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种证据叫作死无对证!

作品:《大唐:上任京州尹,皇帝求我贪赃枉法?

    这两人落到陈行云手里,那还有自己的活路?


    陈行云那个小畜生,心黑手狠,不知道会编造出什么罪名,扣在自己头上!


    唐肃宗再也懒得看李辅国一眼,他猛地一甩龙袍,站起身,满腔的喜气早已被冲天的怒火所取代。


    “摆驾,回宫!”


    说罢,唐肃宗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离开安国侯府,留下满堂惊魂未定的宾客,和一场被彻底搅黄的婚宴。


    ……


    夜色深沉,原本应该宾客盈门,热闹非凡的安国侯府,此刻却是冷冷清清。


    宾客们早已被吓得作鸟兽散,偌大的府邸,只剩下一些收拾残局的下人,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血腥味。


    越王李系躲在花园的假山后面,脸色铁青,快步追上李辅国,一把将他拽到无人注意的角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要在大婚之日,好好收拾那个陈行云,让他身败名裂吗?怎么到头来,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李辅国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那张老脸惨白如纸,手臂上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殿下,咱们被那个陈行云给算计了!”


    “这个小畜生,他早就知道我们会在婚礼上动手,所以他提前布置好一切,自导自演这么一出刺客行刺的戏码!”


    “那两个所谓的突厥奸细,根本就是他找来的死士,目的就是为了把这盆脏水,泼到咱家身上!”


    越王李系听到这话,瞬间慌了神。


    “那现在怎么办?父皇已经把人交给陈行云去审,一旦让他审出什么结果,你岂不是……”


    “岂不是就完了?”


    李辅国阴森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殿下,您以为咱家要是完了,您还能好过吗?咱家要是倒了,您这储君之位,也就坐到头了!”


    这句话,如同兜头一盆冰水,让越王李系从头凉到脚。


    他明白其中利害,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我绝不会让那个小畜生得逞!”


    ……


    越王府,书房。


    李系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


    李系对着黑暗处,冷声道:“都出来吧。”


    话音落下,四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房中央。


    他们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这四人,是越王李系耗费无数钱财,豢养多年的死士,每一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顶尖高手。


    “本王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今晚潜入京兆府大牢,找到今天在安国侯府被抓的那一男一女两个刺客。”


    李系眼中杀机毕露,一字一顿的道:“杀了他们,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是!”


    四名死士齐声应道,声音嘶哑,如同金属摩擦。


    随即,四道身影再次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


    ……


    京兆府,后衙。


    陈行云已经换下那身繁琐的喜服,正坐在书案前,悠闲地品着茶。


    一个心腹衙役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忧虑。


    “大人,那两个刺客已经关进大牢,咱们是不是要加派些人手看守?属下担心,李辅国那老贼,会狗急跳墙,派人来杀人灭口。”


    陈行云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不必,就按照平时的样子来,不用做任何特殊的戒备。”


    那衙役不明其意,满头雾水道:“大人,这是为何?万一真有人闯进大牢……”


    陈行云抬起头,看着自己这个忠心却有些不开窍的手下,开口笑道:“你以为,我们手上,真有能把李辅国一锤定死的证据吗?”


    衙役愣住。


    陈行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边那轮残月,声音平静的道:“那两个人,不过是收钱办事的亡命徒,他们根本不知道背后主使是谁,更别提和李辅国扯上关系。”


    “就算我用尽酷刑,也审不出能让陛下一锤定音的口供。到时候,李辅国那老狐狸,只要在朝堂上哭几声冤枉,陛下心中难免又会动摇。”


    陈行云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所以,与其费尽心机去审问,不如干脆就来个死无对证。”


    “若是真有人闯进大牢,你们不仅不要阻拦,还要放他们一马,让他们顺顺利利地把人杀了。”


    衙役听到这话,瞬间恍然,“属下明白了,人证虽然没了,可这杀人灭口的行为,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


    “到时候,就算李辅国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陈行云笑着道:“没错。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更有用。”


    京兆府的大牢,向来以阴森潮湿闻名,今夜却显得格外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与血腥味混合的怪异气息,连角落里平日叫得最欢的耗子,都销声匿迹。


    “吱呀”


    牢房最深处的铁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道缝隙。


    四道如同鬼魅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滑进牢房走道。


    他们身手矫健,落地无声,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为首那人打个手势,四人便如同黑夜中的猎豹,朝着关押重犯的区域潜行而去。


    出乎他们意料,今夜的京兆府大牢,防备松懈得有些诡异。


    巡逻的狱卒,要么靠在墙角打盹,要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压低声音说着白日婚宴上的八卦,根本没注意到黑暗中潜入的杀机。


    他们很快就找到目标,那两个在安国侯府行刺的突厥奸细,被分开关押在相邻的两间牢房。


    舞娘蜷缩在角落,听到动静,警惕地抬起头,而仆役,则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昏死在冰冷的地面上。


    “动手!”


    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其中两人立刻从怀中取出特制的工具,三两下便撬开牢门的锁芯。


    另外两人则闪身而入,手中的短刃,在昏暗的油灯下,划出两道致命的寒光。


    “唔!”


    那舞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刺穿自己心口的短刃,随即身子一软,彻底没了声息。


    另一边,那个昏迷的仆役,更是在睡梦中,就被一刀结果性命,连痛苦都未曾感受。


    任务完成。


    四名死士对视一眼,没有片刻停留,身形再次融入黑暗,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牢房深处。


    他们走后许久,一个狱卒头头才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看一眼那两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快步走出大牢,直奔后衙而去。