手,把人牵到客厅,拿出活血化瘀的药膏,示意安好拉下她的衣领。


    安好惊讶,她将衣领拉扯开,歪头露出秀颀的粉颈,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去买的药膏,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脖颈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白皙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尤为明显,随着她的动作,紧挨锁骨的那道掐痕全然暴露在周安屿面前。


    “王一秉买的。”周安屿淡淡道。


    “嗷。”


    经过一晚的时间,那痕迹已并非单纯的淤青,血液淤积,深紫与黄褐色的印记交织而成,清晰地勾勒出半月形的攀爬藤蔓。


    刺目的紫红如同深林中的荆棘,划破心底柔软的血肉,痛得他呼吸一滞,带着连他都没发觉的颤调问道:“疼吗?”


    话脱出口时,周安屿才应悟,这是个傻问题。


    淤痕的疼痛能够影响到她下咽的动作和胃口,怎么会不疼。


    安好笑了笑,强装镇定,“还好,你别担心,迟早都会好的。”


    当年她辞职在外自立门户,老板的身份无异于职责,□□在她头顶,身为工作室的负责人,她需要撑在员工上方。作为领头人,她早已养成隐忍硬抗的性格,对别人的关心,她向来只说没事。


    他没应声,用医用棉棒抿了一小块,敛尽手里的大半力气,用极轻的动作涂抹着她的脖子。


    冰凉的触感刺的安好忍不住瑟缩了下脖子,皮肤与棉棒隔开距离,她后知后觉这本能的动作会让周安屿产生她疼痛难耐的错觉,安好忙解释,“不是疼,只是有点凉,你放心涂吧,用点力也没关系。”


    “好。”


    周安屿答应的爽快,手里的动作仍和前一阵没区别,克制着力道,就着安好的皮肤浅薄地涂抹。


    安好有些受不住去抹脖子,强硬地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不去干扰周安屿。


    多亏两人面对面坐着,要不然她真的会错以为这触感是阿蛋在用它毛茸茸的尾巴轻扫自己的脖子,若有若无的搔痒让她有点难耐,勾的她心痒痒,禁不住的想要往周安屿的手掌蹭。


    谁料,她前倾一丝,周安屿的手就会后退一毫。


    安好无奈,“你用点力,真的没事,我的皮肤还没到吹弹可破的地步,划不破的。”


    周安屿摁住了她的肩膀,只是道:“忍着点,先别乱动。”


    他自顾自的涂法对于安好而言,属实是种折磨,感觉不如疼痛来的痛快。


    她后仰脖子,挪动着拉开与周安屿的距离,对面人的动作停滞在半空,安好看着他的眼睛直言道:“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直言不讳的糙话煞风景地打破温存体恤的氛围,周安屿捻紧棉棒,面无表情地盯着安好。


    偏偏罪魁祸首没有自知自明,一脸正义凛然地仰脸诘问。


    “没有,不要乱说话。”


    他扶着安好的肩膀,将人拉回原先的位置,准备继续拿棉棒抹药。


    周安屿握她肩膀用的力气不大,安好稍动一下就轻易挣开,近在咫尺的脖子再次后至远离,他的动作随之凝滞。


    他越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越能激发安好撩逗他的心思,“你就有,我这不是乱说话,这叫陈述事实!要不要让我拿棉棒仿着你的力气给你涂涂试试?”


    周安屿看得出来,她这架势,分明是在挑逗自己。好似自己不承认,她一定誓不罢休,直到反驳到自己承认为止。


    他看了安好一眼,抽了一根新的棉棒递给她,“那你试试,让我体会体会我是怎么勾引你的。”


    安好:“……”


    她喜欢在周安屿面前逞口舌之快,大概连安好自己都没觉察,她总是无意间将有些诨话不过脑地一吐而出,恰恰周安屿总能让她次次吃瘪。


    事情走向与安好的料想完全不同。


    在她预料的剧情里,周安屿应该对自己百般纵容,对于自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行为,应该出于他对自己的爱,无比宠溺地应下,轻叹口气,无奈至极地说,是,宝贝说的对,我的确对你是非分之想。


    而不是现在这样,手举一根棉棒在自己眼前,直愣愣地对自己说,你来试试,让他知道知道他是怎么勾引自己的。


    如此涩情的词被他说的乏味可陈,可安好还是觉得眼前这根棉棒像根烧红的烙铁烫手。


    她推开周安屿的手,重新拉开衣领,偏头露出淤痕,艰涩道:“不…不用了。”


    周安屿唇角轻勾,在某些方面应对安好,顺势而行或反其道之,他总能拿捏的得心应手,恰如其分。


    闹了这么一出,周安屿总归是用了些力道,不至于痛痒难耐,刺痛感频发,但却是舒服的。


    她换了个方向,将脖颈另一侧对准周安屿,此时的视线空阔起来,让她得以空闲去观摩周安屿的房子。


    和她接过的单身商务人士居住装修设计有着本质的相似,以黑、白、灰的中性色为基础色调,没有过多装饰的留白,通透开阔的空间感十足。


    她没看到几个用来摆放装饰品的柜子,应该做的都是隐藏式储物柜。


    毕竟当下的装修风格都是这样的极简,就连周安屿找她做的新房子设计风格也是如此。


    不过主题色调倒不是黑白灰,而是柔和的中性色和低饱和度的暖色,比如米白色啦,浅原木色啦,淡漠灰啦等等。


    她记得自己当时在讲述的时候,根据周安屿的工作风格特意推荐过冷色调的工业极简风格,和他冷静理性的特质极度相符,但被一口回绝了。


    想来也是受不过独居,每天回到家,家里同样和公司似的,冷冰冰的没有生活气息。


    安好的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怎么就瞥见了距离餐桌半丈远的地方,放了四只碗,那碗的样式非常眼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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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


    好好的在地上放四只碗干什么,是有什么风水道理吗?


    她正要开口问周安屿,四只碗的旁边缓缓走近一只黄色的庞然大物,它径直将自己的狗嘴埋进一只碗里,吭哧吭哧地大快朵颐。


    陶瓷碗的周身是极简约的岩石纹理,光泽柔和。


    她想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这样的碗了,刚刚和周安屿坐在餐桌上,两个人用的盛饭碗不就是这个吗?


    安好瞪大双眼,拍了拍身后人的腿,“诶,你怎么用人吃饭的碗装狗粮去喂狗啊?王一秉买狗粮的时候没买狗狗用的狗盆吗?”


    “没买,他只买了一袋狗粮。”


    安好叹气:“给狗用就给狗用吧,还用四个,你也太大方了吧。”


    简直比她这个亲妈还要亲!!!


    家里都有两只狗专门的吃食盆,衔接着喝水的地方,还都是塑料制品,但都胜在可爱精致,符合动物的萌宠设定。


    最重要的是很便宜,二十块钱一个!


    这碗都是成套的吧?一个都能够买好几个狗盆了吧。


    周安屿正专心致志地为她涂抹药膏,闻言掀起眼皮子睨了一眼,浑然不觉道:“两只狗,一只碗装狗粮,一只碗装水,干湿分离,两只狗正好四个,算不得大方。”


    “你家没有便宜的塑料容器吗?它们两个用完能直接扔了。”安好说。


    “这里没有。”他把棉棒扔进垃圾桶,用指腹揉搓她肩颈的皮肤热化药膏,“没事,以后都让它们用这些吃饭喝水吧,不用另买狗盆了。”


    讲起狗,周安屿终于想起那只叫白米的小狗似乎不是安好的,从昨晚到现在,也不见她那个朋友打过电话。


    安好简明扼要的同他讲了辛竹不在的原因,在辛竹回来前,白米需要一直跟着自己。


    安好:“你放心,等明天我带它们两个回去之后,今天它们两个粘在床上的狗毛我会清理的,再不济我带回家洗洗,然后给你送过来。”


    “我在你心里很小气吗?”


    身后飘来的声音有些不悦,安好回头,“怎么可能啊,我是担心你有洁癖,怕你受不了,怎么扯到小气上去了,那如果你能忍受的话,我就不管咯?”


    周安屿不说话,只一味地盯着她。


    说不管其实是开玩笑,只是单纯想逗逗他,但安好敏锐感知到不对劲,因为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他眼眸清亮,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深邃不见底。但渐渐的,那道眸光变得锐利,像鹰隼锁定猎物,所有光芒都凝聚成一点,专注又似融雪。


    她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慌,下意识道:“我开——”


    话音未落,周安屿的样子蓦地在眼前放大,黑影倾落,温软的唇瓣贴上她的,将没说出口的解释堵在喉间。


    只一瞬,触及即离,像是相濡已久再自然不过的亲昵。


    和昨晚的深吻亦不相同,两人相拥于黑夜,为彼此献出所有的脆弱与真诚,仿若一场毫无保留的托付,所有言语都融化在彼此的呼吸里。


    猝不及防被落了蜻蜓点水的吻,她的脸遽然濡染成绯红,如同坐在燃烧火旺的篝火堆,热气不断地冒溢,安好抬手摸上嘴唇,呆呆问道:“……你干嘛。”


    他笑,伸手将她细软的头发别在耳后,“亲你啊,怎么,我这动作还不明显吗?”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也记不得是什么样的场景,周安屿只清楚,他很早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或许是在某天再平常不过的午休,她趴在桌子上午睡时对准自己的恬静模样,亦或是某天课间,她絮絮叨叨对自己讲了好多话,翕动不停的嘴唇总缭绕在他脑海。


    罕见的直白砸得安好头脑直发懵,眼前的人突然变得熟悉又陌生,竟让她一时羞得不知作何反应,眼神四处乱飘,只能磕磕绊绊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飘渺。


    “还说你没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