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让成昆感到了比身体焚烧更深的寒意。


    他被算计了。


    这个年轻人不仅武功高得离谱，心机更是深不见底。


    他想挣脱，想求饶，可陈子诚的手像铁铸的一样，死死锁住他。更多的九阳真气涌入，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这一击，为了光明顶死去的冤魂。”


    陈子诚说。


    他催动内力，九阳真气在成昆的右臂经脉中爆发。


    成昆感觉自己的右臂里像是有东西炸开，整条手臂的经脉和骨骼瞬间被烧成焦炭。一股焦臭味从他的皮肤下散发出来，他的右臂无力地垂下。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声惨叫，陈子诚的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左腕。


    “这一击，为了被你欺骗，自相残杀的六大派。”


    同样的力量，再次涌入。


    咔嚓。


    成昆的左臂也废了，和右臂一样，里面的骨头和经脉都化为焦炭。


    剧烈的痛苦让成昆的叫声都卡在喉咙里，他双臂尽废，身体抽搐，只能用眼睛死死瞪着陈子诚。


    陈子诚无视他的目光，最后一掌伸出，按在成昆的丹田位置。


    “这一击，为了谢逊前辈，为了你那个被你亲手害死的徒弟，为了所有被你伤害的人。”


    轰。


    这一掌的力量，引爆了成昆体内所有混乱的能量。


    成昆的丹田气海彻底炸开，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量也消失了。他整个人失去支撑，倒在地上，像一堆没有骨头的烂肉。


    他眼里的怨恨和疯狂都消失了，只剩下空洞。


    他一身邪功，被废得干干净净。


    他现在，只是一个连手指都动不了的废人。


    成昆倒下的同时，一连串提示音在陈子诚的脑中响起。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败并揭露武林公案主谋‘成昆’，隐藏任务‘正邪之源’完成度100%！


    【任务结算中……】


    【恭喜宿主，获得最终奖励：宗师级武学感悟一次！传说级抽奖机会一次！】


    奖励的信息没有让陈子诚停下动作。


    他看着地上瘫软的成昆，缓缓抬起手掌，金色的九阳真气再次凝聚。


    对于这种人，死是唯一的结局。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张开双臂，拦在了他的身前。


    是周芷若。


    她脸上全是泪水，眼睛里是哀求和复杂的感情。


    她看着陈子诚，嘴唇颤抖，声音嘶哑。


    “陈大哥，不要杀他……”


    “至少，不要现在杀他！”


    陈子诚的手掌停下，真气没有发出。他不明白周芷若的做法。


    “为什么？他犯下大罪，现在就该死。”


    周芷若没有马上回答。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她从怀中取出一本用绸缎包裹的书，是成昆之前拿出的那本《九阴真经》残篇。她将书递给陈子诚。


    “因为这个。”她说。


    “他抓住我的时候，逼我记下了上面的武功。我发现书里的心法口诀有几处内容前后不符，运气的方法根本无法连贯，像是被人故意改动过。”


    周芷若回忆起刚才记下口诀时的情形，补充说明：“其中一段关于‘九阴白骨爪’的内力运行路线，和我峨眉派心法的基础完全冲突。如果我真的按照那个方法去练，真气一定会冲撞，最后走火入魔。”


    陈子诚接过那本册子。他心念转动，直接使用了【武学洞察】的能力。


    秘籍上的文字和内力路线图，在他的脑海中变得十分清楚，系统开始分析。几乎是同时，分析结果出现。


    警告：检测到致命错误！该心法在三处关键位置被恶意篡改，修炼者在内功小成后，会因为真气逆行而导致经脉断裂，丹田自毁！


    这本秘籍确实有问题。在几处最关键的内力运行方法上，被人用高明的手法做了修改。这种改动，修炼初期不会出现问题，进步速度甚至会比正常功法更快。可是一旦练到高深处，两种互相冲突的真气就会在体内爆发。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修炼者经脉断裂，内力全部废掉，变成一个废人。


    成昆的心思，恶毒到了极点。他所说的“调教”和“造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陷阱。他根本没想让周芷若活下来，他要的是让她在最有希望的时候，摔得最惨。


    周芷若看见陈子诚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转头看着地上如同烂肉的成昆。


    “我想知道完整的，正确的口诀是什么。”


    “我要用他教的武功，练到比他更强的地步。然后，我要亲手废掉他，再把他交给天下英雄审判，让他身败名裂，在后悔和绝望里死去！”


    她一字一顿说完，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无法改变的决心。


    “这样，比一刀杀了他，好上一万倍。”


    陈子诚看着眼前的周芷若。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峨眉派弟子。在经历这场变故后，她整个人都变了。


    他点头。


    “好。”


    这一个字，表示他同意了周芷若的复仇方式。


    他走到成昆面前。成昆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陈子诚不在意，一指点在他的哑穴上，解开了禁制。他又弹出一指，一道九阳真气射入成昆体内。这股真气吊住成昆的性命，让他暂时死不了，却在他的经脉中来回灼烧，带给他巨大的痛苦。


    “说出真正的口诀。”陈子诚开口。“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身体内部被火烧的剧痛，加上死亡逼近的恐惧，让成昆的面孔扭曲。他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张开嘴，念出一段口诀。他在最关键的地方，故意说错了一个字。


    他话音刚落，陈子诚脑中系统提示音响起：【错误！该口诀与真本不符！】


    陈子诚面无表情，手指再次弹出。


    轰！第二道九阳真气冲入成昆体内，这次的力量比之前强了十倍。


    “啊！”成昆发出一声惨叫，感觉自己的经脉都要被烧断了。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陈子诚说。


    在剧痛和死亡面前，这位搅动江湖数十年的枭雄，终于屈服了。他不敢再耍任何花样，用断断续续的声音，把他藏在心底深处，那份真正完整的《九阴真经》心法，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


    陈子诚让周芷若将口诀全部记下。同时，他脑中的系统，也同步将成昆口述的内容，与那本伪造的秘籍进行对比和补全。


    叮！《九阴真经》残篇补全成功，经验证，口诀无误！


    当成昆说出最后一个字，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彻底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